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法具體的看到對方,即使是【死亡】,也僅僅是能感覺到,自己的麵前出現了那種黑焰的能量。
那黑焰本來也就是他的能力,他很是熟悉,那是地獄的業火。
那不是燃燒的力量,而是湮滅的力量,焚燒肉體,焚燒靈魂,帶來無儘的痛苦。
但聽到“罪”無比輕鬆的,仍舊帶著玩世不恭心態的聲音,【死亡】也是有點意外。
對方的狀態好像很輕鬆的樣子啊。
【給我們的?這時候可是不好說我們啊,年輕人,我可沒有的。】
聽著【死亡】的聲音,陸策卻好像是更加的興奮了。
“哦?是嘛,那看來這還是我的專屬福利了呢,這代表我的隊友要比你的隊友更強嗎?”
【死亡】:
【嗬嗬,你願意自我安慰也行,心態不錯。】
【不過,僅僅隻是先天沒有痛覺的話,在我的黑焰之下,可是照樣要受到折磨的。】
【你現在是真的意識不到任何痛苦嗎?】
“意識不到?”
陸策重複了一遍,有些冷笑的意味。
一邊說著,祂還注意了一下,自己腦海中那個現在不停的在響起的聲音。
【苦痛神選,苦痛值+1!】
這個聲音可是連綿不絕,陸策說這黑焰是對自己福利,可不是打嘴炮的。
“怎麼可能會意識不到呢,我非常清楚的知道我現在受到的狀態,好疼啊~。”
明確的能從陸策說話的語調中分辨出輕鬆,【死亡】也是沒再說什麼。
如果這樣都不痛的話,看來,【苦痛】那家夥和他之間的聯係比想象中要深啊……
黑箱之中重新變得安靜了起來,隻剩下黑色火焰炙烤肉體的聲音。
陸策微微扭頭,衝向了黑箱外大致是謝安彤的方向,嘴角瘋狂的上揚。
外界,謝安彤捏著手裡麵的15張牌,手有些顫抖。
【啊,沒事的,這也算是很合理的事情嘛。】
【都說了,這籌碼是他們生命的量化,你消耗的時候,對方也要消耗一些生命,應該是很合理的吧?】
【歡愉】看著謝安彤,還在那裡笑著聊天。
祂一點沒去推測過這個遊戲具體怎麼玩,因為要是推了,那不就等於是落在了下乘嘛。
贏這個“空白”,難道還需要玩遊戲?祂隻需要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就好了。
【你看,他還在笑呢,一點事都沒有。】
【找不到遊戲的人思路?沒關係,人多力量大嘛。】
【這裡這麼多的人,都在猜測著遊戲呢,你的全知之眼應該很擅長吧,看看有沒有靈感?】
謝安彤低著頭,耳邊的聲音就好像是魔鬼的低語,分散著她的注意力。
她讓自己不去看陸策所在的方向,告誡著自己,陸策從來都感受不到痛苦,無所謂的。
這種黑色火焰的形式,無非就又是一種乾擾自己精神的方式而已。
但即使這麼對自己說著,那種感覺依舊很是難受,而且,她現在才意識到,為什麼這裡會出現這麼廣大的觀眾席。
就像之前說的,觀眾,也是遊戲的一部分!
他們的聲音完全沒有被屏蔽,這個規則未知的賭局,他們也可以參與對謎題的拆解。
但是,一億個人可能就會有一億個不同的想法,對他們的思路進行收集,拆解,本來就是一個異常消耗腦力的事情!
這很可能,是一個陷阱!
但這個陷阱又不得不進入,自己如果完全不去聽他們的聲音,就無法知道那邊【歡愉】的情報。
而【歡愉】卻是可以隨便聽的,祂的思維再怎麼消耗,也達不到讓【死亡】生命值削減的效果。
想到這裡,謝安彤已經將自己手上的十五張牌重新扣在了桌子上至少,先不要對方的知道太多自己的信息。
這個遊戲具體怎麼玩,不行就交給對麵吧,讓【歡愉】來拆解,自己去判斷【歡愉】的想法就是了!
看著那不斷漏下的沙漏,謝安彤再一次痛苦的閉上了雙眼,扶著自己的腦袋,清空思緒。
【哎呀呀,這麼認真乾嘛啊,不是說了隨便玩玩嘛。】
眼看著對方的沙漏裡麵的沙子漏的慢了,【歡愉】就打算再刺激一下。
而正在此時,聽到祂的話的謝安彤卻是渾身一震,麵容有些扭曲,身上甚至有著幾分神力浮現。
沙漏在這一刻,也是不漏了。
【哈哈哈哈哈!】
對麵的【歡愉】看著這一幕,卻是諷刺的哈哈大笑,十分滿意的鼓掌。
他對謝安彤的表現很滿意。
——她竟然是直接發狠,用神力來強行壓製自己的精神狀態,來讓自己變成放空大腦的傻子。
雖然確實不漏了,但這種明顯急了的表現,讓祂覺得自己已經贏了。
【哈哈哈哈哈,小妮子,繼上一次的高光表現之後,這一次你怎麼好像變得弱了些啊。】
【不能動腦子,對你的削弱這麼大嗎?上一次你讓我神力流失了一部分,我可還是挺記仇的呢。】
謝安彤沒理祂,還保持著剛才的那個狀態,一隻手抓著沙漏,另一隻手扶著頭,一副痛苦壓製頭腦的樣子。
半晌之後,她才緩了過來,眼前的沙漏也是徹底不漏了,有些冰冷的看著對麵的【歡愉】。
【呦嗬?可以做到讓自己有意識,但不思考了?不錯嘛。】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你不思考,不是還是不明白這個遊戲怎麼玩嘛。】
【你不會是想著,讓我來拆解遊戲規則,你坐享其成吧。】
【歡愉】的表情很是邪魅,說中了剛才謝安彤心中所想。
【我才懶得想這遊戲到底是要怎麼玩,不過,我覺得有一個更好的方式。】
【畢竟相處這麼久了,我也挺喜歡你的~,所以,我可以再給你放放水。】
說著,祂身子前傾,攏起了麵前二十五個沙漏,邪笑的看著謝安彤,好似陰冷的毒蛇。
【我們都彆管規則是什麼,直接一次全壓梭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