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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可以利用這次機會了解一下。
不過在此之前,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人,哪怕正常食物對她已經沒有太多可進食的必要,寧蓧還是會例行去打卡,多少意思一下。
總不能讓人發現她不吃飯就能活,那也太可怕了。
每次去,寧蓧都會選擇不是飯點的時間,那樣的話碰見的人就會少一些,她吃多吃少也不會被人發現。
但今天是艾麗卡教官安排課程的第一天,寧蓧早起後自然要先去餐廳解決早餐,畢竟正常人都是這樣的。
結果她一進餐廳,就看到許多向導,每位向導身上都穿著白塔統一發放的純白色製服,胸前有一個象征第七大區的獅子徽章。
給她製服的時候,艾麗卡教官曾說過,這衣服的材料很特殊,可以減輕向導的精神汙染還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向導的精神力。
可這對於寧蓧來說,其實沒啥作用,畢竟她根本沒有精神力,她的能力全部來自鬼藤。
不過就算如此,她還是裝作很高興地收下了。
此時她穿著這身衣服,混跡在一群向導當中,隻要她不說,誰又能知道她的特殊之處呢?
寧蓧故作自然地往餐盤裡裝了一個小包子,又拿了一杯白水後,就準備找個地方坐下來“享用”早餐。
結果她剛轉身,就感覺旁邊有人朝她撞了過來,寧蓧端著餐盤敏銳地躲開,接著就見那人重心不穩,身體一偏直接跌坐在地上。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四周人為之一驚,隨後就聽跌倒的女人突然抬頭看向寧蓧,伸手指著她“你乾什麼?”
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了寧蓧。
寧蓧眨著一雙眼睛,清澈透亮,開口回應的時候顯得有冷淡“我乾什麼了?”
她看起來年紀小,又一副無辜懵懂的樣子,一時間讓周圍人有些不好下定論,又紛紛將目光落回到還坐在地上的向導身上。
此刻她的同伴驚呼著跑過來“姍姍你怎麼了,你怎麼坐在地上,你怎麼可以這麼冷漠,看到姍姍跌倒都不知道扶一下嗎?”
寧蓧看向伸手指著自己的女人,沒什麼感情地道“不扶也不行嗎?”
是啊,誰規定有人跌倒就一定要扶?
扶了是好心,不扶也是情理之中,如果硬要說的話,周圍這麼多人,不是都沒扶嗎?
“大家都是白塔裡的向導,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愛心,你知不知道今天姍姍還有治療任務,她要是摔傷了耽誤了,你能負責嗎?”
叫姍姍的向導聞言,紅著眼眶伸手拉了拉好友的袖子,好似不想讓她說太多自己默默承受委屈一樣。
寧蓧盯著叫姍姍的向導,語氣漠然“她沒有完成任務,我為什麼要負責,又不是我讓她摔倒的,何況她既然有治療任務在身,為什麼還要這麼不小心,是不是誠心不想完成任務?”
“你這個新人,還懂不懂什麼是規矩,我們可都是你的前輩,你怎麼一點尊敬心都沒有,你……”
“姐姐,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吵”寧蓧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喋喋不休的女人,“想碰瓷可以直接說的,不必強行給自己加戲,或者說下次選個好點位置,那裡有監控。”
寧蓧說完還好心地指了指她們斜上方此時正對她們頭頂的監控,那上麵閃爍著紅光,顯然是開啟狀態,又或者說此時監控的另一端,正有人看著發生的一切。
兩人心頭都是一涼,這下不用寧蓧多說,兩人互相攙扶著爬起來,狠狠瞪了寧蓧一眼,然後灰頭土臉地走了。
寧蓧在她們走後,掃了眼那上麵的監控。
轉身端著餐盤去了一旁的空桌坐下來。
而坐在不遠處,將這一幕全部收入眼中的紀盼,憤恨地起身離開了餐廳,兩個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寧蓧吃著對於她來說沒什麼滋味,口感還差的包子,腦子裡想的卻是,白塔內部看來並沒有她想得那麼融洽。
剛剛那兩個人明顯是故意來找茬兒的,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安逸生活過久了,找茬兒都不會了,在有監控的地方就敢碰瓷。
不知道那監控地都是她故意找的嗎?
要是沒點警覺性,末世剛開始,她可能就死掉了。
何況與鬼藤融合後,讓她的危機意識也提升了一大截。
就算艾麗卡教官對她說過沒有比白塔更安全的地方,她也從來沒有掉以輕心,因為與她而言,這裡始終是陌生之地,這裡還沒有讓她生出歸屬感。
一個包子吃完,又喝了一杯水,寧蓧擦了擦嘴巴,起身準備去教室,卻在出門時碰到趕來的維爾頓上校。
見到她的第一時間,維爾頓像是鬆了口氣“您還好嗎?”
寧蓧眨了眨眼睛,一瞬間就明白維爾頓是為何而來。
顯然剛剛的監控那端果然是有人在看著。
寧蓧歪了歪頭“你是趕來救我的嗎,維爾頓上校?”
維爾頓心頭一跳,下意識回道“是的,寧蓧閣下!”
他語氣很堅定,寧蓧聽出他的認真,所以不由得好奇湊近維爾頓,與他四目相對“為什麼,因為我是向導,還是因為我之前為你做過精神安撫,又或者你們哨兵都喜歡樂於助人?”
一連三個問題,寧蓧語氣很溫和,卻又透著攻擊性。
維爾頓看著眼前的少女,因為距離過近他甚至還能嗅到少女身上的清香,寧蓧的臉上明明掛著笑,但那笑意卻並沒有達到眼底。
維爾頓能清晰地感覺到,眼前的少女在生氣。
隻是不明白,寧蓧的這股怒氣來自哪裡,是來自方才兩位企圖欺負她的向導,還是來自他本身?
若是來自他,那是他說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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