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看著對自己的批鬥告一段落,也是靠在了椅背上,有種意猶未儘的樣子。
說實話,雖然由於自己的臨時起義,所導致的後果連祂自己都沒想到,但祂看著其他的眾神破防,還是有種莫名的爽的。
祂們輸掉,麵臨著解體的風險但那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反正這一次的遊戲,自己是沒失去什麼,反而還得到了很多的好處,唯一可惜的就是被那小妮子給了一刀
祂們全都輸了死掉才好!一群神在賭命的對賭遊戲中輸給人類,這個事情說起來多麼的悅耳!
祂僅僅隻是想想就覺得很有樂子了。
不對好像也不能這樣,真要是那樣的話,得到最多好處的可能不是自己,而是【死亡】
話說,不知道這一次【知識】的解體,給了【死亡】多少的好處,會不會是超過自己的。
正想著,祂也同時分出了一部分注意力,盯著此時的仲裁人。
其實祂感覺現在的仲裁人很是不對勁,但具體什麼方麵,祂也是說不出來。
當即趁著其他的眾神還沒有問話,祂便是主動的開口道:
【先不說那些沒有用的,我先問你點事。】
【之前‘知識’死的時候我在場,我甚至也參加了遊戲,知道祂的那個生死界是個什麼類型的遊戲。】
【祂在祂那個遊戲場景中幾乎就是無敵,我完全想不到“罪”要怎麼贏,他也沒有顯露出任何要贏了的跡象。】
【為什麼你判定祂輸了?】
在眾神的會議上,當著眾神的麵,祂再一次的提起了這件事。
仲裁人心頭一動,就想起了“罪”告誡自己的,另外一句話。
——“不管祂們對你提出什麼要求,合理不合理,你能不能做到,你第一時間一定要否定。
等拉扯幾句之後,再勉強同意那些本來就可以做的事情,這樣就可以讓那些你真的打算拒絕的事情變得合理起來。”
但這件事絕對就是真的不可能回答的問題了!
“不好意思,這個我不能說。”
【歡愉】頓時眯眼,眾神也是看了過來。
不能說是什麼意思?
【你之前在那個遊戲中,就堅定的表示了否定,現在還這麼堅持嗎?】
【仲裁人,你的立場有問題啊】
聽著這個咄咄逼人的話,仲裁人卻後像是平靜了下來,好像是又想到了“罪”教給自己的第一條方法,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不是立場問題,說實話,我看那個家夥也很不爽,想讓他快點死掉。”
“但在遊戲開始之前,已經定好了他勝利的方式不可以公開。”
“【知識】的身死,已經動搖了幾分遊戲底層的規則,現在這種時候,還是不要一再違規吧。”
“現在是非常時期,為了遊戲的穩定,希望各位理解。”
仲裁人低著頭,微微躬身的說著,看起來低眉順眼的樣子。
這種麵對眾神時的態度,是他之前一直以來的日常,但現在,祂做起來卻有種心頭彆扭的感覺。
祂還不知道,那種彆扭的感覺,名為屈辱。
祂已經掙脫了枷鎖,祂的實力實際上來說,要超過任何一個神!
獲得獨立意誌的那一刻起,祂不想再低著頭說話。
遊戲的穩定是眾神的共同利益,這種理由給出來,確實也是不好強逼迫。
【歡愉】若有所思的看著祂,這種類型的話,總給祂一種敷衍的感覺。
但有祂這種心情的畢竟是少數,【知識】畢竟已經死了,誰在乎祂是怎麼死的?
對於那些這次被【歡愉】坑了,輸掉部分力量的神來說,下一次的遊戲才是重點。
宮殿中的光點中,不知道是哪個神突然開口道:
【下次的遊戲現在就直接開始可以嗎,也不需要準備什麼了,我們需要趕時間。】
“這個不行,遊戲需要預告的緩衝時間,如果各位已經商議好了的話,我們可以現在發布下一次的遊戲時間。”
【給我把椅子吧,我要現身一下。】
突然間,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
“這個不太行”仲裁人牢記著“罪”的方式,下意識的拒絕道。
嗯?
眾神齊刷刷的回頭,有些驚愕的看向了仲裁人。
壞了,這個可以行!這沒有任何不行的理由!
仲裁人心中罵著,自己好像是把公式套錯了,趕緊開口道:
“不,我是說,這個需要稍等一下。”
有些含糊說了一句,仲裁人趕緊行動了起來,想要轉移一定的注意力,隨手讓這巨人宮殿的長桌旁邊,凝聚出了一把新的椅子。
隨後,虛幻的墨藍色氣流席卷,以一種看起來有些透明的方式凝聚出一個身體,出現在了那張椅子上。
——【夢魘】!
看到竟然是祂,仲裁人都愣了一下,【歡愉】則是十分好奇的說道:
【哦?居然是你啊!你不是應該已經進入沉睡了嗎?】
【我還以為你離死不遠了呢,沒想到還能出來,了不起。】
【夢魘】聽著【歡愉】的話,整個軀體上蕩漾著凝固般的仇恨,強撐著讓自己沒有去看對方!
自己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完全是拜祂所賜!祂居然還敢
但祂現在不想節外生枝,【歡愉】這種東西為了好玩來殺死祂,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的時間不多,這麼半天你們沒人問到關鍵問題,那就我來問。】
【仲裁人,下一次的遊戲需要儘早開始,而且,不能隨機匹配了,上一次贏下我們遊戲的玩家是誰,必須還是誰來和我們對戰!】
來了!
仲裁人知道,這個事情肯定才是本次會議的重中之重。
祂和“罪”之間,就這個問題的討論,進行了最長的時間。
稍作思考之後,祂決定還是套公式,先拒絕一下再說。
“不好意思,這個事情的話”
【仲裁人。】突然間,一個有些威嚴的聲音突然打斷了祂。
一個一直坐在圓桌旁邊,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的神,突然帶著巨大的壓迫感,迎麵而來。
——【生命】!
【你覺不覺得,你拒絕我們的次數有點多了?】
不對!
仲裁人心中警鐘大作。
我怎麼完全相信了“罪”那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