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嗯,很是歡愉!】
【歡愉】給出了一個肅然起敬的表情,做出了屬於自己的最高評價,抬手比出了一個大拇指。
陸策用那半張紅色麵孔的眼睛瞥了祂一眼,完全沒有理會。
【歡愉】也是不在乎,伸出手拍了拍謝安彤的肩膀,開口說道:
【小妮子,你是真可憐啊~。】
【你這來幫他都差點把自己玩死,結果人家一直在幫彆的男人呢。】
謝安彤:
而【知識】此時的表情,都已經開始逐漸向著猙獰轉變了,一副逐漸黑化的樣子。
祂之前嘲諷的好好的,結果發現對方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竟然是分心去幫另一邊的人玩遊戲去了?!
那你之前那麼狂的和我說什麼,還說什麼“我要加入遊戲了”?
純粹的在耍自己是吧。
而此時的【絕望】,那陰鶩的眼神正死死的盯著完美人生,好像是想要殺人一樣的目光。
可在那目光中,卻又帶著點疑惑。
什麼叫破解了自己的規則?
祂是聽到了對方脫口而出的那句“規則”,可是,自己有弄什麼額外的規則嗎?
【什麼叫,好像作弊一樣的規則?】
“哦?不願意承認啊。”完美人生咬著牙開口道。
“你的這個遊戲,隻要我選擇救其中的一邊,另一邊總能有各種各樣的意外,來讓人死亡。”
“你這殺人遊戲根本就是不公正的,完全按照你得喜好,利用你的規則讓我不可能救下所有人,不可能成功的做出正確的選擇!”
【絕望】:
什麼亂七八糟的,根本就不存在那種規則好嘛?!
他的這個遊戲其實是唯心主義的遊戲,當完美人生心地真的認為他能做到的時候,就能做到。
同樣的,當他心底真的認為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那就也是做出了!
可道德感高的人總是瞻前顧後,做出任何選擇都會覺得自己沒能完全作對,就算是有一輪救下了,也一樣會懊悔於為什麼之前的人沒能救下。
從他們的遊戲剛一開始,那一批玩家直接死在完美人生麵前時,他就已經輸了,他不可能內心通明了,祂的“完美”,就是失敗的理由。
可是剛才,他是怎麼做到成功救下了所有人的?
是因為那個“罪”的話給了他信心,還是說那個“規則”的詞彙真的消解了什麼,讓他不需要心中穩定就行了?
但這些他自然是不會和完美人生說,隻是一副深沉的表情,看向了天空中的仲裁人。
這一看,祂都愣了,仲裁人此時不知道為什麼一副有點呆滯的表情,飄在天上一副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樣子。
【喂,仲裁人!】
在祂的一次精神衝擊下,仲裁人這才恍然,隨後稍微反應了一下,開口道:
“遊戲繼續,【絕望】的遊戲對戰中,玩家還尚且沒有取得勝利。”
“什麼?!”完美人生都懵了。
他已經通過擺列組合的方式,做完了所有可能的選項,怎麼能還沒有完成這個遊戲。
“我說遊戲繼續,根據之前遊戲的規則,你還沒有做出正確的選擇。”
完美人生瞬間如遭雷擊,體內的心續翻騰著,腦子裡感覺就像是一團漿糊。
而【絕望】則是盯著仲裁人看了一會,看祂雖然沒有解釋完美人生怎麼救下的人,但既然對自己沒什麼影響,那也就算了,不必多說。
可正在此時,【知識】突然將矛頭對準了仲裁人,很是不客氣的說道:
【你在乾什麼,連倒計時都不管了是嗎?要是你在這裡一點用都沒有的話,就用不著你來當這個裁判了!】
仲裁人感覺這句話聽起來格外的刺耳,皺了皺眉,淡淡的說道:
“遊戲臨時有點問題,我需要裁定【絕望】的遊戲,不好意思。”
說著,新的倒計時便是再一次的出現。
【知識】的臉色仍舊是異常的難看,但也不好說什麼,再次看向“罪”得時候,發現他仍舊背對著自己,對著遠處的完美人生喊道:
“看來你還是沒有做出正確的選擇啊。”
“那就再玩玩唄,也不著急。”
在【知識】眼中這家夥也是絕了,居然到現在這個階段還在無視自己,和那邊那個完美人生說話。
祂開始逐漸暴怒了起來。
【不著急?!】
【嗬嗬,我對你的耐心,逐漸有些消耗殆儘了。】
【我本想多給你一些時間,好讓你多來找到一下自己的無知,但如果這樣的話我該給你們上點時間限製了。】
【從現在開始,我會用合適的方法,讓你們的生命進入倒計時,彆再給我浪費時間了!】
說著,祂抬起了一根手指。
【澤災!】
話音落下去,潮水的聲音再次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兩個拚湊在一起,涇渭分明的世界突然融合!
旁邊絕望秘海中的無儘黑水好像是突破了某種界限,洶湧著拍了過來,瞬間將靠的比較近的陸策和謝安彤直接吞沒!
那感覺根本就不像是墜入深海,而是被一大片粘稠的,固態的東西所擠壓在其中,謝安彤在漆黑中瞬間窒息。
【知識】要開始正式殺人了?!
來不及多想,她瞬間用出了所有能力中最高效的方式——用向心遊來到了陸策的身邊!
被恐怖的重物擠壓中,她做不到伸出手指也做不到開口說話,隻感覺龐大的力量想將自己碾碎,吸收。
但在漆黑的絕望之中,一隻大手猛然間抓住了她的手,其上的力量好似另一個世界的救世主要來將她從地獄中拉出!
隨後,一股龐大的巨力從那隻手上傳來,謝安彤隻感覺自己的手臂都失去了知覺,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從地底下拔了出來!
終於,頭頂撞破了水麵,她扭頭看去,那半張血紅的麵孔正盯著自己,而他的口中,正咀嚼著什麼。
來不及去問對方情況,她從水中快速的拔出另一隻手,開口道:
“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