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大勇的顧慮,江知念直接拿出一摞銀票道:“我知道你心中有顧慮。”“你覺得合適的人願意成為我護衛的人,能花銀子解決後續問題就花銀子,哪怕買了他們性命。”“你帶了人不用回來見我,直接追上帶著霍家的流放隊伍。”“一定要護好霍家人。”“還有打點好帶隊的官兵……”霍家是她外祖父一家,上一世,就是在流放路上,被山匪所殺。她是後來從蘇宛若口中得知,是慕容川安排人偽裝成山匪動的手腳。林大勇看著手中的銀票,都有些受寵若驚,“夫人,你這是……”“林大勇,我相信你,事關我外祖父一家的性命,我隻能交給你去保護。”“若有山匪出現,隻管絞殺!”“若有人敢對我外祖父一家動手,你們也隻管殺,出了事,我兜著!”“務必確保我外祖父他們的安全!”這一刻,江知念眼中掠過森冷的殺意。林大勇心中一震,夫人竟然如此信任他。他一定會做好這件事。當初一起的兄弟們苦於沒有容身之地。他們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做投名狀。“是,夫人,屬下一定做好這件事。”江知念認真道:“還有,讓祖父他們一定要好好活著,告訴他們,我一定會救他們回來!”“一定!”“是,夫人!”……永平侯府,宛香院。便是蘇宛若居住的地方。下午慕容川回府後,得知蘇宛若將首飾都交了上去,他心疼蘇宛若便來了她房間院落。卻看到蘇宛若正在納鞋底。她一不小心,針一下子紮在了手指上,一下溢出血跡來。慕容川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趕忙上前將蘇宛若的手指放在嘴裡,將血跡含去,“怎麼這麼不小心。”“你身子骨不好,這些粗活就讓下人們去做。”蘇宛若柔柔一笑道:“沒事,這些事我還能做。”“你以前最愛穿我給你納的鞋子,說穿著柔軟舒適,我不怕辛苦,隻恨不能為你做點什麼。”慕容川聽著,心神一動。想到這幾年她為他的隱忍受的委屈,就覺得虧欠。“表妹,這些年委屈你了,再等等就好了。”蘇宛若一副信任依賴慕容川的樣子,溫柔的點頭,“恩,我相信表哥。”“對了,我聽說今天上午的時候你見到夫人了,她還為難你了?”“其實夫人對我有氣也是正常的,隻要能跟表哥在一起,這些都沒什麼。”慕容川緊緊握住蘇宛若的手道:“可我舍不得你受委屈。”蘇宛若一副感動的樣子,“表哥,我也心疼表哥理解表哥。”“我知道表哥為了侯府隱忍著,表哥一定也很辛苦。”蘇宛若抬頭看著他,含情脈脈的樣子。那雙眼睛春水勾魂。慕容川有些受不住,低下頭來吻住蘇宛若的唇瓣。他想再繼續的時候,蘇宛若從慕容川懷裡掙紮著出來。“表哥,夫人她……”一提起江知念,慕容川就覺得掃興,仿佛一盆冷水澆了下來。“你放心,母親按照她的嫁妝單子將東西也補齊了,我這就還給她,儘快納你為妾。”蘇宛若一副期待嬌羞的,“恩,我等著表哥!”待慕容川從房間裡出去後,銀釵走了進來道:“小姐,你為什麼把侯爺送去夫人那裡。”“侯爺的心明明在你這裡,再說了你馬上就要抬為妾室了,你跟侯爺也應該名正言順在一起。”蘇宛若淡淡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你不懂男人。”表哥是侯爺,也是男人。她沒被抬為妾室之前,她是不會允許表哥碰她身子的。吊著,才能讓他心癢,才能讓他趕緊把她抬為妾室。再說了,他在她這裡感受到溫柔情誼,再去感受江知念的不知趣和得寸進尺,就會越發覺得她好。她沒娘家勢力護著,自然要汲汲於營。成了妾室後,下一步就是侯府主母的位置!蘇宛若眼底的野心毫不掩飾。慕容川拿著從他娘那裡拿到的賬簿還有對牌鑰匙首飾氣衝衝的去了江知念的海棠院。卻發現江知念根本不在房間。他都不敢相信。他問院子裡的丫鬟。“你們夫人呢?”丫鬟青黛上前稟報,“夫人帶著連翹上午出門了,具體去了哪裡,夫人沒說。”青黛之前也是江知念身邊的大丫鬟。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夫人感染風寒醒來後,也沒讓她去身邊伺候,隻留下了連翹。慕容川總覺得有一種要失控的感覺。但他一時半會也沒想明白。他心想,“大概是因為我要抬表妹為妾,正鬨脾氣呢!”“果然還是母親說的對,女人就不能順著,還敢跟他鬨脾氣。”“東西我先放這裡,我先回去了。”“是,侯爺!”待傍晚天快黑的時候,江知念回來了。青黛上前稟報侯爺來的事情。江知念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青黛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青黛沒有動,似乎有些欲言又止。連翹道:“青黛,夫人累了,你先退下吧。”青黛看夫人臉色確實不好,這才退下。她不解,侯爺都將嫁妝給夫人送來了,夫人都知道了,為何隻想著休息,不去找侯爺?江知念忙了一整天,確實有些疲憊。再加上這具身體風寒剛好,經不住折騰。自然也沒心思去應付慕容川。左右就讓他當作她鬨脾氣吧。不過看著嫁妝單子,再看到賬本,她冷哼,“才三年的時間,那些生意鋪子就變成這樣了。”“還真是會做假賬!”曾經一個月盈利上千兩銀子的店鋪,如今賬麵上隻有幾十兩銀子,有的甚至已經是虧本狀態了。江知念顧不得休息,開始認真翻看賬本。……慕容川在書房處理公務。一直到門房讓人來報說是江知念回來了,他便等著江知念來找他。或許是找小廚房做了夜膳送過來陪著他吃。要不就是有什麼好東西來送給他。他這書房上好的筆墨紙硯都是江知念給準備的。當然在慕容川看來,江知念那麼多嫁妝,給他準備東西,也是理所當然的。慕容川等了兩刻鐘卻一直不見江知念過來。有些心煩氣躁,問小廝道:“都這麼長時間了,夫人怎麼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