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並沒有在傘兵營裡批評或者指責什麼,隻是跟楊葉孔聊了一下傘兵的發展,雖然有分歧,但總體上還是很愉快。
李航更多的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了一下目前傘兵營的現狀。
訓練熱情、士氣頗佳。
老周就不同了。
這支傘兵可是隻屬於航空委員會,不屬於第三路軍司令部管轄,也不屬於驅逐、轟炸總隊這些。
對於目前,其實大家都對傘兵的戰鬥力抱著不小的疑問。
規模太小,沒有合適的運輸機,上了戰場能乾什麼?
李航知道,這需要傘兵展開一兩次實戰就能掃除那些質疑的言論。
隻是那也得等成軍之後再說,現在還有些為時過早了。
真希望自已從美國回來後,傘兵真的能成軍。
。。。。。。
“吳媽,這段時間就彆弄太辣了,乏物也不要弄,吃清淡點就行。”
成都,李航那三層小洋樓,李航對著眼前的吳媽專門叮囑了一下。
“好的,先生,我這就是準備。”吳媽連忙點了點頭。
她也看到了李航的右手,想要多問兩句,可想到自已隻是傭人,她還是選擇了閉嘴。
倒是吳媽的女兒膽子大不少,湊過來問了問。
李航笑著摸了摸對方的頭,也沒多說什麼。
這個住處,他其實很久都沒來住了,也就是偶爾來成都公乾才來臨時住一下。
他倒是對隔壁家那陳夫人倒是有些興趣。
陳夫人就是常惠,就是那個女間諜。
李航除了之前在武漢時期向軍統透露過此事,但後來因為武漢會戰失敗,軍統好像也忘了此事,李航也就沒有提了。
後來李航也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日軍陸軍的間諜,還是海軍的間諜。
通過幾次試探,他可以肯定對方是鬼子海軍的間諜,還不是那種搞刺殺任務的那種,而是打探情報為主。
之前自已在重慶遭遇刺殺,他其實就懷疑過對方,但因為一些原因,並沒有揭發對方。
要是鬼子海軍的間諜,那對他來說其實就有些用處。
剛才自已回來,也看到了對方出門,想來對方肯定不會放棄接近自已的機會。
倒不是他自戀,而是他確信對方會來。
“長官,外麵有一位陳夫人想要拜訪長官,說是長官的故舊。”王海很快就進來彙報。
還真的來了。
“讓她進來吧。”
“是,長官。”
很快,一個打扮頗為有韻味的女子走了進來,不是常惠,還能是誰?
隻是在進入客廳前,王海很負責地檢查了一下對方的包。
至於身上就不用檢查了,畢竟藏沒藏槍,一眼看得出來,除非對方綁在大腿上。
看到常惠,李航不禁眼前一亮。
相比之前,如今對方多了不少成熟的韻味,配著那身旗袍,倒是頗具誘惑。
而且李航還發現對方換了一身衣服,顯然是急匆匆回去換的。
“常小姐,還真的是你,我還說我在成都哪有認識什麼陳夫人。”
李航看到常惠,笑著起身。
“還真是李長官,剛才出門時還以為看錯了。”
常惠雙手拿著那黑色的精致女士皮包,笑著來到沙發前,坐在了李航對麵。
雙腿微微並攏,但那開衩位置較高的旗袍下,一雙白皙的長腿若隱若現。
這女人在誘惑自已。
看著對方的舉動,李航可以肯定。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自戀了。
“剛才看陳夫人是要出門辦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李航有些好奇。
“這不是看到李長官,所以就臨時趕回來拜訪一下嘛。”常惠用著軟糯的聲音回答,倒是有一種江南女人的溫婉。
“豈不是影響了陳夫人的正事?”
“哪有什麼正事,不過是約了幾個牌友打麻將而已。相比於來見李長官,不打一場麻將算不上什麼大事。”常惠笑了笑,隨即她就看到了李航的右手,忍不住掩嘴驚呼。
“李長官,你的手?”
看到對方那驚訝的表情,李航隻想說,你裝的真像,他不認為對方不知道這事。
“被日本人的子彈打的。”李航無所謂說道。
而聽到這話,常惠頓時有些憤恨,“那些可惡的日本人。看到李長官的傷,小女子就想到了先夫。”
“先夫?陳夫人的丈夫怎麼了?”李航有些意外。
“在之前日本人的轟炸中,被炸死了。”說到這裡,常惠也不禁捂著嘴,神情頓時變得低沉了。
好家夥。
人妻?
喪夫?
這劇情怎麼這麼熟悉啊!
小鬼子的風俗在這個時候就開始了嗎?
說到激動地時候,常惠甚至掩麵輕聲哭泣起來。
李航還想著要不要去扶著對方,可誰知道常惠居然主動湊過來了。
不遠處站著的王海看到這情況,嚇得連忙拔槍。
可當看到常惠撲倒在了李航身上,頓時有些尷尬,和旁邊的麵麵相覷,把槍收起了起來,但雙眼還是不時掃向沙發上的兩人。
兩人的職責就是保護李航。
如今李航的保鏢不隻是王海一個人了,而是四個人。
四人都是當過兵的,特種兵自然不可能,這個年代也沒有這說法。
其中兩人還是練過的,隻是受了傷。
當然這兩人也不是李航找的,而是老丈人托關係找到的。
主要也是考慮到目前李航要出國,一個人到處跑不安全。
雖然有薑大龍和王海,但一人是司機,一人也隻是普通的衛兵。
要知道費用也不低,一個人100美元一個月。
包括王海和薑大龍。
這五個人就構成了李航如今的安保團隊,因為薪水給的高,這幾人在必要時自然要給李航擋子彈。
要知道100美元是什麼概念?
就算是此時國內目前校官一個月也沒有100美元。
而且李航發的是美元,而不是法幣。
100美元拿去換法幣,拿到黑市去換,可以換到官方彙率的好幾倍。
拿著這麼高的薪水,幾人自然要認真做事,何況還是保護李航。
隻是看到眼前這情況,屋內的兩人也有些尷尬。
這個女的什麼情況?
沒聽說過哦!
不過出於職責,兩人也隻能裝作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