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龍域，造物主
第210章 龍域，造物主
星雲之間，自然沒有物質界中的風，這裡的一切都是極為安靜的，對於諾亞的詢問，黃金樹依舊矗立在那裡，綻放好似億萬年不朽的璀璨光輝。
諾亞不知試探探查過多少次了，這就是一株沒有意識的神樹，似乎是他的本質在另一麵的呈現，並非是獨立個體，黃金樹的狀態，以及所獲得的一切養分，都與他息息相關。
“非得逼著我當一條聖龍嗎？”
諾亞再度詢問，這自然是得不到任何回應。
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得非常好了，這世上都找不到比他更勤勉的統治者了。
是的，不局限於龍族，而是擴到他目前可接觸範圍內，所有地區與國家，諾亞真覺得找不到比他更勤勉的統治者，哪怕是那位野心勃勃的大侄子，在勤政方麵，都不可能與他相比。
因為他會插手乾預，僅僅隻是限於平民階層，連超凡者都不曾乾預的普通案件，這是在有史，有記錄以來，任何國家與地區都不可想象的事情。
哪個國家的統治者會去詢問治下平民是否蒙受了冤屈，在生活上是否有不如意之事？遭受到了某些人的欺壓與敲詐勒索？
沒有，一位都沒有，作為高高在上的金龍，他的目光會落到那些最為平凡，數量也是最為廣大的平民身上。
他真的會關心愛護，這些看起來微不足道的螻蟻們，還會為了讓他們能夠享受更好的生活，專門出版書籍，來教導他們如何生產生活。
西蘭蒂亞大陸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像聖龍這樣的統治者，以至於當有關他的事跡，向四麵八方傳播時，首先迎來的便是質疑與否認。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龍？
傲慢的龍族怎麼可能會關心低等凡俗？
這是絕望的聖武士，在瀕死前編纂的童話故事吧！
這是最多的聲音，可是同樣的，哪怕理智告訴不可能，但對於一些追尋理想國度的人來說，就像是找到了黑暗中的光一樣。
諾亞的領地上聚集了許多前來朝聖膜拜的聖武士，甚至還有來自海外的正義團體，有時候還能夠遇見來自異位麵的訪客。
不僅僅是諾亞覺得自己乾的不錯，他麾下的附庸與奴仆，也都在稱讚他，稱頌他的仁慈與寬厚，讚美他的賢明。
哪怕是最極端的聖武士，在親眼看到諾亞治下平民的生活時，都不可能有半點指責的言語。
因為諾亞最少保證了一點，不論是誰，在他的領地上，都能夠保留作為人的基本尊嚴，可以活得像個人。
隻是這一點，作為龍族統治者的諾亞，就超越了曆史上九成九的統治者，聖龍之名，可謂實至名歸。
可是，黃金樹並不這麼認為，上麵凝結出來的黑暗果實，一年比一年大，等於是在無聲嘲弄諾亞，當然，也同樣可以算作是一種鞭策以及激勵。
可次數多了之後，即便是以諾亞的意誌，都忍不住有些氣餒。
因為以他目前的認知來看，黑暗果實孕育與成熟的速度會越來越快，因為他統治的民眾與土地隻會越來越多。
黑暗果實的誕生是不可避免的，就像是他沒辦法根除智慧種族的惡一樣。
隻要有人活動，隻要還有智慧種族，那麼不公就一定存在，一定會有人倚仗著自己強勢的方麵，去欺壓弱勢的同類，這是不可避免的。
哪怕不斷完善法律，嚴格執行，可是也隻能減少，而不可能根除。因為有時候不公就發生在執行律法的時候。
這是無解的難題
諾亞想要躺平放棄都不可能，因為以他如今的存在，隻是簡單的呼吸，都會對周邊的一切，造成不可逆轉的影響。
“希芙蕾亞！”
當閃爍紫光的龍瞳睜開的第一時間，諾亞便召喚了他的大管家。
“諾亞殿下！”
龍之妖精出現在諾亞麵前，俯首聽命。
“將法庭最近提交上來的卷宗，全都送過來，我要看一看。”
“是。”
希芙蕾亞麵無表情，但心中卻已經提前為某一位，或許是一批，尚且不知姓名的法官默哀。
她知道，諾亞一向不為人知的小癖好，每當在進行一場小憩之後，便會審閱最近的一批卷宗，而且每一次還能夠在這批卷宗裡麵，精準找到其中的冤假錯案。
每當到了這時候，就代表負責這些案件的審查人員，陪審人員將倒大黴，同樣也代表黃金法典中，會有部分條文將要新增內容或是作出修改。
這些案件並不分高低貴賤，上到騎士團成員，高級貴族，下到凡夫俗女，所有的階層，儘數涵蓋在其中。
這也是諾亞聖龍之名越發穩固的原因，因為他可以為了蒙受冤屈的凡人主持公道，對於沒有親眼見過的人來說，這就是不可想象之事。
可一旦見過了，對於某些想要追求精神故鄉的理想主義者而言，諾亞將是他們踐行自己道路的最佳選擇，他們甚至願意為此付出一切。
最典型的團體自然是聖武士。
許多聖武士團體，已經或是正在計劃，將自己團隊的駐紮地與療養地，搬遷到諾亞統治的領地上。
一些聖武士團體還將諾亞的領地作為培養新人必經之地，因為這片真實存在的理想土地，將令意誌不夠堅定的年輕聖武士，擁有更頑強的信念，當麵對邪惡時，可以毫不動搖。
“你開始研習預言係法術了？”
當諾亞化身成為萬千民眾所期待的聖龍大老爺，對於領地上所發生的冤屈與不公，逐一審判清理時，旁觀全過程的某位傳奇法師現出身形了。
“預言係法術？我沒還來記得研究，怎麼了？”
諾亞看向許久不見的養母瑟琳娜。
說起來，要不是這位養母突然蹦噠到他麵前，諾亞都快要忘記她的存在，這位傳奇法師的存在感日益減少。
因為很多時候，諾亞都察覺不到她的存在，自從養父陷落地獄之後，養母便經常性外出，而且時間越來越長，絕大多數時候都不在法師城中，不知道去了哪裡，有時候又會突然回來，但晃蕩一下又消失不見。
“怎麼了？你這判的不對吧！”
“哪裡不對？”
聽到養母的質疑，諾亞的心中也是微微一驚，他知道的，因為他身份地位的問題，有時候他即便是做出了判決，但也不一定是正確，但誰又敢來挑他的刺呢？
在有些時候，他隻能夠等待黃金樹反饋過來的事實，去糾正自己以前犯下的錯誤，可是在這過程中，必然會有人因此而付出代價。
“你這判的是不是有點太極端了？好像蒙受冤屈的不是彆人，是你一樣，嘖嘖，阿卡亞姆監獄服刑二十六年，你還不如直接弄死他們得了。”
“死亡是給予罪惡之人的仁慈，而他們不配得到這種仁慈。”
聽到養母的評價，諾亞微微鬆了一口氣。隻是極端了一點，那沒事了。
“這可是名副其實的暴君言論呦。”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樣的評價嗎？況且，除了你之外，也沒有人稱我為暴君，他們都稱呼我為聖龍！”
“這名頭有這麼好聽嗎？我看你平日裡還這麼辛苦，連凡人的案件你都親自審理。”
“嬸嬸啊，你最近沒什麼事了？看起來似乎很悠閒的樣子。”
看到吐槽起自己的瑟琳娜，諾亞終結了這一話題。
“當然不是，你忘了上次委托我的事情？”
“上次，虛空水晶？”
諾亞稍稍回憶了一下，隨後試探性的詢問道。
他委托給瑟琳娜的，就是請求她幫自己尋找一項寶物，尋找一樣可以用於開辟大型半位麵空間的寶物。
“你找到了？”
“當然。”
“這麼快？”
“你以為我是誰？”
少女有些得意的伸出手掌，隨後一椰子大小，晶瑩透透，孕育混沌，又流轉出五光十色，蘊藏無儘光輝的水晶，出現在諾亞眼中。
“喏，你要的東西，我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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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你在哪兒找到的？”
諾亞有些驚了，所謂的虛空水晶隻有在半位麵毀滅的時候，才有幾率誕生，而且基本上隻有人類指甲蓋，拇指頭那麼大小。
眼前這種規格的虛空水晶，那就不是半位麵毀滅能夠孕育出來的了，那必須是有完整的物質界破滅時才可能孕育出來的瑰寶。這玩意兒是傳奇法師能夠隨便找來的？
“這你彆管，你就說要不要。”
瑟琳娜不肯透露虛空水晶的來源。
“我當然要。”
諾亞重重點頭。
“既然你要的話，那我們就來談談價錢吧。”
瑟琳娜好整以暇道。
“不能直接給我嗎？”
金龍下意識詢問道，他啃老已經啃習慣了。
“你想的挺美。”
瑟琳娜打破了諾亞的妄想，隨後她眯起眼睛，看著對麵已經端正態度，做好最壞準備的金龍，笑吟吟道，
“不過，看在你培養了兩名奧古斯都的份上，我可以讓一步，這顆水晶可以給你，但作為代價，我得參加你的龍域項目。”
“你要參加龍域？那當然沒問題，不過這項目要以我為主導。”
諾亞鬆了一口氣，但還是連忙道。
所謂的龍域項目，是諾亞在看到自己的真血蘊含的霸道力量後，提出來的一項研究計劃。
龍類向低等生物賦予真血，製造眷族，是一項快速製造強大戰力單位的手段，還無須擔心是否會叛亂等麻煩問題。
普通的龍類，即便是在成年之後，在不傷及本源的情況下，以真血製造眷屬的名額相當有限。
但祖代龍擁有更強的恢複能力，可以製造更多眷屬，諾亞卻是卡在了這一步，他找不到多少可以承載真血的生物載體。
平心而論，奧古斯都第四代的兩兄弟已經非常優秀了，萬裡挑一對他們來說都算是貶低了
可即便如此，兄弟倆也隻有一位成功，而另一位卻成為了龍形怪物。這樣的結果太慘烈了。
因此，讓諾亞忍不住反思，審視自己的真血，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也是時候研究一下血脈中蘊含的奧妙了。
不然的話，他要多久才能夠擁有足夠的真血眷屬，亞曆山大這樣的天才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即便是有，人家也不一定願意接受真血，成為奴仆。
因此，龍域項目應運而生，諾亞計劃以一座大型半位麵作為實驗場地，投入大量適應性極強的低級物種，再撒下自己的真血，以及數量不等的原血，坐等生命的奇跡。
通過自然篩選，培養出能夠承受真血改造的戰鬥眷屬。這注定是會造成無儘死傷的實驗項目，而且會造成相當嚴重的龍血汙染。
正是因此，諾亞要求可以封閉的大型半位麵。
“沒問題！”
聽到諾亞的要求，瑟琳娜一口答應下來，但她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不過，我要在你的龍域中，進行一些不影響主項目的子項目，你得配合我！”
“隻要不影響我的研究就行。”
諾亞的目光看向養母手中的虛空水晶，
“那麼……”
“給你了，好好體會一下造物主的滋味吧，雖然是無限弱化版本的！”
瑟琳娜將水晶拋給諾亞，順帶調侃了一句。
作為傳奇法師，她能夠以一己之力開辟半位麵，雖然隻是微型小型半位麵，但基本夠用。
“這世上真的有造物主？”
諾亞聽到養母的話，心中一動，不禁追問道，所謂的造物主，是指能夠獨立開辟物質界的存在，祖代龍的傳承記憶中有簡單描述。
可是諾亞卻覺得相當離譜，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存在，即便是龍王，也沒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去單獨開辟世界吧？
至於神祇，依附於世界，獲得所謂不朽的生靈，怎麼可能脫離世界，去創造新的世界。
“當然有，不是所有的世界都是虛空孕育出來的。”
瑟琳娜信誓旦旦道。
“那您……”
“彆問我，我不知道，了解的也不多，我接觸不到那麼高端的層次，我隻是一位小小的傳奇法師而已。”
瑟琳娜打斷了諾亞的詢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