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照秋棠徐吟嘯差點壓不住魔修。
“放開,敢罵老子醜,老子要挖了她眼睛,她什麼眼神,啊,她什麼眼神!”
薑雀看著暴跳如雷的魔修,朝身後揮了下手,五個小腦袋同時探到窗邊。
“喲,哪來的醜東西?”
魔修忍無可忍:“我#¥%…&*”
聞耀自從看了魔修一眼,笑得就沒停下來過:“這是魔修還是花貓?”
拂生卻是緊緊擰起了眉頭,手始終按在劍上:“你房裡怎會有魔修?”
如果薑雀今天沒有出去,還說不準會發生什麼。
“不僅有魔修。”薑雀單手撐著窗翻進房間,走到他們麵前,欣賞了會魔修臉上的墨跡,抬眸看向照、徐二人,“這就是你們想的招?”
兩人都橫得很,敢做敢當,異口同聲道:“是,怎麼,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薑雀看著傻得理直氣壯的兩人,手指比了一條縫,“有點小建議。”
照秋棠揚著頭傲嬌道:“那就說來聽聽吧。”
“我要是你們,就在妖獸襲擊宋清塵那會趁亂偷走對方的須彌袋,再把須彌袋裡的丹藥符籙在對方身上用個遍,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才好玩。”
徐吟嘯和照秋棠聽得一愣一愣的,兩人怔怔點頭:“受教了。”
照秋棠撓了撓頭,感覺要長腦子。
這招她咋就想不出來呢?
“還有。”薑雀撿起地上的乾坤筆,“買假貨能稍微買得像樣點不?”
徐照兩人目瞪口呆:“你是怎麼知道的?!”
二人驚訝完立即捂嘴,完了,說漏嘴了。
乾坤筆可是神器,他們哪裡會有,隻能路邊買了個假的。
薑雀指著筆杆上‘乾坤筆’仨字:“這寫的是‘乾珅筆’啊,二位!”
徐吟嘯、照秋棠兩人腳趾扣地:“……哦。”
然後互相甩鍋:“他/她買的!”
兩人:“草!”
絕交!
行動徹底失敗的兩人同時彈跳起身朝窗邊奔去,眼看又要撞一起,照秋棠忍不住了,猛地捶了徐吟嘯一拳:“你讓一下女孩子會死啊!”
徐吟嘯捂著肩膀像剛意識到什麼似的:“對不住,把你當兄弟了。”
“......”
照秋棠一腳把徐吟嘯踹出窗戶:“去你媽的。”
兩人的身影終於消失在窗邊,聞耀有些懵逼地問:“他們為什麼不走門?”
薑雀:“傻子的事情你彆管。”
彆說,跟他倆比起來,聞耀都顯得精明了。
青山長老見自家徒兒平安回來,當下也安心了,有他的伏魔陣這魔修也翻不出什麼風浪,擺擺手隨意道:“交給你們了,問問他來這裡做什麼,彆給玩死了。”
彆給玩死了?!
魔修頭皮發麻,草了,這是修道者能說出的話嗎?
薑雀朝師傅笑得很甜:“好噠~”
青山長老走出去,關上門,光亮消失在門縫中,魔修的腦海中突然就蹦出兩個字。
完了。
薑雀笑眯眯靠近魔修:“你是自己說,還是要我們動手?”
“有本事你就來。”魔修冷嗤一聲,把那股莫名其妙的驚悚感甩出腦海,“你們修真界的招反反複複就那幾樣,我們早就嘗遍了。”
不過就是關禁閉、甩鞭子、廢修為。
對他來說簡直小意思,跟撓癢癢差不多。
魔修靠吸食他人的修為提高自身,所以他們修行很快,散修為什麼根本不怕。
最多最多摧毀他俊俏的臉龐,他拚著臉不要也絕對不會說一個字。
“有本事你們就拿出點真正可怕的東西來,否則,休想讓我開口。”魔修語氣很吊,料定他們耍不出什麼花招。
她是不會知道他們魔修最怕蛇的。
“哦,好。”薑雀從須彌袋中拿出電鰻舉到他眼前,“拿出來了。”
魔修:“......啊!!!!!!”
一聲響徹雲霄的慘叫過後,魔修小臉煞白地昏死過去。
薑雀搖頭看著他。
讓你說大話,慘了吧。
她拍拍電鰻的頭:“寶,抽醒他。”
電鰻乖巧地揚起尾巴,十分有節奏地抽著魔修的屁股,沒一會,魔修悠悠轉醒,電鰻眨著黑豆眼湊到他眼前。
“嗨!”
扮蛇我是專業噠!
魔修翻著白眼死過去。
有種命叫命中有此一劫。
嵐雲峰眾人圍在薑雀身後:“你怎麼知道他怕這個?”
薑雀:“害,我可是手握劇本的女人。”
魔族靠血脈傳承,血脈越純修為就會越高,唯有蛇毒能侵損他們的血脈,讓天之驕子永墜泥潭。
魔族人人懼蛇,他們每年都給巫族妖族大量財寶,隻要他們做一件事,斬蛇。
這陸地上的蛇都快被他們搞滅絕了。
幾人沒聽明白:“劇本?什麼意思?”
薑雀沉思半晌:“意思就是,我就是知道他怕。”
眾人:“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
......
整整一夜,魔修就在清醒和昏迷中度過,每次清醒都伴隨著尖叫。
慘叫聲一直持續到天明,在外接應的魔修聽到這動靜手腳發軟地跑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這屆修真界弟子簡直可怕至極!
他要趕緊給魔尊傳信,小心這幫弟子,小心這幫瘋子!
等到房裡終於安靜,青山長老推開門,魔修早已軟成一灘爛泥,有氣進沒氣出。
“招了?”
“嗯。”薑雀點頭,“說是計劃假扮成我的樣子抓幾個仙門子弟去給魔尊修煉。”
“知道了。”青山長老把人捆好,“我帶他去見仙主。”
出門前,他眯眸提醒薑雀:“乖乖待著,對你的處罰今天應該就商量出來了,不會讓你關太久。”
說完又踹向其他幾個兔崽子:“還有你們,都給我回去!”
一天天,沒個讓人省心的。
薑雀乖乖待在房中修煉了大半天,她破境在即,但最近經脈總是隱隱作痛。
之前修煉的時候不覺得,修為越高經脈的不適便越明顯。
應該是因為碧血毒,碧血毒作用於經脈,越往後修煉阻力就越大,還是得趁早解毒。
想到這裡,她放出三隻神獸,問:“你們知不知道青龍的下落?”
三隻齊齊搖頭,接著每個人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
虎虎:“吼!吼吼吼~吼吼吼!”
它壞得很,拔我毛、踩我爪子,還把我從天上往下扔!
朱雀:“嘎嘎,嘎嘎嘎。”
那家夥孤傲得很,從不跟我們多說什麼。
玄武:“木,木木。”
是個很討厭的家夥,不知道它現在死哪去了。
它們說完靜靜看向薑雀,薑雀攤手:“得,一句也聽不懂。”
三隻:“笨。”
薑雀:“這句我聽懂了啊。”
“我說你們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我能聽明白你們說什麼啊,總不能一直這麼意會吧?”
三隻對視一眼,有道理。
薑雀期待地看著它們,然後猝不及防被吐了三口口水。
薑雀:“......”
虎虎:“吼?”
能聽懂了嗎?
薑雀蹭得抬頭,好清爽的少年音!
朱雀:“這下如願了吧。”
禦姐音!
玄武:“先去擦把臉吧。”
啊~,陽光暖男。
三隻把剛才的回答又重複了一遍,薑雀邊洗臉邊琢磨:“青龍這麼獨來獨往啊,你們知道它平常喜歡去哪兒嗎?”
虎虎:“吼吼,吼吼吼~”
不清楚,它愛遊山玩水,從不在一個地方待太久。
“這樣。”倒是跟她從了解的青龍不太一樣,原書中青龍最後的歸宿是梵天宗,準確來說,是宋清塵,宋清塵救了它喜歡的人,青龍便甘心受她驅策,護過她無數次。
隻是這個喜歡的人是誰,宋清塵是怎麼救的,在哪救的,作者又是一個字也沒提。
果然車車多的文就是誤人呐。
嘖,難搞。
“對了。”薑雀還有點新鮮勁,跟三隻閒談,“我看彆的書裡,人家神獸都能化成人形的,你們是不能嗎?”
朱雀用爪子嗒嗒拍著地,傲嬌道:“不是不能,是不想。”
“為什麼?”
白虎:“吼吼吼。”
沒有利爪和尖牙,不喜歡。
朱雀:“沒有漂亮火紅的羽毛。”
玄武:“沒房。”
薑雀:“......你這麼紮心?”
她把三隻鬨心玩意兒扔回須彌袋,在想該怎麼尋找青龍的下落,靠她一個人估計費勁,得借助無淵的力量。
他們現在同生共死,無淵應該不會拒絕。
“薑雀。”
門外傳來劍老的聲音,薑雀應了一聲,前去開門。
“處罰結果出來了。”劍老開門見山,言簡意賅,“第三場個人賽你不用參加。”
“沒了?”薑雀震驚,在她看來這甚至算不上處罰,不痛不癢的。
她想要的東西都拿到了,參不參加第三場都無所謂,還能好好休息休息,簡直美滴很。
“但是。”
這倆字一出,薑雀瞬間收了呲著的大牙,行吧,笑早了。
“你雖不用參加,卻要全程隨行,無條件為參賽弟子提供幫助和指導。”
薑雀愣了:“宗主,您確定這是處罰嗎?”
這特麼不是升咖嗎?!
......
當天晚上,照秋棠半夜驚坐起:“草!就不該讓徐吟嘯參加我‘啾啾啾咕嚕嚕’的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