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個房間!”
“我跟它真是有緣,這應該不是最後一次!”
我拿著小工具箱,站在麗華大酒店8808號房間外麵,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過來了。剛開啟我還計數,到了現在完全記不清了。
回想起來,當初這裡發生命案的時候,我還被當做嫌疑人,進了局裡遭到盤問。後麵當地的新聞報道,案子破了,但凶手是誰,就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了。
“砰,砰砰,砰砰!”
我輕輕的敲打房門,筆挺的站在外麵。
“請進!”有一隻堅定有力的大手,從裡麵打開房門,放我進去。
“您好,我是張宇,來自大浪淘沙的技能,很高興為您服務!”我含笑打招呼,同時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隻是看了一眼,眉頭皺起。這女人足有一米七八,手臂肌肉鼓起,整個給人孔武有力的感覺。她有這一張國字臉,眼神堅毅,和柔美完全不沾邊。
難道我今天服務的對象,就是這個“男人婆”嗎?
我的內心中,閃過一絲悲哀。
“你錯了,我在是一個保鏢,老板在裡麵。”這女人開口聲音洪亮。
“是麼?”
我朝著裡麵走進去。
頓時發覺,沙發上坐著一位風姿卓越的女人,她穿著黑色的小西裝,表情冷傲,用高高在上的表情打量著我。
“是你!”
我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位女客人昨天見過,正是帶走藍穎舒的冷輕眉。
萬萬想不到,昨天她還對我不屑一顧,試圖勸說藍穎舒遠離我。
今天卻自已開了個房,直接點名讓我服務。
她的目的是什麼?
對我進行羞辱嗎?
“怎麼,你還不高興?”
冷輕眉沉著臉,顯得大為不悅。
“哪敢,本人隻是小小技師,隻要老板娘有任何要求,都會想儘一切辦法滿足。”
我臉上掛著假笑,對她帶著戒備。
“少說廢話。”
“過來,給我按腰。
“不準亂動。”
“拿出的本事,好好服務。”
冷輕眉麵無表情的吩咐。
“老板娘,大浪淘沙的規矩,您應該清楚的吧。”
“我需要你更換衣服!”
我淡淡的道。
“你先轉過去!”
冷輕眉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當我轉過去的時候,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了!”
兩分鐘後,冷輕眉更衣完畢,我轉過身的時候,看到她趴在床上,披著酒店的白浴巾。她話很少,準備就緒後,一聲不吭。我打開工具箱,拿出精油,開始按摩。
“老板娘,如果你覺得力氣重,可以說出來。如果覺得還好,我就繼續按。”我虛坐著,開始按腳。力度中等,有些人能接受,有些人不能接受,得慢慢調整。
“重一點!”冷輕眉惜字如金,僅僅說了三個字。
“沒問題。”我跟著她的氣場,話也比平時少。
今天的按摩,進行得很順利。
一個小時結束後,我長舒一口氣,終於要結束了嗎?
“不錯,你業務能力過關。”
冷輕眉拿著被子蓋著,微微點頭,對我進行了肯定。
“還有其他需要嗎?”
我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今天乖的不行。
沒有亂動,沒有亂看,甚至連煙都沒有抽。
這就是冷輕眉帶來的壓迫。
她可不是普通客人,是真正意義上的老板娘。
萬一得罪,把我開除,那就糟了。
“你收費多少?”冷輕眉道。
“收費得分情況。”
“如果清水按摩,一千就行。”
“如果不是清水按摩,一萬起步。”
我說出價格,這是公司規定了的。
“收款碼。”她又一次說出三個字。
我心中一動,掏出手機,調出二維碼。
冷輕眉掃完之後,皺了皺眉,道:“我是說收款碼!”
“啊?”我定眼一看,原來調出來的是“我的二維碼”,是用來添加好友的。這是我工作的過程中養成的習慣。
但凡用得上二維碼的客人,證明都不是熟客。
添加好友,比直接付款,明顯要方便得多。
“好了。”我跟換了收款碼,再次遞了過去。
“算了,還是加個好友吧。”冷輕眉皺了皺眉,突然改變了主意。
“行啊!”我還能說什麼,人家是老板娘,想一出是一出。
當她成功添加好友的時候,我也偷偷打量。
冷輕眉裹著浴巾,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但她實在太美了,秀發隨意的垂落,有一根甚至貼在脖子上。浴巾邊緣,有兩處高峰,似乎在引人犯罪似的。
“你做什麼?”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發覺手居然貼著她的脖子,把那根頭發撩了起來。
冷輕眉正在轉賬,怒目而視。
“不好意思,我隻是想幫你把頭發弄好。”道歉的話,條件反射似的說出來,態度誠懇,這是我工作過程中,訓練出來的,往往能夠獲得客人原諒。
然而這一次,我失算了。
“張宇,我們隻是清水按摩,你觸碰客人軀體,簡直是在犯罪。今天的小費,直接扣除。如果不服,那就報警處理!”
冷輕眉沉聲道。
“老板娘,不至於吧,我服務一個小時,連打車費都賺不到?”我幾乎要哭了。
“這是你工作失誤,為什麼要客人賠償?”冷輕眉不依不饒。
“我都道歉了,還想怎麼樣?”我不爽的道。
“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麼?”冷輕眉脫口而出。
這好像是某個電視劇的台詞,老板娘用在這個時候,居然剛剛好。
要麼繼續爭論下去,拿回屬於我的辛苦錢,要麼就此認命,一無所獲。
我陷入兩難的境地。
“昨天你和舒舒的按摩,屬於清水類的,還是非清水類的?”冷輕眉突然問。
“憑什麼告訴你?這是客人的**,就算經理來了,也不可能說出來。”我正在氣頭上,冷冷的頂了回去。
“滾!”
冷輕眉見問不出來,直接擺擺手,像是趕蒼蠅似的。
“再見。”
我收拾好東西,憤怒的離開。轉身的時候,還看到女保鏢正在抿嘴偷笑,好像幸災樂禍似的。
“有什麼好笑的?”
我擦身而過時,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