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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拉德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上手開始幫文森特整理衣服,盯著文森特脖子上的電擊環靜默了三秒“要不你在這上麵戴朵玫瑰花?”
文森特直接將威拉德推開“夠啦,你清醒點,你當我要去做什麼,真的是去給向導當狗不成?”
威拉德看著好友一臉不忿的樣子,仿佛看到了當初那個桀驁不馴的自己。
“當狗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好好,我不說,你自己去感受一下就明白了,我等你哈!”威拉德心裡高興得不成樣子,仿佛非常篤定,文森特回來以後,會和他擁有共同的想法。
很快,來接文森特的車子就到了,負責人依舊是維爾頓上校。
為文森特佩戴好手銬腳鐐之後,文森特被押送上車。
在車上,文森特看著坐在對麵的維爾頓上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這次見麵,維爾頓給他的感覺有些許的不一樣,麵色紅潤飽滿,整個人看起來好似容光煥發了一般。
雖然維爾頓隻是a級哨兵,可之前他們又不是沒有見過麵,維爾頓狀態就算和他們相比要好一些,但也不如現在這般,就好像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重新擁有了第二春似的。
再結合威拉德的那些話和威拉德的狀態,文森特堅定的內心,也出現了動搖。
“聽說白塔新來了向導?”
維爾頓看向突然開口說話的文森特“請保持安靜,之後你所看見的聽見的,都將是機密不可對外泄露,文森特閣下。”
文森特抿起唇角,沒有繼續開口,但心裡已經隱隱有些開始相信的威拉德與他說的那些話。
能被維爾頓直接鄭重告知是機密的事情,就不可能是小事。
所以白塔真的來了一位可以為級哨兵進行精神領域梳理安撫的向導?
寧蓧在文森特來之前,已經來到診室,隻會小樹杈打掃了一遍房間。
誰讓小樹杈可以肆意地變換形態,那些藤蔓和觸手無疑,不論是掃地還是擦桌子都不在話下,寧蓧甚至覺得,她若是當個作家,沒準能同時更新好幾本書,天天日萬、日十萬都是可以做到的,反正藤蔓都可以代勞。
感覺到寧蓧想法的小樹杈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就又默默乾活去了。
等到敲門聲傳來,原本在房間裡肆意飛舞的藤蔓突然消失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乖乖巧巧的小樹杈坐在寧蓧的肩膀上,好似無事發生一樣。
門打開,維爾頓站在門外語氣恭敬地道“寧蓧閣下,文森特閣下到了。”
“請他進來。”寧蓧已經看到身上佩戴鐐銬的男人,上一次她已經在威拉德的身上見識過,隻不過當時的威拉德並不想與她聊天,所以兩人其實沒有什麼交流。
不知道這位叫做文森特的哨兵,是否願意與她有一些交流。
“你好,我叫寧蓧,是這裡新來的向導,很高興認識你,文森特閣下。”寧蓧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如同總是被陽光輻照的花朵,漂亮又富有生命的氣息。
文森特看著眼前的少女,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從未有向導願意對他們和顏悅色。
更不要說如此燦爛,富有親和力的笑容。
讓他在這一刻,仿佛嗅到了雨後青青草地散發的那種清香,提神醒腦,帶有旺盛的生命力。
“您好,很榮幸見到您。”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回過神來,文森特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潤,他竟然不受控製地受到了蠱惑。
然而他的回答,卻讓寧蓧看到了希望,坐在她肩膀上的小樹杈更是已經蠢蠢欲動,因為從文森特出現在這間診室開始,空氣裡就彌散著紅燒肉的味道。
這對於處於饑餓中的寧蓧來說,是不小得誘惑,不過她不想讓自己顯得那麼迫切,至少要與“食物”拉一拉關係,可小樹杈顯然不這樣認為,它已經在寧蓧的肩膀上催促好一會了。
“你身上佩戴的鐐銬不可以摘掉嗎?”寧蓧好奇地開口,隨後留意到男人微微僵硬的表情,敏銳地察覺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抱歉,我剛來這裡,有很多都不是很明白,我正在上課,會儘快學習。”
感覺到少女在麵對自己時帶著小心翼翼,這讓文森特感覺很詭異,從來隻見過高高在上的向導,卻從來沒有碰見過會注重哨兵情緒的向導。
可偏偏寧蓧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偽裝的神情。
如果她不是一個演技高手,那麼她說的就是真話。
“級及以上的哨兵麵見向導時都需要佩戴這些器具,是為了防止我們失控,傷害到您,您無須在意我的感受,您想做什麼都可以。”
“您想做什麼都可以”這句話,寧蓧並不陌生,因為威拉德也曾經說過這句話。
寧蓧看著文森特,對方雖然不如之前威拉德情緒波動那麼明顯,但對她也並不是全然沒有抵觸的。
她當初以為威拉德隻是個例,如今看來卻好像並不是這樣子。
高等級的哨兵對於向導,似乎帶有一些排斥。
寧蓧當然不會覺得,這是在有意針對她,微笑著道“可你會傷害我嗎?”
文森特下意識開口“不會……”
話音落下的一刻,文森特才回過神來,意識到眼前的少女,好似是有意在引導他這樣回答。
為什麼?
下一刻,他就看到寧蓧打開診室的門,對守在外麵的維爾頓上校道“可不可以,將他身上的鐐銬解開,我看著有些害怕。”
顯然最後一句,是寧蓧隨便找的理由。
與她已經有過多次接觸的維爾頓微微一愣,剛要開口勸說什麼,就聽寧蓧繼續道“我可以親自去找艾麗卡教官申請這件事情,我相信她會答應我的,畢竟我對你們來說,算作特殊?”
她並不是真的傻,這幾日相處,足夠她了解很多事情,就比如艾麗卡教官對她的態度,還有按日南希教官暈倒前說的關於“救世主”三個字,就是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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