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傘要背好,否則跳傘的時候小命不保。”
“彈藥彆拿太多了,拿不走,衝鋒槍彈夾拿五個就行。”
“輕機槍拿三個彈盤就行了,剩下的子彈用子彈袋裝著。”
“乾糧我們隻需要拿三天的,彆拿多了,沒吃的可以呼叫空投。”
“你們是通信兵,拿那麼多子彈乾什麼?多拿一台備用電台。”
漢中機場,一群傘兵吃了飯,中午好好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準備了。
他們得到了命令,五點鐘準時登機出發。
原本計劃是明天再行動,可目前戰局有變,他們隻能今天去。
否則再遲一天,說不定黃花菜都涼了,到時候也就沒必要行動了。
在彈藥庫前,一箱箱彈藥擺在傘兵們的麵前。
二九式衝鋒槍的彈夾、DP輕機槍的彈盤、莫辛納甘狙擊步槍的彈夾、手榴彈這些一箱箱地堆著。
也就傘兵能這麼壕,一般的陸軍對於彈藥可都是摳摳搜搜的,打個仗,一個人不見得能分到一二十發子彈。
可傘兵不同。
他們就三百來人,空軍又家大業大,自然可以敞開供應彈藥這些。
不過不少人還是寧願多拿些彈藥。
就像是三娃子,在川軍窮怕了的他,除了衝鋒槍上自帶的彈夾外,還拿了6個彈夾,子彈袋裡還裝了不知道多少散裝子彈。
“三娃子,你這乾什麼?有必要拿這麼子彈嗎?”看到三娃子身上的裝備,謝文海看到了也有些哭笑不得。
相比於三娃子,謝文海攜帶的彈藥就是標準的配備,並沒有多拿。
在他看來,已方有製空權,不至於會缺彈藥。
若是彈藥不足,直接呼叫空投便是。
“長官,卑職覺得彈藥多點有好處,免得打起來沒彈藥。”三娃子連忙敬禮並回答道。
“你的乾糧呢?沒有帶嗎?”
“回長官,乾糧在這裡。”
“怎麼不多拿點?”
“回長官,之前李長官說過,‘傘兵天生就是被包圍的’,我覺得先活下來,再考慮有沒有吃的。”
謝文海也不知道對方說的有沒有道理,但是像三娃子那樣做的不少。
好像那些人都是一些傷愈老兵。
不知道是因為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所以才會多拿彈藥,還是因為其它原因。
很快,三娃子所在的班就集合了。
傘兵班一共10人,正副班長各一人。
配備一挺DP輕機槍、九支二九式衝鋒槍。
分為兩個突擊組和一個火力組。
兩個突擊組由副班長指揮,同時副班長本身就是一個突擊組的組長。
兩個突擊組一共六人。
火力組三人,即輕機槍的正副機槍手,外加一個手持衝鋒槍的士兵。
按照之前的訓練,打起仗來,副班長帶著兩個突擊組負責進攻,班長帶著火力組在後麵火力支援。
對於這個配置,到底合不合理,實際上也隻有實戰過才知道。
而且這跟蘇聯原本的傘兵編製略有不同,主要是根據實際情況改的。
“王副班長,你是傷愈老兵,經驗豐富,等真的打起來,好好看著突擊組的人。”班長老範來到三娃子麵前認真說道。
“班長放心,我會注意的。”三娃子認真地點了點頭。
班長給手下的人打氣後沒一會兒,集合的哨聲就被吹響了。
他當即帶著手下的人趕到停機坪上集合起來。
不遠處的飛行員們和地勤人員看著這些傘兵,有些好奇。
過了一會兒,這些傘兵就抱著降落傘有序地登了上飛機。
其實傘兵們都很緊張,雖說大家平時訓練了不少次跳傘,也真正從飛機上跳傘過幾次。
可那隻是訓練,如今卻是實戰,還是有些不同。
“李航,我走了,彆忘了你的保證。”看到輪到自已了,楊葉孔忍不住再次提醒了李航一句。
“放心,有我在,天上不會有任何可以威脅到你們的存在。”
“行,我先上飛機了。”楊葉孔點了點頭。
說完,他也抱著降落傘走上了飛機。
在這期間,李航也看到了謝文海和三娃子,但並未過多打招呼,隻是點了點頭。
隨著第一架運輸機起飛後,總共12架運輸機先後起飛。
在運輸機起飛完後,4架民27式F型戰鬥機和8架民27式E型戰鬥機也跟著起飛。
為了確保傘兵們的安全,李航直接出動了最強的護航陣容。
就這陣容,麵對12架零式戰鬥機都能大打一百回合。
更何況小鬼子海軍的零式戰鬥機也不可能來幫陸軍打仗,尤其是在陸軍的一式戰鬥機已經服役的情況下。
至於陸軍能不能打贏,那就是陸軍的事,關我海軍什麼關係。
陸軍愛死死去。
“都已經走了,你這擔心也沒用了啊!剩下的,還是得靠他們自已。”鄭紹俞勸慰道。
“說的也是,回去吧,我們接下來幾天需要確保對中條山戰場空域的絕對控製。”
“可能有些壓力。根據偵察的情況,日軍疑是從其它地方調了不少飛機到新鄉機場,不乏一式戰機。”
“一式戰機的性能不行,隻要沒有零式就行。我專門要了6架馬王爺過來,就是為了奪取製空權的。”李航神色嚴肅。
“那倒也是。若是這樣的陣容我們都不能控製這片空域,我們兩個乾脆也彆在空軍乾了。”鄭紹俞不禁笑道。
兩人說著就上了運輸機,他們也得快速趕回安康機場,兩人不能長期離開指揮部。
。。。。。。
“這是什麼山,怎麼這麼高?”
當飛機掠過崇山峻嶺的時候,一些傘兵看著飛機外麵的那些山,有些震撼。
其實從雲南過來,他們就已經見識了不少。
可沿途的山哪有眼前這些山震撼。
“那是秦嶺。”一個少尉瞥了一眼外麵的山後,淡淡解釋道。
“秦嶺?”
“被稱為我們華夏的龍脈。”
“龍脈就是跟皇帝有關嗎?”
聽到這話,少尉不知道該怎麼跟這沒讀過書的手下解釋,當即瞥向一旁不再回答。
詢問這個問題的士兵卻很好奇,一直瞅著外麵看。
可機艙內,不少人根本不敢看外麵,也包括那個少尉排長。
若是仔細看,會發現排長頭上的汗有些多。
顯然,他有些害怕。
而害怕的並不隻是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