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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侵華日軍華中方麵軍司令部。
當看到那封報紙的時候，柳川平助氣得把報紙直接拍在桌上。
“可惡的支那人，必須為此事付出代價！”
他自然生氣，因為眼前這幾份來自中國方麵的報紙在日軍的傷口上大肆撒鹽。
“空中雄鷹，空軍飛行員大鬨日軍機場。”
“中國的反擊，空襲炸死日軍司令官鬆井石根大將。”
。。。
幾份報紙上的標題看似各異，但內容其實都是說的一個事，那就是12月17日，日軍控製的南京城和大校場機場遇襲一事。
此時中國的主流報紙《中#央日報》《大公報》《申報》等都在報道，甚至一些歐美的記者都對此事很感興趣。
原因也很簡單，自從日軍占領南京後，整個大軍的行動好像驟然停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可看到今天這些中國報紙的內容，這些歐美的記者和外交人員都很好奇，難道日軍華中方麵軍司令官鬆井石根大將真的嗝屁了？
“柳川司令官，報紙上說的內容都是胡編亂造。隻不過那個支那凶手目前已經證實了身份，我們該怎麼處理？”方麵軍參謀長塚田攻少將詢問起另外一個正事。
沒辦法，入城儀式那天，日軍損失太大了。
朝香宮鳩彥王、中島今朝吾師團長、穀壽夫師團長玉碎三位中將玉碎，牛島貞雄師團長重傷。
除此之外，還有4名少將、11名佐官和15名尉官玉碎。
至於受傷的，還有三十多人。
這個損失傳回大本營後，大本營震怒，天皇都在禦前會議大發雷霆。
這可是死了一個皇族親王，天皇的叔叔。
華中方麵軍的高層一直以為是海軍的叛徒，可沒想到卻是中國反而飛行員。
在報紙上，不僅有李航的照片，對方穿著一身日軍陸航飛行服，站在那架掛著中國國旗的九六式戰機麵前。
而其身份卻是中國空軍少尉飛行員。
毫無疑問，這算是把華中方麵軍上下二十多萬軍隊的臉打的啪啪響。
“告訴特高課，利用他們的情報網絡，找到那個人，然後除掉他。”柳川平助冷冷地說道。
“嗨！”
沒等塚田攻離去，司令部外麵就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八嘎，怎麼回事？”塚田攻見柳川平助臉色不太好看，當即開口嗬斥外麵的值守士兵。
不過回應他的卻是‘砰’的碰撞聲。
隻見房間的大門被人用力地從外麵推開，幾名穿著海軍軍裝的軍官大步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名中將。
“川穀君，你這是什麼意思？”看到來人，柳川平助很不高興，語氣也有些生硬。
很簡單，來人是海軍組建的中國方麵艦隊司令官川穀清中將。
論軍銜，兩人平級；論職務，柳川平助是第十軍司令官並暫時指揮華中方麵軍，而川穀清是海軍艦隊司令，指揮海軍第3、第4艦隊。
“柳川君，今天的報紙你看到了嗎？想來你也看到了。”川穀清中將看到了柳川平助桌上的那幾份報紙。
“看到了，川穀君有什麼想法嗎？”柳川平助語氣有些不善，“或者說，川穀君是來看我們陸軍笑話的？”
雖說襲擊當天，大校場機場損失了多架海軍飛機和飛行員，但陸軍損失更為嚴重。
將官死了7個，這怕是明治維新以來頭一份。
“陸軍的恥辱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我來是為了海軍的事。”川穀清自然不會在陸軍的地盤嘲笑陸軍，他還沒這麼傻。
“海軍的事？你們能有什麼事？這次事件你們損失並不大？”
很快，柳川平助想到什麼，看到了報紙上那頭條版麵上那張照片，應該是照片上的九六式艦載戰鬥機。
“你指的是你們那架飛機？”
“柳川君難道認為這件事不嚴重？一架帝國最先進的戰機被支那人搶走，而且還是在陸軍十幾萬大軍眼皮底下搶走的。
這件事你們陸軍必須給我們海軍一個說法。”
“給什麼說法？我們損失那麼大，還是你們海軍的飛機搶走的，你們為什麼不給一個說法？或者直接去向天皇陛下解釋朝香宮鳩彥王怎麼玉碎的。”
“那是你們自己保護不力。”
“川穀君今天是專門來跟我吵架的嗎？”
“我可沒興趣跟你吵架。我是來告訴你，帝國最先進的戰機不可能任由支那人搶走，海軍將會在明天策劃一次對武漢的轟炸。”
“如今大校場機場尚未恢複使用，你們怎麼起飛戰機？”柳川平助眉頭微皺。
“頓時間起降加油沒問題。”
“你們要是執意轟炸，我不反對。但你們要想好，你們的新式戰機航程問題，能否從南京飛到武漢，執行完轟炸後返回。”柳川平助提醒了一句。
九六式艦載戰鬥機的航程是1200公裡，而南京到武漢的直線距離就有五百公裡，考慮到返程，這意味著到了武漢上空，九六式艦載戰鬥機並不能待太久。
這其實很冒險。
“我們會想辦法克服。不管損失有多大，我們不能讓新式戰機落在支那人手中。若是這架飛機被蘇俄人得去，相信對於陸軍也不是什麼好消息，尤其是滿洲那邊。”川穀清若有所指。
柳川平助倒是沒有想到這一茬，不過對方的確沒說錯，這架新式戰機的確不能落到蘇軍手中。
海軍倒是沒什麼，可陸軍直麵蘇軍，若真的在滿洲和西伯利亞跟蘇軍發生衝突，空戰肯定避免不了的。
所以在川穀清離去後，柳川平助便給塚田攻強調，“告訴特高課，任務增加一個，想辦法找到海軍丟失的那架戰機，然後毀掉它。給南京那邊發報，讓他們儘快把大校場機場和明故宮機場整理出來，儘可能讓跑道恢複使用，配合海軍的空襲行動。”
“嗨！”
沒辦法，空襲這件事隻能靠海軍，因為陸軍的戰鬥機航程還要短一點，無法掩護轟炸機進行這麼遠距離的轟炸。
而且對於毀掉那架新式戰機，海軍比陸軍更著急，而海軍隻是想除掉那個‘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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