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生伸手去掀臉基尼,屠冥緊盯著她,突然迎麵飛來兩團泥,啪得糊住他眼睛。
屠冥:“......”
甩完泥的薑雀迅速飛到拂生身側,撕掉她的臉基尼,迅速整理好她的頭發弧度,發釵位置,長裙的褶皺以及臉上的笑容。
拂生第一次這麼pO文女主,怎麼能用掀臉基尼這麼衰的出場方式,早知道剛才就讓拂生戴個美美的麵具。
可惡!
迅速給拂生整理好,薑雀退到旁邊。
屠冥抹去眼睛上的泥,眼前人一身衣袂翻飛,青絲如墨,笑容高潔而耀眼。
“嗬。”
屠冥扯了下嘴角,剛恢複光明的他再次兩眼一黑,栽倒在地。
這輩子完了。
五個小腦袋圍到屠冥上方。
薑雀:“年紀輕輕,說暈就暈。”
拂生:“都還沒叫主人呢。”
孟聽泉:“扇醒?”
眾人:“......”
倒也不必。
“暈了也挺好,都省得對口供了。”薑雀對屠冥暈的時機很滿意。
“嫁禍起來也方便。”拂生附和,“正好隨我們栽贓。”
薑雀擰眉看向拂生,不是,這女主是不是長歪了?
‘栽贓嫁禍’這種邪門話就不說了,好好的pO文女主現在身邊一個男人都沒有,跟師兄他們也不知什麼時候處成了純師兄妹。
好不容易契約了個男人,啊不,男妖,還是個連主人也不會叫的。
這pO文女主的幸福不純純毀了嗎?
夭壽,到底是從哪裡開始變的?
拂生半點不知道薑雀的內心活動,見她表情凝重,湊過去跟她說:“怎麼了,想不出來該怎麼說嗎?你彆發愁,我們一起想。”
薑雀淚眼汪汪地給了拂生一個熊抱:“我以後一定給你找超級多的男人,會叫主人的那種!”
姐妹的幸福她來守護。
拂生沉默片刻:“......嗯,也不要隻這一種,各種類型都來點。”
薑雀:“好!”
圍觀的男人紛紛沉默,半晌後,孟聽泉突然開口:“仙主大人,萬一哪天小師妹也有了屠冥這樣的契約獸——”
無淵雲淡風輕:“她不會有這樣的契約獸。”
孟聽泉:“......行。”
“師傅來消息了。”沈彆雲從懷中拿出玉簡,“大家正從月牙山趕回仙署,讓我們做好準備。”
薑雀比了個手勢:O的k
眾人回來時,無淵和薑雀已經在院中站好,身後是拂生幾人,腳邊躺著昏迷的屠冥。
鑒於方才長老們在月牙山上以武力‘鎮壓’過各弟子,所以個個都收斂了許多,隻用眼神默默注視,安靜落到薑雀和無淵四周,將寬闊的仙署院圍得滿滿當當。
無淵負手而立,雲淡風輕:“劍劈叉是因為我們是夫妻。”
薑雀麵無表情,輕描淡寫:“我受傷是因為屠冥搞偷襲。”
兩人簡單交代完大家最關心的兩個問題。
話音剛落,師兄師姐們就發出尖銳爆鳴:“是真的!”
尖叫聲有憂有喜,有人覺得他們簡直是絕配,也有人覺得兩人半點都不搭。
但不論哪種心理,都對薑雀是怎麼把仙主搞到手充滿了好奇。
眼看兩人又要被包圍,青山長老和齊長老一人拎一個,眨眼消失在原地。
失去目標的眾人怔愣片刻,圍住了地上昏迷的屠冥。
屠冥在灼熱的視線下悠悠轉醒,睜眼的瞬間師兄師姐們迅速朝他撲了過去:“能講講你是怎麼逃出地牢,又是怎麼偷襲薑雀的嗎?”
還沒緩過神的屠冥:“......你再問一遍?”
誰偷襲誰?
眾人正要再問,拂生眼疾手快給屠冥貼了張變小符將他塞進須彌袋,淡定看向眾人:“有事問我。”
拂生頃刻被包圍,百裡長老從人堆裡拎出拂生,一個甩袖扇飛所有人。
“都鬨夠了沒有?!”
“各大宗從哪來的回哪去!”
“仙署的人現在、立刻給我去雲渠鎮善後!”
“一天天的,正經事不乾,逮著人家的私事不放,有什麼好問的!”
“都給我散了!”
各宗弟子意猶未儘地跟著和自家長老飛回宗門,每個人的眼底都亮著小火苗,已經能想象到宗門裡的人聽到這個消息時震驚的表情了。
哈哈哈。
回去後,他們就是八卦的中心,視線的焦點!
仙署的師兄師姐整理好情緒,帶著拂生、照秋棠還有幾位淩霞宗弟子趕往雲渠鎮。
到底一條人命,天道的處罰雖然結束,但這件事還沒完。
人間的規矩是殺人償命,林振業這條命,誰償都惡心。
這次沒有百裡長老帶頭禦劍,大家隻能租了幾匹馬往雲渠鎮趕。
仙署院中的人很快走儘,隻餘從宗門趕來湊熱鬨的六壬宗弟子。
無他,齊長老拎著薑雀跑了。
朝雲國最大的酒樓,一間極奢華的房間裡,薑雀看著對麵欲言又止的齊長老,拿起桌上的糕點咬了一口。
“長老,你到底想說什麼?”
從進房間到現在,齊長老已經張了五次嘴,每次都一個字說不出來。
給薑雀看得納悶,到底什麼事啊,連齊長老都開不了口?
“哎,算了,我還是喊我道侶來吧,青山這老東西真是給我安排了件好活。”
齊長老摸著自己的寸頭原地轉了兩圈,最後從懷中拿出塊傳音石,聲音瞬間溫柔,“翠微,你睡好沒有啊,對,我在朝雲國一家客棧裡。”
“你來,我需要你。”
“不著急,你小心。”
“好,我等你。”
薑雀咽下口中糕點,愣愣看著齊長老:“長老,你剛才帥到連麵相都變了。”
六壬宗不愧是正派版的合歡宗啊。
疼道侶這件事,真是從上到下一脈相承啊。
齊長老把傳音石收回須彌袋,摸了把自己的寸頭:“本長老年輕時可是六壬宗第一風流人物。”
“想跟我結道侶的女修能從宗門口排到魔界。”
“就我家翠微跟她們不一樣,每天晚上直接踹我門,橫衝直撞往進闖。”
齊長老一說起她家道侶就停不下來,整個人跟平常判若兩人,鋒利的寸頭都顯得溫柔起來。
薑雀把糕點和茶水都拉到自己身邊,聽得津津有味。
‘愛’這件事,哪怕隻是這樣聽著,都讓人感到愉悅。
“好了,不說我的事了。”齊長老說到一半突然轉了,“你跟仙主大人是怎麼在一起的?”
薑雀咬了口糕點,邊回憶邊說:“第一次見麵......他要殺我。”
“什麼?!”
齊長老拍桌而起。
“他這樣還能有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