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話音落下,場麵上瞬間安靜了下來,好像之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仲裁人也是低眉順眼的退到了一邊,偷偷觀察著。
祂倒不是來給陸策當臥底的,隻是單純的覺得有點好奇,想要看看“罪”下一次要麵對哪位。
要知道上一次【知識】站出來的時候,可是異常的信誓旦旦,好像是要隨手終結這個在人類中蹦躂的異常厲害的家夥。
那個時候的仲裁人,實際上也是這麼認為的。
而現在的祂,則是異常的糾結,一方麵,祂其實有點想要借助那位神的手,來直接將“罪”乾掉。
另一方麵,祂又有些不太確定“罪”到底能不能這個時候死,以及他會不會死的時候反咬自己。
而此時,沉默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歡愉】率先開口了。
【嗬嗬,怎麼沒人說話啊,不會因為上一次“知識”的失利,這個時候沒人敢接手了吧。】
祂就好像是不會好好說話一樣,開口就是非要先來一個群體嘲諷。
【不過那也正好,要不然就讓我來吧。】
【歡愉】笑著說完之後,旁邊的仲裁人稍微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
“可是好像你本來就還有自己要應對的玩家吧?那個叫空白的人,好像也算是比較有實力的。”
【嘖,有那麼麻煩嗎?】“歡愉”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上一次和她的遊戲形式怕是不能再用了,再用怕是你們一個個的要和我呲牙了。】
【她有點沒意思了,還是“罪”好玩,我是發現了,那個妮子隻有在和“罪”在一起的時候,才能激發出幾分樂子。】
說著,祂看向了仲裁人。
【就這麼定了吧,但是,從下一次遊戲開始,輸贏必須有明確的標準,向上“知識”那種情況不可以出現。】
仲裁人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話,說實話,祂不想執裁“罪”和【歡愉】的比賽。
兩個瘋子之間的遊戲,實在是太難以判定了。
【等一下,你是不是有點激動了,歡愉,那家夥什麼時候就成了你的了。】
突然間,【生命】說話了。
【是啊,隻是剛才沒來得及說話而已。】
另一邊,戰爭的聲音帶著金屬的質感,充滿殺意的說道。
【這個人是我的,我很久之前就已經盯上了,這事沒得商量!】
這巨人般的宮殿中,氣氛瞬間變得有些緊張,眾神竟然開始搶人了,好像“罪”是什麼獨特的香餑餑一樣。
給仲裁人看的一愣一愣的,祂有點沒懂,這東西有什麼好搶的?
這不是選繼承人啊!這是在選出相應的人來乾掉他,確保在下一次的遊戲中,能夠直接將人類覆滅掉。
這些家夥,是對搶下他的一血,有什麼執念嗎。
正在祂想著的時候,【死亡】也是突然開口了。
【各位,不要再吵了吧,你們把仲裁人都弄得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仲裁人:?
【既然都已經定好了和上一次的對賭人員,你們這些有匹配對象的家夥,就彆湊熱鬨了吧。】
【如果都這麼想親手殺他的話,不如聽我一眼】
龍組的地下室中,在陸策被謝安彤送走之後,眾人都在現場嘗試著那種融合神力的方式,扮演同化。
這也是聶九天的意思,畢竟他這位龍組的第一人在這裡,也可以稍微控製一下,這些頂級玩家失控的風向。
叮!
正在此時,遊戲的提示音在每一個的腦海中響起,讓他們齊齊身子一震。
隨後,表情都是開始有些複雜。
【敬告各位被選中者,下一次遊戲開始時間倒計時:48;00;00。】
【由於上一次的人神對賭中,很多玩家獲得了勝利,這次還會是特殊模式。】
【請各位選擇,是成為玩家,還是觀眾。】
【至於參與人神對賭遊戲的玩家,你們將會在遊戲開始後自動參與遊戲,請做好心裡準備。】
地下室中,有種沉凝壓抑的氣氛。
在真正接觸到自己體內的神力後,他們所有人的力量,都有一個明顯的增長。
但卻沒有人高興。
那種螢火與皓月爭輝的感覺,讓他們聽起來有種喪鐘敲響的感覺。
謝安彤沉默半晌之後,終於是再次開口道:
“各位,事已至此,那就,做好準備吧。”
“提升實力的方法已經告訴大家,至少,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大家還有一份搏命的機會。”
“神很強,鼓勵的話有些虛假,我們兩天後就一起共赴黃泉吧!”
說著,他端起旁邊倒好的一碗酒,一飲而儘。
其餘的玩家也是如此,隻要不是因為信仰原因不能喝的,全都是一飲而儘。
這酒是之前大長老倒的,剛才還沒覺得這形式有什麼意義,現在喝起來,確實有種不必多言的悲壯感。
聶九天也是站了起來,開口道:
“喝完了酒,我這小地方,也就不留各位了。”
“神也沒什麼好怕的,畢竟‘罪’已經印證過了,祂們也會死,不是麼。”
“兩天的時間各位,就儘快回家吧。”
眾人皆是沒有多說,沉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碗,衝著大長老點頭示意,便是向外走去。
出門之後,門口有著相應的龍組人員引路,帶他們走出著迷宮一般的地下核房間,去向外界直升機的位置。
等到所有人都走差不多了的時候,謝安彤正想著自己是回家,還是直接去找陸策的時候,她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空白。”
謝安彤回頭,卻發現此時站在自己身後的,正是千代繪音。
“可以用你的能力,送我一程嗎?”
謝安彤:
“你要去哪裡,我隻能去我知道的,有明確地點的地方。”
千代繪音展顏一笑。
“我們第一次見麵,在東京吧。”
“我還記的我們第一次相見時,戰鬥的那條街,就在東京電視塔的旁邊。”
“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