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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虞總你好。”
憋了半天隻憋出這幾個字。
虞棠看著她那張臉就覺得討厭,為了防止自己說出更多傷人的話,懶得有過多的寒暄,直入主題。
把帶來的一份文件遞過去,“這是定製香水的合作協議,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現在就可以簽字。”
她翻到最後一頁,指了指上邊的銀行賬戶,“這是思棠香水的對公賬戶,隻要定金一到賬,項目馬上啟動。”
刁染哪裡懂這些,隻能看個囫圇,還是隱藏起自己的心虛,最後乾咳一聲,“我沒有意見了,錢已經湊齊,今天下午就可以打過去。”
“好,那接下來咱們聊聊你的訴求。”
虞棠遞給她一支筆,等著她簽字。
口說無憑,可得白紙黑字落下來才能算數。
簽完字後,刁染輕輕鬆了口氣,突然仰起頭來,不知道從哪來了自信。
對著虞棠笑了一下,那股嫵媚的姿態,的確有幾分姿色。
“虞總,我這次想要定製的是情侶香水,光是我一個人和你聊也說不明白,要不這樣吧,咱們另外約個時間,我叫上我的未婚夫一起,咱們三個人麵對麵坐下來聊一聊,這樣才好把我們的要求說清楚。”
謔,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虞棠明白了她的意思。
刁染是想帶著沈知一起,來虞棠麵前秀恩愛,以為用這種炫耀的方式就可以給她重重一擊。
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笑又可怕。
虞棠根本不想見沈知,但如果拒絕,豈不是要被認為是自己不敢?
她麵無表情,紅唇微挑,“可以,時間我來定,定好了再告訴你。”
“那我就等著虞總的消息咯。”
刁染覺得自己已經邁出了勝利的重要一步,興奮起來。
甚至還伸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虞總不忙的話,我請你喝一杯?”
“不必。”
虞棠拒絕得很乾脆,回頭指了指吧台上的那杯雞尾酒。
語氣很生硬,“既然開了酒吧,多花點心思在調酒上,彆光盯著男人,女人還是應該擁有自己的事業,隻顧著依附男人做一棵菟絲花,秋天一到就凋零了,沒有任何意義。”
刁染臉色青一塊紫一塊,接不上話。
“這款雞尾酒,真的很難喝。”
扔下這句**裸的評價後,虞棠踩著高跟鞋離開了酒吧,走出長樂閣。
她的腰比刁染更細更軟,故意想要展現自己的時候,更是比刁染媚多了。
光是一個離開的背影,就讓刁染感覺到了深深的威脅。
時間到了中午,陽光正盛,火辣又刺眼。
虞棠揉了揉太陽穴,雖然一切都按著計劃往前走,沒有脫離掌控,但每一次和刁染的見麵,都很影響心情。
要不是為了這八百萬,誰愛搭理她。
還要把沈知找來麵對麵,這小兩口心思可真多。
說到底,還是怪周慎野!
要不是為了他的訓練場,虞棠完全可以不接這個活。
這麼一想,周慎野那副欠揍的模樣又開始在腦海中浮現,虞棠更生氣了!
那天那個莫名其妙的吻……
虞棠抬起手背碰了碰微微發燙的臉頰,大中午的太陽真是烤人!
剛要拿起手機看時間,先看到屏幕上跳出的消息。
想什麼就來什麼,是周慎野發來的。
是一個時間和地址,下個月中,海城西郊。
虞棠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周慎野的下一句話又跳了出來。
“我的比賽時間和地點,我會提前半個月過去,就不能和姐姐一起了,我等著姐姐在觀眾席上見證我奪冠。”
光是看著這行字,虞棠都能想象到周慎野自信又欠揍的表情。
他不光確定虞棠會去,還確定自己一定能奪冠。
虞棠眉頭皺了一下。
她並沒有想好要不要去看這場比賽,海城很遠,如果真的要去,有好多麻煩事要提前計劃。
正要回複,一通闖進來的電話,打斷了虞棠的動作。
看到屏幕上“虞驚玫”三個大字,虞棠接起來,一邊接一邊朝車庫走過去。
“驚玫女士又有什麼吩咐?”
“下午來家裡的一趟,一起吃晚飯,外婆找你說點事。”
說的是家事,虞驚玫的語氣總算不那麼生硬。
不過還是強調了一句,“不許拒絕,有再重要的工作都先推掉。”
“行,”虞棠開門上車,漫不經心似的回複,“外婆找我,我當然得到,下午見。”
掛了電話,她發動車子離開,先回思棠香水處理點事,再回家去。
這個“家”,就是虞家的莊園。
外婆現在很少參與虞棠香水的事,進入一種養花賞鳥、享受生活的退休狀態。
莊園就是為了給她養老蓋的。
虞棠很少過來,她還沒成年就搬出了虞家自己生活,早已經不習慣身邊還有其他人,哪怕是最親的家人也不行,生活在一起總是會產生各種各樣的矛盾。
虞家的人,都信奉著“距離產生美”這一原則。
雖然在外人看來實在有些親情淡漠,但這麼多年一直相安無事,和平相處,就印證了她們的生活方式是正確的。
傍晚,虞棠到了莊園,等管家開門後,把車鑰匙扔給他,“幫我停下車,你們這裡小路太多太複雜,我怕我再把車開到田裡去。”
“是,”管家點頭,“虞小姐,虞老夫人在前庭等你。”
進屋前,虞棠特地用濕巾擦掉了口紅,隻留著一層淡淡的粉色。
“外婆,想我沒。”
她看到外婆後,直接過去摟著她的肩,親昵地撒嬌。
虞驚玫在對麵看著翻了個白眼,“少獻殷勤,一看就沒好事。”
“驚玫女士,你的思想彆太齷齪好不好,我那麼長時間沒過來,和外婆親昵一下怎麼了?”
外婆拉過她的手,大拇指和食指繞成一個圈,在她的手腕上比劃了一下,“又瘦了,最近又沒好好吃飯吧,工作再忙也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胃,老是不按時吃飯,對身體不好。”
“沒辦法呀,這世上的美食實在太少,入不了我的口,吃什麼都沒味。”
“那你就來外婆這,米其林大廚任你挑。”
“我都不喜歡,”虞棠撇撇嘴,“都是些做飯機器,做出來的東西一點家味都沒有。”
虞驚玫在對麵接話,“聽你這意思,是吃到過有‘家’味的飯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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