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萬婁底地區都是陰雨綿綿。
下午1點的時候,天空放晴,陰沉的天空被陽光填滿,卻感受不到一點暖意,仿佛溫度都被名為初冬的賊偷走。
雞蛇國的內戰持續了一年零十一個月,兩派的鬥爭還在繼續,但一股新興的勢力,卻在悄悄的扭轉著戰局,令這場戰爭的結局朝著意想不到的方向狂奔。
莫比迪克漫步在肮臟擁擠的市區街道上,如果不是因為湧入市區的難民太多,以至於他那輛suv無法通行,他根本不願意下車。
用他的話說,萬婁底壓根不像是一個城市,更像是十多個村莊被強行劃歸在一起的大型村落,道路沒有規劃,商店和民居錯落堆疊,汙水橫流的菜市場與咖啡館開在一起,他走過了好幾條街,都沒有看到更高一些的樓。
光頭保鏢沃森一臉嚴肅,他身著體麵的黑色西裝,雙手交疊在腰腹間警戒著,黑色的墨鏡遮住了他的雙眼,令人無法猜到他在關注什麼。
“建在垃圾裡的城市,臟的要命的難民,還有假模假樣的維和部隊,這完全符合我對一個內戰國家的所有想象,沃森,你怎麼看?”莫比迪克笑道。
“你說的對,莫比迪克先生。”沃森麵無表情,附和道。
莫比迪克伸出手來,讓自己左腕上那塊價值數十萬的銀色勞什子手表在陰冷的陽光下閃爍,他傾斜表盤,看了看時間,快到碰麵的時間了。
“我壓根沒見過那個……叫什麼來著?亞哈?”莫比迪克道。
“是的,先生。他是叫亞哈。我們用來扳倒天泰藥業的刀子。”沃森道。
“噓~彆說出來,沃森,彆說出來,我們在玩間諜遊戲呢~多有趣呀,你瞧,我們漫步在這垃圾場般的城市裡,尋找一個或許也跟這城市一樣像個垃圾似的內應……媽的,這鬼天氣害的我鼻炎好像又要發作了。誰告訴我最近的星巴克咖啡館在哪兒?”莫比迪克道。
他記得跟亞哈會麵的地點,那是一家開在街角的星巴克咖啡館。
雖然他沒見過亞哈,但對亞哈和他所領導的黑房子,卻了如指掌。作為瑞德藥業天墜之物控製部門的領頭人,他居然要跟白手套在星巴克咖啡館碰麵。
媽的,真是不可思議。
“為什麼……是星巴克呢?”沃森也滿是疑問。
“我想找一家咖啡館,跟他聊聊最近的事情。但整個萬婁底,除了星巴克,居然就沒其他咖啡館了。”莫比迪克道。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非的是咖啡館?黑房子有自己的據點,我們可以去他們那兒……”沃森道。
“不不不~沃森,親愛的沃森。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是這樣辦事的。”莫比迪克笑著搖了搖頭,接著道:“他們是一群怪胎,你知道,我喜歡超能力特種部隊,但我對怪胎過敏。他們隻是一群可悲的,從藥企身上偷走能力的賊,下流胚子,可憐的狗,本該死去卻沒死成的,連死神都唾棄的垃圾。”
說到“偷走能力”這個詞兒時,莫比迪克幾乎是咬著牙的。
“他們的據點離市區不遠,是一家,廢棄的酒店。好像是叫裴廓德?”沃森道。
“沒錯,是董事會允諾給他的,讓他不至於帶著那一群小偷風餐露宿,並提供一定程度的庇護。但說實話,我從未見過他,我從不理解他,也從未……關心過這件事。我隻覺得惡心,然而,董事會的決議我不能不服從,我們這隻白手套,最近乾了一些讓我們不那麼高興的事情,倒也不至於讓瑞德藥業蒙受損失,董事會更在乎的是,這隻白手套,是否還聽話。”莫比迪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