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出聲,打斷了【知識】有些得意忘形話語的,自然就是已經恢複過來的陸策。
暴食作為最有恢複能力的麵具效果,還吃了一口毀滅世界級彆的能量,這麼一會時間就已經修複完了。
雖然和遊戲的完美通關獎勵完全沒有辦法相比,但已經是足夠逆天的戰力恢複能力。
隻是他那一半貪婪一半暴食的臉,此時看上去異常的嚇人,貼在門上絕對能辟邪的程度。
而且多了一個過載效果,對於精神的瘋癲程度也是更上了一個台階,他的身上再一次傳來了久違的失控感。
【知識】的表情終於是稍微正式了幾分,扭頭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沉默片刻之後說道:
【我還以為,你會讓這個女人一直頂到死,才會被迫加入呢。】
【嗬嗬,是你已經意識到她沒什麼希望了嗎?來吧,讓我看看你這麼久裝瘋賣傻,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我從一開始就有必勝的辦法,隻是覺得這遊戲設計的確實有趣,想要多玩玩而已。”
“玩你這個遊戲,還需要裝瘋賣傻嗎,隻是你距離我太遠了而已。”
這也就是迷離披風變換的戰鬥服樣式比較正常,要不然這話陸策說的時候非得是雙手插兜才行!
【歡愉】在旁邊上下打量著他,也是沒太明白這個家夥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狂。
他這個麵具變成這個嚇人的樣子之後,好像是精神狀態更加出問題了。
“遊戲已經重回穩定,倒計時繼續開始,請各位注意時間。”
仲裁人像是一個兢兢業業的打工人一樣,在這些玩家互相打嘴炮的時候,穩定好了世界和遊戲模式。
雖然【絕望】還是很不爽,但穩定下來之後,祂還是決定先料理完美人生。
【嗬。】
【知識】冷笑了一聲,那張刻薄高傲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對“罪”的這句話做出什麼回應。
而正在此時,確認了陸策狀態很好的謝安彤,表情有些彆扭的突然開口道:
“所以你還願意說一下有什麼三個原因嗎?”
她知道這種時候打岔顯得非常突兀,但是她也是老毛病作祟,需要儘可能的收集最多的信息。
剛才陸策就不能等祂說完了,再開嘲諷嗎!
【知識】:
祂也是有些無語,隻是有些冷淡的回道:
【沒什麼,隻是你想要用遊戲的力量乾掉我的想法,實際上是天方夜譚。】
【遊戲確實理論上能使用出可以撼動我的力量,比如最強的大的伽馬射線暴或是原初引力波之類的東西。】
【但你無法具象,構建不出那種力量,就算真的能,那也一樣殺不死我!】
謝安彤心中暗自點頭,雖然對方的話是在掐滅著自己新一輪的嘗試,但至少也算是知道了些東西。
希望自己實驗出來的玩意,是有意義的吧。
【不過無所謂,你不用想這些了,他不是說了要正經參加嘛。】
【讓他來就好了,看看他能做出點什麼東西來。】
“也不必這麼說嘛,大家都是有機會的。”
紅藍麵具上,屬於藍色那半邊的嘴角正在瘋狂上揚,但紅色的那半邊卻是沒什麼表情,隻有沉靜中壓抑的暴戾,甚至看上去有些呆滯。
這割裂感實在是太嚴重了
“這樣吧,要不然我們之間也打個賭?”他突然扭頭對著謝安彤開口道。
“你也用自己的想法,好好的努力玩玩,看看我們誰先贏,怎麼樣?”
謝安彤:?
她是沒想到的,感覺對這個二重麵具臉多少有幾分畏懼感,然後她悄悄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知識】。
貪婪在玩弄人心方麵,絕對是已經臻至化境,距離成神怕是也就差神力不夠了。
就比如現在,陸策精準的把握了【知識】最在意的東西,瘋狂的在對方的雷點上蹦迪,這可比尋常的挑釁有用多了。
很明顯的,【知識】那張臉上,肉眼可見的有些扭曲了起來。
【那你,就開始啊!】
“叫什麼,沒輪我啊。”陸策說著,看向了旁邊一直在看戲的【歡愉】,勾了勾手指。
“你來一下。”
【歡愉】:?
【你這雙色麵具一戴,這麼狂了嗎?這也沒有金色啊。】
“和你說點悄悄話,怎麼,你不願意?”
【知識】看了看他,不屑的冷聲說道:
【想乾什麼?策反祂也來對付我,這樣你們三個的詞彙就連在一起了?】
【嗬,無所謂,我早就說過,你們三個一起我都不在乎。】
“是嗎?那你急什麼,策反你的人來對付你當然很有趣了。”
陸策回應著,同時對著來到自己身邊的【歡愉】耳語了什麼。
【歡愉】搖了搖頭,有些奇怪的說道:
【說實話,這可能沒什麼用哦,你剛才完全沒有注意遊戲中發生過什麼嘛?】
祂沒打算真的棒“罪”,不過既然說了,那試一下玩玩也無妨。
舉起一根手指說道:
【炸海龜。】
陸策點了點頭,也不看突然出現的一隻碩大海龜,舉起手指緊接著說道:
“規則。”
是的,這就是他剛才說的話,讓【歡愉】儘可能以“gui”結尾,好讓他玩點有意思的。
但【歡愉】瞬間也就想到了他想要說什麼,現在也果然如此。
遊戲世界稍微晃動了一下便是瞬間停住,想要具象的拆解這個世界的規則完全不可能。
這連之前的“生生不息”搞出的動靜都不如。
本來還莫名有點緊張的【知識】瞬間都樂了,那刻薄的臉上少有的出現大笑。
【哈哈哈哈!這就是你所說的,你一定能贏的辦法?!】
【你還不如這個女孩呢!】
陸策雙手抱胸,輕輕叩著下巴了,仰頭低聲自語道:
“不管用麼?”
而在他視野的儘頭,仲裁人的眼神,微微晃動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