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安彤說完之後,整個空間中的【歡愉】神力變得愈發暴動,讓她感覺自己好似身處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
但是,那讓她感覺到致命威脅的攻擊,卻是遲遲的沒有落下來。
幾乎沒有絲毫的掩飾,當著【歡愉】的麵,謝安彤長長的出了口氣。
她知道,自己賭對了!
不管怎麼樣,實際上,對方已經是被自己說動了。
眾神很急!
乾掉“罪”,拿下藍星之後,難道所有的問題就都結局了嗎?
隻要沒有,那麼內鬥就是必然的,自己給【歡愉】提供了一個如此好的借口,能夠直接削弱其他的神,這對祂是好事。
尤其是,最終的選擇權實際在【歡愉】的手上,如果覺得對麵的神不適合招惹,那祂完全也可以不出手!
這事,應該是已經成了。
眼前一花,麵前的【歡愉】又是瞬移貼近了幾分,麵帶笑意的看著她。
【小妮子,想法不少嘛,還真的讓你看出來了些什麼。】
【很聰明呢~。】
【隻是難道你覺得我就那麼傻,不知道你心裡真的有什麼想法?】
【歡愉】說話的方式就像是個鬼一樣,即使是貼到了這距離說話,謝安彤也是完全感受不到絲毫的氣流感。
【嗬嗬,可是你這麼聰明的話,我不殺你,有點不合適啊~。】
謝安彤此時在這種高壓緊張的狀態下,肌肉都被神力封印的有些僵硬,輕微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關節,開口平靜的說道:
“如果提前知道一切的結局,哪裡還有歡愉呢?”
她隻是隨意的一句話,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歡愉】的臉色卻是頃刻間變了!
因為這句話,祂突然感覺好像是想到了很多的東西,想到了之前的種種。
祂記得,當初自己第一次真的和眼前這個女人接觸的遊戲中,那個“罪”也在。
當時,他帶著那個粉色的麵具,和自己的神使爭奪過眼前這個女人的身體控製權,那時候,他是不是說過
——“隻敢去參加知道自己必贏的遊戲,還敢說自己是歡愉?”
而當年苦痛莫名其妙的身死之前,其實也是見過自己的。
祂好像,也是和自己說過類似的話!
想到這一切之後,祂的表情逐漸變得鐵青,嘴角顫抖了一下,開口說道:
【你們這是商量好了,來算計我,給我下套是嗎?!】
謝安彤:?
這什麼話?她怎麼這麼聽不懂呢,這個【歡愉】一直都很喜怒無常,這又不知道是剛才想到什麼東西了。
她實在是揣測不到啊。
但【歡愉】也是沒有繼續讓她猜的意思,臉色緩緩平複。
【雖然你的意圖十分的明顯,但是,我還覺得挺不錯的。】
同意了?!
謝安彤忍不住的攥了攥拳頭,這種事情,幾乎等於就是她在眾神之中,直接聊叛變了一個!
而且,這一切,很可能會有一係列的連鎖反應。
至於提出這麼一個非常規的遊戲,自己要背負什麼樣的後果,她此時沒有時間去想,也懶得去想了!
【不過,我有一件事情需要糾正你。】
【並不是說你們人類對我們的威脅比較小,而是說,你們根本沒有絲毫的威脅,懂嗎?】
看著對方嘴角上不屑的笑容,謝安彤直接看了看周圍的屏幕,開口說道:
“剛才的那個【夢魘】應該不隻是隻有那一個遊戲吧,既然已經得罪了,那要不然就繼續去祂的遊戲吧。”
“總之是已經得罪了,不如就得罪的狠一些!”
【哈哈哈哈!這話說的,倒是還算不錯,我喜歡,痛打落水狗嘛。】
【祂一共開了三個遊戲,同時對付著三個玩家。】
【嗯,不過其中有一個玩家水平不行啊,已經是廢了,陷入了永恒夢魘了,可惜。】
聽著【歡愉】的話,謝安彤的雙眼稍稍黯然了一下,這裡的玩家,已經是最後的遊戲堵門人了!
可以說,是死一個少一個了
不過【歡愉】說的倒是十分的輕巧,顯然,祂的可惜並不是為玩家可惜。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這個小妮子還利用上我了,嗬嗬,真是倒反天罡。
十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對於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實際上祂比謝安彤還要更加的期待。
【嗬嗬,這些家夥活了這麼長時間,其實也沒什麼用,不如給我騰騰地方。】
【諸神黃昏,這名字起的不錯,嗯,就當是我起的了,這就這一次,我的遊戲名字了!】
說著,哈哈大笑之間,祂的身影和謝安彤的身影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一段時間之後,所有遊戲中的眾神,都是頃刻間神魂震蕩了一下,好像是在極短的時間中入夢,在夢中聽到了一聲悲愴的怒吼。
正在和陸策扯皮的【知識】,此時更是第一個心有所感。
又有神輸了?
不對,還是那一個!這種感覺,【夢魘】嗎?
這家夥這麼菜的嗎,幾次三番的輸?
等等,祂這樣是不是不太行了,【夢魘】陷入沉睡了?!
為了能多得到一些力量,自己開了三個遊戲,連輸兩場直接讓自己被迫沉睡。
這也太菜了吧,難道說?
“怎麼?難道是我兄弟又出手了?看你的狀態不太對啊。”
麵前,陸策開口問道。
【你知道些什麼?】
此時,“知識”開始對他正式的產生了好奇。
“你一局都沒贏我,我憑什麼告訴你?”
【知識】:
此時,陸策臉上的麵具顏色,是藍粉兩色,笑容逐漸愈發和善,對著眼前的【知識】說道:
“彆急嘛,咱們玩咱們的。”
“說不定,還隻是一個開始呢。”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他居然,對著【知識】說對方不懂得地方還多著
而此時,【歡愉】正在進行著,屬於祂自己一個人的狂歡!
從祂誕生到現在,祂還從未感受過這種等級的,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