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的是隊友的生命?嗬嗬,這能算是祂的遊戲嗎?早知道的話,是不是該讓“生命”那家夥來啊。】
【你一個“死亡”,你有生命嗎?】
【歡愉】掂量著麵前的一個沙漏,笑嗬嗬的看著旁邊的那個黑盒中的【死亡】說道。
但是,【死亡】沒有絲毫的反應!沒有說話,甚至也沒有看過來。
“你們的隊友,聽不到你們說話。”
正在此時,仲裁人十分恰到好處的開口了。
“事實上,他們現在的狀態很像是已經死了,聽不見,看不到,絕對的靜謐和漆黑,隻是你們外部還能看到他們而已。”
“他們的全部生命,此時已經就在你們的手上,在你們麵前的那些沙漏中。”
觀眾席上的無數人隨著仲裁人的講解,視線不斷的轉向,看著桌子上各自一邊二十五個的沙漏。
看著沙漏的數量一樣,謝安彤心裡還不由得鬆了口氣。
生命轉化成籌碼,她一開始還擔心,彆人那邊茫茫多的籌碼,自己這邊就幾個。
但是,這樣來說的話反而又不對了!
陸策去當籌碼,本來也是考慮到他的生命水平比自己高的多,籌碼應該更多,但要是數目規定成一樣的話
那好像讓自己上賭桌的意義就並不大了
這是謝安彤的的破局點,也是她思考的最核心的問題,那就是為什麼必須讓她來對戰【歡愉】,或者說,為什麼一定要陸策來當那個籌碼。
想明白這個問題,對這個遊戲的拆解或許就更有好處。
她的思路異常的活躍,坐在這裡僅僅隻是依靠著很少的信息,便是已經開始推遊戲的進度了。
不過,這種急切本來也是弱者的身份使然,【歡愉】在另一邊,就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
祂拿著一個沙漏,用力的向下倒著,好像是想要加速沙子的掉落一樣。
可沙子完全沒有下漏,一顆也沒有!
不知道【死亡】要是看到他的這種表現,得是有什麼樣的感想
【這玩意怎麼回事?沙漏壞了吧?】
聽著【歡愉】不爽的聲音,另一邊的仲裁人連忙解釋道:
“這沙漏是籌碼,不是真實的沙子,你的隊友不會因為你晃一晃手中的沙漏,就直接死掉的。”
【嗬嗬,行吧,我就是玩一玩,這家夥哪有那麼容易死。】
【死亡】這種東西到底能不能死亡,這還是一個問題呢。
【歡愉】隨意的將手中的沙漏擺放在了桌子上,笑著看著謝安彤說道:
“小妮子,這遊戲其實已經算是給你放了很多水了。”
“玩腦子的遊戲,你應該很擅長吧,在這最後的盛大舞台上給了你一個施展的機會呢。”
“是不是該謝謝我們?”
謝安彤沉默不語,其實【歡愉】也說的沒錯,這遊戲真的已經十分的公平了,比起之前的種種不平等條約,公平的都有些意外。
仲裁人左右看了看,點點頭說道:
“好了,籌碼的基礎設定已經清楚了,那麼接下來,你們就可以對賭了。”
說著,謝安彤和【歡愉】的麵前各自出現了一副牌。
“賭局一共分為五輪,籌碼就是你們一人二十五個的沙漏,遊戲結束後籌碼少的一方失敗。”
“或者說,沒賭完就有人輸掉所有籌碼,也是一樣的失敗,籌碼玩家直接死亡,賭局玩家精神死亡。”
“你們的隊友在這場遊戲中也會發生作用,在遊戲的進程中,如果觸發特殊事件,他們將會有影響遊戲進程的可能,並且可以和你們進行短暫的交流。”
“規則介紹結束,如果沒有彆的問題,那麼二位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謝安彤瞳孔頓時一縮,“等等!”
這就結束了?
好像啥也沒說啊?
“賭什麼內容?我們的隊友怎麼樣才會觸發特殊事件?進程是怎麼影響的?”
這次,已經不用仲裁人來解答了。
【歡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淡淡的說道:
【小妮子,你在開玩笑嗎?這可是我們的遊戲啊。】
【怎麼可能會那麼的沒有意思呢?這些事情當然是不可能告訴我們的,這也是遊戲的一部分啊,當然要自己去想,去猜了!】
?!!
謝安彤麵色沒什麼太大變化,但身體已經是開始有些緊繃。
要對賭,賭桌上的規則是什麼居然要自己猜?!
一時間,謝安彤感覺麵前的沙漏好似有千鈞重,這每一個可都是陸策生命的二十五分之一啊。
規則都不知道,怎麼下注?
不由得,她向著旁邊另一側的黑箱中看了一眼,卻正好發現,那裡麵的陸策正對著自己在笑!
他不是看不到自己麼!?
意識到他可能隻是在看著這個方向而已,謝安彤還是收斂情緒,專注眼前的賭局。
“那麼,規則講解結束,賭局正式開始了。”
仲裁人話音落下,謝安彤頓時心無旁騖,就打算去拿起自己麵前的那一摞牌。
但剛一伸手,她就發現了不對勁,自己的牌明顯比對方的厚啊。
張數居然還是不一樣的?這又是為什麼。
正想著,她的手猛地一抖!
全知之眼觀察著這個賭桌上的每一個細節,她剛才看到,自己麵前二十五個沙漏中,最左邊的一個
漏了一粒沙子!
猛地回頭,看向那個沙漏,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看錯。
此時,那個沙漏又掉下去了兩粒沙子,那沙粒並沒有掉在沙漏的下方漏鬥,而是直接消失,好似湮滅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謝安彤向著仲裁人問道。
“我之前好像已經解釋過了。”仲裁人淡淡道。
“你們的思考,消耗的是隊友的生命!”
“腦力不是無限的資源,你動腦子,這沙漏裡麵的沙,是會消耗的”
謝安彤的大腦裡麵嗡的一聲,像是遭遇了一記重錘。
那句話是這個意思嗎,那自己在推論遊戲規則的時候,豈不是很可能還沒賭,陸策就已經死了!?
現在,連思考都變得奢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