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策:
【當看到這個遊戲的時候,我就知道,以你的性格,一定會選擇那個用生命當成籌碼的一方的。】
【這也是我同意,讓‘歡愉’去上賭桌的原因,雖然我們誰上都能贏,但我更想來和你度過這最後的遊戲時光。】
這黑盒子此時成了一種秘密的,說悄悄話的地方。
這也就是沒有任何外人此時能聽到這裡的對話,包括遠在天邊的聶九天也是不能。
要不然的話,此時【死亡】說的這話就顯得很是肉麻了,弄得還挺令人難以描述的。
【唉。】
長歎一聲,【死亡】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可惜,當我看到最終的人選分配和我心中完美適配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已經輸了。】
【本來,還期待著你是不是能給我一些驚喜的。】
說到這裡,祂又想起了剛才,看著對麵這家夥突然發瘋捶這個黑箱子時,自己的驚愕感。
作為【死亡】,是這宇宙間一切事物的終點,祂真的很少感覺到一些精神上的波動了,這個“罪”的出現,難得的還有了點意思。
可惜,他也還是要歸於死亡,歸於自己的懷抱。
“嘰裡呱啦說什麼呢?你是實在耐不住寂寞,看我不理你覺得孤獨的不行?”
“還是說,你也想給我上一上壓力?什麼你們已經贏了之類的話,嗬嗬,我聽的實在是太多了,都有點懶得嘲諷你們了。”
“這遊戲的人選正如你所料,可也一樣如我所料,放心,我們會贏的,她也一樣會贏的。”
【死亡】看“罪”終於是開口說話了,稍微搖了搖頭,開口道:
【怎麼,你是還有什麼底牌,目前還在等著嗎。】
“我是說的不夠明白嗎?那就再說的明白一些,歡愉的那些施壓把戲起不了什麼決定性的作用,空白她會贏的。”
【死亡】:?
【哦?】
說話間,祂是又提起了幾分興致。
【沒想到啊,你明明一直以來表現的,都是目中無人的樣子,好像所有人都不被你放在眼裡,很是唯我獨尊。】
【難道是一直在演戲?怎麼會突然間對自己的隊友這麼有信心啊。】
【還是說,她也有什麼隱藏的能力?】
【死亡】在平日裡並不是指一個願意說話很多的存在,這次也是見獵心喜,和陸策說起來有些沒完了。
“我說,你能不能彆一直自說自話,像是腦子有問題一樣。”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這個遊戲裡麵,你們根本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強啊!”
【死亡】聽著這話一愣,隨後徹底無奈的笑了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對於祂們來說,強大早已經變成了一種默認的狀態,“罪”就算是再強,也隻是一個比較有意思的挑戰者而已。
但祂也沒看到的是,陸策在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都有些扭曲,雙目直勾勾的看著他,完全沒有一丁點開玩笑的意思。
轉頭,看向了黑箱之外。
“現在這不就是嗎,她們正在玩呢,不如一起看看?”
【死亡】此時不知道祂在乾什麼,但是根據對方的氣息,大致能知道對方做出了一個扭頭的動作。
當下也是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這家夥嘴上胡說八道也就算了,就連動作上居然也要配合上。
這黑箱的規則是強行的設定,連自己都無法看到外麵的人這個“罪”的心理素質確實是異於常人,怪不得都在說他精神上有些問題。
不過,按照【歡愉】那個家夥的壓力節奏來說,現在可能,第一局也該結束了。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謝安彤從眼前又拿出了三個籌碼,毫不猶豫的拍了出去。
這一次,她甚至都沒有等那個時間的逼迫,毫不猶豫。
【嗯?這次還挺痛快的嘛】
此時,就連【歡愉】都有些驚訝了。
“我跟平,開牌吧。”
謝安彤眉眼居然是帶上了幾分笑意,抬頭看著對麵。
“你做出的是正確的選擇,多謝手下留情,要是我的話,可能還要再加一些。”
【嗬?你要是想加的話,完全現在就可以加注啊,讓我跟平不就好了?】歡愉有些不爽的笑道。
“當然不,我說的是對於你來說,因為我的牌型需要組合,第一局你的勝率明顯比我更高,是應該給我增加些壓力的。”
一邊說著,謝安彤也是不多磨蹭,從自己麵前的牌中,抽出來兩張,扔到了麵前的桌子上。
她的出牌規則有點奇怪,牌麵數字分彆是一到十五,一共也是分為五次出,但分彆要一次性出1,2,3,4,5張牌,加起來一共十五張。
由於不了解規則,她想要保留牌數,所以一開始肯定不能出太多張。
但單獨一張牌的這種牌型,她感覺可能會有其特殊性,所以這一局,她選擇了出兩張。
【看你現在的表情和神態,好像變得有些自信啊,怎麼?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
“當然不會,第一局不知道規則的情況下 肯定是我的輸麵更大的。”
“你做的很好,心理上施加壓力,趁著自己的優勢增添籌碼,擴大賭注的效果。”
【歡愉】:……
雖然對方好像是在誇自己,但這話聽著卻讓他感覺十分的刺耳,總覺得不是很舒服。
【嗤,那你笑什麼,學你的隊友,來和我裝一下?】
此時,仲裁人也已經來到了賭桌前,打算為兩人開牌,“賭注已定,雙方開牌!”
謝安彤在這個過程中,抬眼看著【歡愉】,眼睛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利用概率增添籌碼,將自己的優勢最大化”
“一切都如此完美,可這種遊戲方式正是我喜歡的節奏!”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那張牌不可能是隨便扔出來的,它是一張‘龍’,我猜的對麼?”
正在此時,仲裁人正好翻開了【歡愉】的牌。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