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彤:
她沒理會【歡愉】的調侃,隻是斜著眼睛,看了頭頂的倒計時一眼。
“是嗎,那你能不能現在變成‘消失’的狀態呢。”
【你這樣說可真是令人傷心。】
【歡愉】和陸策你一言我一語,聊的是相當的無厘頭且開心,好像是完全忘記了遊戲,單純是來享受的。
隻留下身後的謝安彤和【知識】,兩個人看起來苦大仇深的樣子,認真的在進行著遊戲。
遠處,絕望秘海上的完美人生,眼神也是瞬間清明了起來,忍不住的回頭,看向了岸邊的“罪”。
剛才的那個“模糊”,居然是對他都有所作用,讓他心中搖擺不定的意誌,重新變得堅定而心無雜念。
在他回頭的時候,正好是和“罪”對視在了一起,讓他愣了一下。
在他的的視線中,“罪”此時正在用唇語,和他說了一句話。
——“快點吧,你還在等什麼呢?”
完美人生:?
他很奇怪,掃了一眼另外一處的謝安彤,他不知道為什麼“罪”會完全不理會自己的遊戲,一直在看著自己這邊。
這麼相信那個女孩嗎?那可是【知識】之神啊。
但他沒有想太多的時間,還是第一時間回頭,將自己的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絕望】身上。
【湖水!】
突然間,【知識】開口了,和其他人不同,這是祂的遊戲,祂沒有絲毫玩鬨的內心,在時間快要結束的時候,續上了自己的詞彙。
隨後便是扭頭,看著地麵上的謝安彤冷聲說道:
【你不要以為,我會因為那種低劣的,愚蠢的大意行為,而輸掉這場比賽。】
【我不會超時,不會失誤,建議你儘早放棄那些沒有意義的幻想,即使你是螻蟻,但這個遊戲開始了,我也會認真對待。】
【那種能因為一點小聰明就被利用,被當成傻子愚弄,隻有‘歡愉’那種家夥,才有可能做得出來。】
【不過你也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麼簡單的死掉的】
【知識】在勝券在握的時候,也是話癆了起來,甚至還在不停的,拐彎抹角的罵著【歡愉】。
但是【歡愉】沒時間理祂,此時的【歡愉】還不停的圍繞著陸策在那裡“調情”。
一口一個“苦痛小子”的叫著,聊點沒用的東西,看樣子純粹就是想要聊天,多少也是有點替身文學的意思。
看著旁邊的謝安彤是一陣的眉心狂跳。
現在,已經是又到了她的輪次,而且是“水”這種異常簡單,容易開頭的詞彙。
好像是【知識】故意給她這種簡單的造詞內容,在專門給她放水,任由她發揮一樣。
還真是絕對的自信呢。
不過,剛才陸策的那一個“模糊”,確實是給自己提了醒。
在這個遊戲的空間中,已經明確知道神比較強的方麵,自己應該去避開,而不是想方設法的證明自己更強。
你要是想要證明自己更強,那就是完全落入了圈套了。
所以說,說詞彙的時候,腦海中的想象要儘可能地“具象”,可能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的騙局!
再具象,也不可能比【知識】更加具象,反而純粹是在局限自己。
還不如相反的,根本不去具體的想,完全交給這個遊戲的規則來操作。
畢竟,在剛才說“模糊”的時候,已經驗證了,即使是神不願意,這個遊戲也還是響應了那個詞彙,把祂們全都“扒光”了。
所以說,從這個遊戲創造出來,並且神親自進來參加之後,遊戲就事實上還在神的地位之上。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交給遊戲去做!
謝安彤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忍不住詫異的看了一眼海邊的陸策。
剛才那麼短的時間之內,他提出的這個詞彙,卻是試探出了如此多的東西嗎。
也就是說,這個“生死界”的遊戲之中,說出的詞彙不該是“具象”的比拚,而應該是“抽象”的比拚!
具象是神才玩的東西,人應該玩抽象。
抽象
沉吟片刻之後,謝安彤咬了咬牙,決定嘗試點高風險的操作,於是緩緩的抬起了一根手指。
“水元素!”
誰能知道水元素指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謝安彤不知道,但是沒關係,這個遊戲知道。
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遊戲世界再一次的震動了起來!
仲裁人:?
蔚藍的大海在一瞬間消失,本來“生死界”的海洋,與“絕望秘海”的黑水之間,有著一條涇渭分明的界限。
但現在,一邊的海洋瞬間消失了!
不僅如此,就連絕望秘海都是升騰起了大片黑色煙霧,像是被蒸乾了一樣。
【絕望】惱怒的看向了仲裁人,仲裁人已經在儘可能的壓製著這一切,穩定著他的這片大海不要被蒸乾。
看到這一幕,謝安彤的心中頓時一喜,看來自己的思路終於是找對了。
那個絕望秘海看著就不可能是水,他要是說水分子,那絕對是一點影響都沒有的。
但是水元素你名字叫海,看著像海,你也說它是海,那就是得和水有點關係!
利用遊戲本身的力量,居然能直接對【絕望】這個神造成影響,這才是隨便的意義。
海邊,之前被召喚出來的“蛤玲莫”們,此時也是已經全死了,碩大的身軀化作一張張脫水的薄片,貼在乾燥的沙灘上。
水元素這個詞一出,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東西生物能活著了。
可是
腳下一晃,謝安彤直接虛弱的癱倒在地,她的身軀此時看起來都有些乾癟。
人的體內百分之七十都是水,雖然結合水的形式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但細胞中的自由水已經開始大批量的流失。
而這對神自然是沒什麼影響,對在場的三個人類,倒是一份巨大的重創!
【哦?什麼意思。】
【怎麼玩的玩的,自己給了自己一波重擊啊,還是說,覺得沒意義了,想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