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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出意外橫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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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的手段他是有所耳聞的,雖沒親眼看到過,但想來能讓京裡都俯首帖耳的,一定是個手段足夠狠辣的人物!

陳方連想都不敢想那日的失敗,若是叫那位知道了……他不由渾身一抖,縮了縮脖子,罷了,就讓這事爛在肚子裡。

幸而派去刺殺的人全都咽了氣,不會再供出他來。

天色還早,還要再過會兒才到他點卯的時辰,索性他又折回了侍妾的屋子裡,這官場上的愁悶便用小妾的柔情蜜語來消解吧。

這廂說了些雲裡霧裡叫人聽不懂的話,那廂倒是開門見山。

藺赴月見那伽退了出去,也沒客氣,繞過屏風往裡間走。

哪知這一拐過去,眼前豁然開朗,而正背身穿衣的裴江羨一下子映入眼簾。

瞧著那精乾的後背,藺赴月一愣。

她忘了這是府衙裡頭用來簡易休息的屋子,並不如家中那般寬敞,需要繞過好幾道屏風才看到床榻。

她輕咳一聲,忙垂頭往外退,“我等會兒再進來。”

“等一下。”

三個字止住了她後退的腳步,裴江羨轉過身來,眸子裡帶著星星點點的笑,又不正經了,“你這麼早來,不就是為了看這個?”

藺赴月瞪他一眼,索性破罐子破摔,徑自在窗前的官帽椅上坐下了。

裴江羨挑了挑眉,這是適應他的調戲了?

他自嘲一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變成這副浪蕩的模樣,想來是就願意在心愛的女子麵前耍弄吧。

他囫圇係好外裳扣子,想來她旁邊坐下。

藺赴月卻忽然開口,“彆動。”

裴江羨竟真的止住腳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麵上有幾分茫然。

藺赴月起身走向他,近道=到一步之遙,伸手撫上了他的腰帶,“係歪了。”

裴江羨垂頭,果然見那腰帶歪在腹部,分明是有礙觀瞻的邋遢像。

他摸了摸鼻子,看著藺赴月溫順低垂的眉睫,一時覺得恍惚。

這樣溫情的場景似乎總在夢裡見到,如此家常、如此自然,就好像他們是兩個新婚不久的小夫妻,妻子每次都要在丈夫將出門前為他佩戴,整理衣裳。

最後再拍一拍他的胸膛,說,“好了。”

“好了。”藺赴月抬頭瞧他,輕聲說。

裴江羨不由笑了,發自內心的開懷。

他牽藺赴月的手,帶她在椅子上坐下,下意識捏了捏她的耳垂,“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我還準備去碼頭上送你。”

藺赴月耳朵發紅,“我準備過幾日再回京。”

裴江羨歪了歪頭,側眸看她,“怎麼忽然決定不走。”

“說不出具體原因,”藺赴月歎了口氣,像是撒嬌的語氣,“我心裡很不安。”

“擔心我?”裴江羨放輕了語氣,“我這麼厲害,不會有事的。”

藺赴月搖搖頭,又點點頭,“自然是有這個原因,但更多的,是對陳方府裡挖出來的這具屍體有些好奇和猜測。”

裴江羨擰眉,“這事與你所求這事應當沒什麼聯係……還是你知道什麼?”

“沒有,”藺赴月搖搖頭,“就是不安罷了,總覺得此事哪裡都蹊蹺。”

屋子裡很靜,大約是點過香,窗扇半開,隱約能看到府衙裡負責灑掃的阿嬸在遠處忙碌。

裴江羨靜靜看了她半晌,挑眉一笑,“你不走,我自然是高興的,我待會要去調閱梧桐書院曆年來的案卷,你要不要一起去?”

這活沒什麼危險,又能將她帶在身邊,裴江羨覺得是個絕佳共處的機會。

恰好藺赴月對此案很感興趣,馬上就答應了。

讓人把塵封了數年的案卷庫房打開,裡頭的灰塵飄出來,嗆得人直發咳。

藺赴月用帕子捂住口鼻,“看來揚州城還真是安居樂業呀,連案卷庫房都關了這麼長時間。”

案卷庫房主要放置一些曆年案卷,其中收容最多的,除了城中百姓的戶籍名冊,還有一些刑殺案的詳細記錄。

想來揚州城雖然來往生意的人多,但真正在這裡置備房產的很少,再加之重大殺人案子不多,所以庫房很久沒開過了。

文書管事點點頭,“姑娘說得是,很久沒有進庫的案卷了,我就給它鎖上了,也是為了安全著想……”

他才回稟完,回廊那頭走來一個矮扽扽的人影,腳步急,所以走動時臉上的橫肉直晃。

人還沒到近前,已經揚聲客套,“裴大人,您要查什麼大可吩咐下官來查便是,何至於親自動手啊?”

裴江羨不動聲色擋在藺赴月身前,不冷不熱道:“一點小事,無需煩勞陳大人。”

陳方裝出一幅脾氣很好,任勞任怨的樣子,“您是上官,吩咐下官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他躬著腰,好似一段粗笨的藕節,側頭往庫房裡頭看了眼,“您這是要查什麼?”

看似不經意地問,實則嗓音裡夾帶著一點緊張和無措,還有隱約的探知之欲。

裴江羨輕笑,負起手來,“哦,杜家表姑娘早前在地動的時候救了位小姑娘,想著現在城中安穩下來了,就想找一找那孩子的家人。”

藺赴月走出來些,朝陳方行了禮,“是小女請裴大人相助,叨擾了知州大人實在無地自容。”

陳方笑得極為慈祥,“原來是藺姑娘有事,我與你舅父既是同僚,便會互幫互助,你有事該來找我才是。”

藺赴月心底輕嗤,陳方之人實在鬼祟,一句話間就想探知她與裴江羨的關係,心機不可謂不深。

裴江羨聞言淡淡道:“藺姑娘與舍妹是閨中密友,她有事,我自然是要幫的,”裴江羨做出一幅耐心耗儘的模樣,“好了,陳大人還有公務在身,不必留在這兒磋磨時間了。”

陳方本來還想留下來盯著兩人,但見裴江羨一幅不耐煩的模樣,實在不敢觸他黴頭,隻好罪告幾聲便走了。

藺赴月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輕輕皺起了眉。

等裴江羨將文書管事也給攆走,才憂慮道:“他已對你我的關係起疑,恐怕後頭對你和舅父都不利。”

裴江羨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手,“彆擔心,他不敢動我,且他要是再敢動你杜家人,就讓他出意外橫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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