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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愉】一時間把話卡在了嘴裡,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這家夥來這裡說什麼呢?我是那種樣子的嗎?
謝安彤全程都是笑著說話,話語中也不像是陸策那樣,對神百般的不尊重與嘲諷。
相反的,她其實話語中異常的尊重【歡愉】,甚至還一直在稱讚著對方,說著對方的強大。
要是不了解的,還覺得她是【歡愉】的信徒,來這裡討好神呢
但是事實上,【歡愉】聽著自己的稱讚,卻比聽到了辱罵還要更加的難受。
此時她的雙手死死的按著桌子,那張賭桌都被祂按的嘎吱作響,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身為【歡愉】,祂很少有這種被激怒的感覺。
但現在,祂贏了賭局,還被自己的對手瘋狂的吹捧,卻是感覺異常的難受,說不出話來。
遠處的仲裁人也是抹了把冷汗,這遊戲的籌碼沙漏下過特殊的禁製,是不能被參與賭局的玩家捏碎的。
但這桌子好像不是,要是桌子塌了怎麼著也顯得不太好看
畢竟神明的賭局,上來掀桌子是什麼意思?
不過此時,祂也是用著自己的神識,偷偷的觀察著那個侃侃而談的謝安彤。
這家夥以前是這樣的嗎?確實還是觀察的太少了。
心是真的黑啊
說【歡愉】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神經病,說什麼他其實很嚴謹,有水平,和“罪”一點都不像
這哪是誇人啊,這是奔著【歡愉】的死穴上瘋狂嘲諷啊,比罵的都更難聽了。
這相當於是,在否定【歡愉】的神性本質!
但空白此時的樣子,又不太像是罵人的樣子,導致讓這個畫麵變得異常的諷刺。
【歡愉】猙獰的咬著牙,看著謝安彤開口道:
【說我和“罪”不一樣,你是想在說,我不夠歡愉嗎】
謝安彤眉眼微微低垂了些,淡淡回道:
“如果說這個話題讓你感到難受的話,那就當我沒說好了。”
【……】
這話罵的好像是更加臟了。
砰!
【歡愉】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激蕩起一陣神光,還是仲裁人的維護,才讓這桌子媚塌了。
表情重新變成了微笑,隻是此時的微笑中,透著幾分殺意。
【小妮子,之前一直覺得,你還算是挺好玩的,可以消遣一下。】
【但這次,你是真的有點讓我生氣了呢既然輸了,就少給我這麼多的話比較好!】
【要不然你看看你的籌碼數量,再看看那邊呢?】
此時,謝安彤輸掉了四個籌碼,剛才因為特殊事件懲罰兩個籌碼,還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快速流逝了一個,現在還有一個正在流逝
而【歡愉】的那邊,28個沙漏,正完好無損的擺在那裡,且不會有損耗。
用餘光看了一眼旁邊的黑箱,眼角忍不住的就是抽搐了一下,在剛才輸掉之後,陸策身上正經曆著一場巨變!
其實根本都不用【歡愉】專門讓她去看,旁邊觀眾們的驚呼聲,早就告訴了她一切。
消耗籌碼都是烈焰焚身,這種輸掉籌碼的時候,怎麼可能什麼後果都沒有呢
此時黑箱之內,陸策的身體上再一次的扭曲,黑色的能量化為一根根銳利的尖刺,穿透了他的身體,但卻沒有絲毫得鮮血流出。
那模樣像是被一萬根長針紮入了身體內,就連手指甲的縫隙中,都插著黑色的尖刺!看著就給人以無比的痛苦。
這東西像是穿透著人的靈魂,無法拔除,每時每刻都帶來著絕望與痛苦,蠶食著受刑者的精神。
但是陸策沒什麼感覺,祂隻是有些驚訝,或者說驚喜。
【苦痛神選,苦痛值+17!】
【苦痛神選】
十七!
在擁有這個特殊的神選能力之後,陸策單次的加點,好像從來都沒有到過這種級彆!
看來這個神明對賭的懲罰,好像確實還挺不錯的。
而且,這種詭異的痛感甚至還連綿不絕,不停的在增加苦痛值!
陸策很懷疑這個遊戲的懲罰機製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是仲裁人真的在幫自己?看祂也不像是這麼靠譜的人啊。
哦對了,好像之前說過,遊戲要帶來痛苦與恐懼的感覺,應該是【死亡】吧。
【死亡】在幫自己?照這個意思真的是一直加啊!
感受到此時陸策身上的聚變,【死亡】也是笑了,抬頭開口道:
【看來,第一輪的遊戲結果,已經出來了,想來你也明白誰輸誰贏。】
【看來,你的隊友好像是辜負了你的期待吧。】
“現在沒彆人能聽見,我需要鄭重的問你一個問題。”
【恩?什麼?】
“說實話,你當年是不是和苦痛有一腿?難道你也是我兄弟?”
【死亡】:?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是。
陸策這話直接把【死亡】都弄懵了,瞬間有種茫然的感覺。
這話題的跳躍度讓祂這個“老先生”有些無法接受。
【……你在說什麼東西?這和苦痛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不承認就算了。”
陸策向後一靠,享受著這身上那萬箭穿心的疼痛感。
“說實話,我也挺希望它能再輸一輸的,不過可惜,好像籌碼有限,她隻能是贏了。”
【死亡】聽他還如此的執迷不悟,便是也不再多言。
外界,謝安彤沒有再看陸策的方向,她知道,這種級彆的折磨世界上可能隻有陸策才能扛得住。
但這時候也不是為此心痛和抱歉的時候,她能做的,是專注自己的賭局。
啪!
正在此時,最左邊的一個沙漏已經漏光,啪的一聲直接粉碎,讓人心頭一顫。
【哦?又碎了一個啊,希望你看明白了你的籌碼數目,知道自己距離失敗是如此的近。】
【歡愉】瞥了一眼,嗤笑著對謝安彤說道。
【接下來是你的回合,由你最先下注。】
【我友情提醒你一下】
【這遊戲其實沒什麼五局之分,對於你來說,這一局已經是你的生死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