林如煙很健談,和我熱情的聊了幾句。我隨口問她是做什麼工作的,對方回答在金融公司上班。
我頓時明白了,她不是和李小花一樣的人嗎?
說白了,就是拉客人投錢拿提成的。
我轉眼一想,難道她真的從馬安平這裡騙走一百萬衝業績,然後直接虧沒了?
“宇哥,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呢?”林如煙見我的微信名就叫張宇,便客客氣氣的叫宇哥。
“我給人當保鏢,一個月收入還挺高的!”我故意吊她。
“那我們能視頻聊天嗎?”林如煙果然來了興趣。
“可以!”我直接同意。
她立刻彈了個視頻通話過來,我當即接通,先展示著單人病房,然後鏡頭一轉,便落在了病床上的馬安平身上。
“表哥,你怎麼了?”林如煙看到他打著繃帶,馬上緊張的問。
“他給人打了,現在需要住院一段時間,準備讓你過來醫院照顧!”我沒有繼續繞彎子,直接道。
“照顧可以,我有兩個條件!”林如煙猶豫片刻,直接道。
“你說!”馬安平直接道。
“表哥,那一百萬我是還不起了,純屬公司沒有看對股票,這筆錢你能不會追究嗎?”林如煙尷尬得臉都紅了。
“傻丫頭,才一百萬,我怎麼會介意呢?我一直想聯係你,是擔心你進入不正規的公司。尤其做金融這一行,不如來我公司當個部分副經理,一個月也有幾萬塊!”
馬安平笑著道。
“表哥,你是說真的?”林如煙突然眼淚就掉了下來,她在金融這一行,受了多少委屈,外人根本不知道。終於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
“當然是真的,我就你這一個同輩親人,不幫著你,還能幫誰?”馬安平比平時都要嚴肅一點。
“那行,我說出第二個要求。最近我手頭也沒錢,你這個傷勢不是那麼容易好,能否給十萬塊當做陪護費用呢?”
林如煙開口。
“錢,就知道錢,我請個護工也要不了這麼多錢!”馬安平有些生氣,他都非常難得的在乎親情,結果遇到一個隻看中錢的表妹。
“護工又不是自己人,如果虐待你,找誰說理去?”林如煙直接道。
“行,我給你轉十萬,前提是馬上收拾東西,滾到醫院來!”馬安平催促道。
“隻要錢到位,馬總的事就是我的事。”林如煙很客會的道。
馬安平立刻給他轉了十萬塊,她看到之後,笑嘻嘻的道:“馬總,宇哥,一個小時後見!”
說完,她結束通話。
“小宇,她該不會又是來騙錢的吧?”馬安平非常為難,如果林如煙不來,那麼他也找不到其他親戚了,總不能讓舅舅或者舅媽過來吧?那真是要天打雷劈!
“應該不至於,隻要她是衝著錢來的,肯定會對部分副經理的職業很感興趣,或許她現在已經在辭職了!”
我分析著道。
“小宇,如果她這次真的來照顧我,以後在遺囑上,肯定會給她留一部分錢!”馬安平突然說出心裡話。
我有些恍惚,這一刻的馬安平有些脆弱,居然想到了死亡。
“馬總,其實我是漫妮姐找來監視你的!”我突然道。
“我早就猜到了,漫妮的目的太明顯了,但是我也猜測,你根本不會告訴她事情,對不對?”馬安平看人很準。
“你的情況太複雜了,我怕漫妮姐處理不好,把自己給搭進去!”我也是如實回答。
“這麼說,你對我老婆感興趣?”
馬安平立刻問出致命的問題。
“不是,我隻是對錢感興趣。她給了五十萬,所以我來你這邊當保鏢。你給了一百五十萬,所以我什麼都不會說!”
我的回答滴水不漏。
“好吧,算你有職業道德!”馬安平經過今天的意外,意識到我處理事情的手段挺強的,都是快刀斬亂麻,不拖泥帶水。
最重要的是,他欣賞我辦事很有原則,會選擇顧全大局,而不是貪圖一些眼前的利益。
“小宇,你想不想賺行?來我這裡工作吧,我讓你當業務部經理,一個月工資有十萬以上,算是績效,那就更多了。”
馬安平居然想要挖牆腳。
“馬總,省省吧,你覺得我會為了十萬的工資折腰嗎?”我自信的笑了笑。
“哎,這就有點讓人傷心了。”馬安平很有分寸,並沒有追問我的職業,剛才的話已經透露很多,那就是月薪遠在十萬之上。
差不多一個小時,病房中出現一個美女,正是剛剛聊過的林如煙,她帶著一個行李箱,像是準備在這裡長住。
剛剛到了這裡,便拿出一個熱水壺,開始去接水。
馬安平等到她出去後,激動的道:“看到沒,這就說血緣的魅力,我肯定會把她寫進遺囑的!”
“難道不是金錢的魅力嗎?”我笑著問。
“你想想看,如果沒有血親這一層關係,你覺得像她這麼美的女人,會來醫院照顧人嗎?十萬塊,在這個社會,真的不多!”
馬安平篤定的道。
當林如煙回來,給他倒上一杯熱水的時候,此人笑得更加開心,很享受這種照顧。
“如煙,你這個護工,真是太稱職了!”我也得承認,她確實是認真的。
“沒辦法,誰讓他是老板,又是表哥呢!”林如煙嫣然一笑,然後又噓寒問暖的。
看到她這樣,我都想要在醫院住一個月,然後花十萬塊雇她照顧了。
馬安平還是太虛弱了,他沒有支撐多久,九點左右就困得不行,剛剛躺下,就直接睡著了。
林如煙回過神來,發現我睡在沙發上,便有些尷尬的走過來,道“宇哥,這裡是我的休息之地。”
“是嗎?沙發有些寬,兩個人能躺得下!”我睡眼朦朧的道。
“兩個人?”林如煙明顯很警惕,覺得這是騷擾。
“如果你介意,那就在椅子上睡吧。”我不在意的道。
單人病房中,能夠休息的就是沙發和椅子了,隻要我占據沙發,她就隻能依賴椅子。
“好吧,我靠著椅子!”林如煙還是覺得,對陌生的帥哥要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