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班長,我這水平也隻能保證在三百米範圍內把握大,遠了可不敢保證。”
“沒事,就這山溝溝裡,也不寬。我們不如就去北邊小鬼子必經之路守著,看能不能趁機陰一波小鬼子,不然我們這想要過這個地方可不容易啊。”
“可以試試。”
老範和唐二兩個班長一商量,便決定這麼做。
然後一行人就悄悄離開了這處隱藏的樹林,朝著北邊潛行而去。
周圍的地形很複雜,若是大部隊想要出山,最好是走泗交村,因為這裡的路寬、好走一些。
不然的話就得從西邊王家河附近繞過去,不太適合大部隊,隻能是小股部隊穿插潛行還可以,因為有些地方沒路,隻能翻山越嶺。
就在他們暫時撤離重兵防守的泗交村沒多久,泗交村裡也開出一些日軍向北而去。
其中一群日軍比較另類。
因為這群日軍身穿一體式服裝,手腕部及腳踝位置是鬆緊口設計。
頭戴覆蓋裹布的橡膠製頭盔,上麵有日軍黃色五角星帽徽,手上也都戴著皮手套。
這怎麼看也跟普通的日軍士兵有些不同。
很簡單,這是日軍傘兵,就是之前協助地麵部隊拿下第3軍最初軍部駐地唐回的傘兵。
人其實也不多,就一個中隊的規模。
隻是這些傘兵因為沒有去處,就在泗交村這裡休整。
原本日軍的想法,這些傘兵是可以多次使用的,可運城機場現在一直處於中國空軍的火力範圍,日軍雖然修繕了跑道這些,但卻不敢派飛機過來,不然又得被炸。
這群傘兵又沒機會再次上天,所以隻能在泗交村休整。
這不正好聽到中國傘兵在北邊,於是上級就讓他們直接去北邊跟中國傘兵較量一下。
對於中國傘兵,這些日軍傘兵還是有著很大的自信,在他們看來,中國的傘兵不會多強。
至於北邊發生的事,他們卻是不知道。
這群傘兵帶頭的叫做鬆浦,大尉軍銜。
就在他們行軍的時候,前麵傳來了一聲爆炸,然後隊伍突然停了下來。
這些傘兵連忙小心舉著槍警惕地盯著四周。
“八嘎,怎麼回事?”鬆浦大尉半蹲在地上,有些不爽地說道。
一名傘兵急匆匆跑去,又急匆匆跑回,然後恭敬說道,“報告大尉,是支那人在路中間安放了地雷,運輸部隊死了幾個人。”
“納尼?”鬆浦大尉眉頭微皺,“豈不是還要排雷?可惡的支那人。”
照理說這裡已經被日軍攻占了,可誰也不敢保證兩邊的山林裡是不是還有一些中**隊殘部。
這些人或許實力不強,但也有可能會來襲擾他們。
地雷炸死了人,隊伍自然就停了下來,要知道這裡運輸的可是前線部隊的補給。
如今中國飛機炸毀了南同蒲鐵路多個橋梁和火車站,導致西線和北線日軍的補給是個大問題。
本來按照日軍計劃,戰鬥都該進入第二階段,也就是圍剿潰敗的中**隊。
但現在也未全麵進入第二階段,因為前線部隊的彈藥補給有些困難。
好在為了此戰,日軍在晉西南這邊也囤積了一些彈藥,雖然還是緊張,但也不至於一點補給都沒有。
這兩天包括226聯隊在內的前線部隊彈藥消耗太快,所以才有運輸部隊著急運輸彈藥這些。
眼前這裡就是兩個運輸中隊,加上一個保護的步兵中隊以及隨行的傘兵中隊,足足有五百多人,運送的便是整個226聯隊接下來幾天的彈藥和糧食補給。
這山裡肯定沒法用汽車什麼的,因此就是用的騾馬之類的牲畜。
但這些牲畜對於爆炸也比較敏感,若是再來幾下,這些牲畜都得失控。
所以他們隻能停下來排雷。
排雷是個很耽誤時間的事情,但也沒有辦法。
“這爆炸怎麼回事?你們放的地雷?”唐二問著旁邊的三名滇軍。
“應該是吧,之前都沒有,有可能是我們一些逃出來的兄弟放的。”
“按這打法,我還以為是八路軍呢。”
“兄弟說笑了,我們跟八路的關係不太好。之前還挺好的,後來不是鬨僵了嗎?
我們在中條山有著二十多萬軍隊,八路也不敢來這裡發展啊。不過也有可能是附近百姓組織的那種小規模遊擊隊,但是可能性不大。”滇軍尷尬地解釋道。
“管他是誰放的地雷。”唐二說著看向旁邊的狙擊手,“小朱,現在小鬼子都停下來了,這也就兩百來米的樣子,你總能打中幾個吧?”
“這肯定沒問題,可眼前這些小鬼子軍銜最高的也就是個大尉,唐班長,你確定要開火?
這麼近的距離,開了火我們就得趕緊跑。”小朱低聲說道。
“這麼多人最大的就一個尉官?沒有一個少佐、中佐什麼的嗎?”唐二有些無語。
“我說老唐,這就一個輜重部隊,哪來那麼多佐官?我看就南邊的泗交村裡倒是有可能有佐官。”老範在不遠處無語說道,“不過這麼多小鬼子,要是我們人多點,或者有部電台,直接叫來飛機給這些小鬼子投一二十顆炸彈,炸不死他們。”
“老範,你又說糊塗了,要是有電台,我們也不至於跑到這兒了。大尉就大尉吧,好歹也是個官,都相當於我們這邊軍隊的一個連長了。”
“班長,要不我們用輕機槍給他們來幾梭子?”
“你懂個屁,那不是暴露我們這邊火力了嗎?小鬼子還不發了瘋似的來追我們。小朱,聽我的,就打那個鬼子連長,什麼大尉那個。
好打嗎?”
“好打,那小鬼子坐那兒抽煙呢,生怕彆人看不到他,你們做好準備哈。”
說著小朱便認真地開始瞄準那個毫無防備的鬼子大尉,當他看到那奇怪的頭盔時,有些猶豫。
幾秒後,他便槍口下移,還是打對方心臟算了,穩妥一些。
隨即果斷扣動了扳機。
隨著‘砰’的一聲槍響,剛才還在抽煙的鬆浦大尉直接身子一偏,就倒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