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去的時候，被英子抓了個正著。
“你呀，比以前大膽多了。小時候，我去你家，想跟你睡覺，你還把我趕出來。”英子述說往事，不斷的搖頭。
“你現在去我家，我肯定好好伺候你。”我接著她的話題。
“隻怕不行吧，你女朋友不反對嗎？”英子嘗試著問。
“我女朋友多了去，你問哪一個？”我咧嘴笑著，像是在開玩笑，其實說的是真話。
“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吃著碗裡的瞧著鍋裡的！”英子和我說了一些悄悄話。
我和她小時候關係很好，英子很粘我，村裡的老人們都開玩笑，說讓她以後嫁給我。當時我們都不懂，紛紛拒絕。
後麵我上了高中，英子成績不好，跟著家裡人出來混社會。她去工廠當女工，進場館當服務員。摸爬滾打到現在，弄了個攤位，每天勤勤懇懇的賺錢。
“宇哥，你現在做什麼工作？”英子看我穿得乾乾淨淨的，帶著幾分羨慕。
她心想，大學畢業生應該會風光點吧。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現在是個技術，幫人按腳的。”我故作輕鬆的道。
“不會吧？你讀那麼多書，花了那麼多冤枉錢，最後居然和我們一樣，給人乾苦力？”英子覺得，做足浴的不需要學曆，初中生就能乾。
“不能這麼說，我這一行能接觸不少富婆。”我笑了笑。
“嗯？”英子眼珠子轉動，馬上嬌羞起來，道：“啊，原來你是出來賣的。”
呃，她這麼理解好像沒有任何問題。大白話有點傷人，但是沒有說錯。
“都是為了討生活。”我說著，看著時間差不多要十二點了，便拿著微信二維碼，加了她好友，“有空我們再聊，我們都是晚上上班，休息時間差不多。”
“宇哥，和你聊天真開心，下次我們再約。”英子沒有覺得我臟，很開心的給我寫了備注。我視力很好，她居然寫著：初戀！
……
十二點過十分，我回到大浪淘沙。
準時是不可能準時的，出去當然要消磨一些上班時間。
即便我們是按成交的單量算提成，依然改變不了，我想要摸魚的心。
董威這次鬨了一回，再也不敢來大浪淘沙。
他的底褲，都被幾個女同事扒出來了。
趙小文吃了很多瓜，拉著我上天台，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董威根本沒有什麼錢，他可動用的現金，隻有一百萬。以他的排場，用不了兩個月，估計就得花完。
有人爆料，董威在大浪淘沙的股份根本不多，隻有百分之二點五，算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員工。
“而且他好賭！”趙小文吐出煙圈，不屑的道：“麗姐說，他每個周末都去打德州撲克，技術差得要死，輸了不少錢。”
“賭狗B！”我想起了張大根，他是人都沒了。
“宇哥！”趙小文突然停頓了好一會兒，“今天我準備幫小花姐，當時小芳找到我，質問我為什麼不繼續找她。你知道我當時想的什麼嗎？我居然覺得，小芳的身材更好。我有罪，明明和小雪住在一起，腦子裡卻想其他女人。”
他說著，狠狠給了自已一巴掌。
我嚇了一跳，這小子打自已這麼狠？於是安慰道：“這是很正常的，就算在恩愛的夫妻，也會想其他女人或者男人。或許你和……不，這個例子不好。你看看哥，我不是到處沾花撚草嗎？”
我本想說，或許小雪和你搞的時候，也會對比前男友或者想著其他帥哥，但是這種話容易刺激到趙小文。他總體還是很清純的，心裡埋下這個疙瘩，會讓他留下陰影。
“所以，男人都好色，對不對？”趙小文總結。
“錯，是人都好色。”我斬釘截鐵的道。
他笑了，頓覺鬆了口氣。
……
經理辦公室，李雪給了我新的外賣訂單。
“好好做，今天這個女老板沒有嫁人，她自已掌權，伺候好了，能給不少小費！”她給我發來地址，囑咐道。
“女老板？她是做什麼的？”我問。
“煤礦！”李雪回答很簡單。
這兩個字的分量很重，代表著真的有錢。
我帶著好奇，打車到達目的地。
她待的地方，我其實來過一次，是玫瑰姐的高級會所。
“老板晚上好，我是張宇，很高興為你服務。”我走進去，恭恭敬敬的道。
“小帥哥，你說說看，我們誰是老板？”房間裡有兩個人，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左邊的是位美女，身材火辣，眉宇間風情萬種。後邊的還是一位美女，身材凹凸有致，穿著低胸裝。
我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
“莫非兩位都是老板？”我搞不懂了，煤礦老板到底怎麼想的，出來瀟灑，身邊還跟著另一位美女。
“這是個考驗，你猜對了，有小費！”剛才說話的是左邊的美女，現在輪到右邊。
兩人的聲音，聽起來都有點年輕。
說是老板，看她們的模樣，估計不到三十歲。
嘖嘖，如此年輕的礦場老板，家裡肯定不簡單。
“我能提問嗎？”
“不能！”
“我能摸嗎？”
“不能！”
“我能講笑話嗎？”
“可以，但是不好笑！”
“老板，你真美！”
我說完，看著右邊的美。
“恭喜你，猜中了！”右邊的美女笑了，“你是怎麼猜中的？說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我給你五萬塊！”
“很簡單，我剛才看向左邊的美女時，準備講笑話，她說不好笑的時候，其實還是捂嘴。我看到她的手心，有一點老繭，估計是經常辦公。她是你的秘書，而老板皮膚細膩，是個富貴的美人兒。”我觀察入微，把兩人的不同之處，儘收眼底。
“瑩瑩，給錢！”女老板很高興。
“小帥哥，這是你的第一份小費！”瑩瑩確實是個女秘書，平時經常和電腦打交道，手指修長而略有磨損，她拿了五萬塊，放在茶幾上。
我知道，這隻是開始。
煤老板不差錢，後續肯定還有小費。
隻是，她到底想怎麼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