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法器?
純粹的就是一尊神像?
林懷遠有些懵了。
他看緝魔司的人對這尊神像頗為看重的樣子,還以為這神像可能是什麼特殊法器。
結果不是,真就是神像。
林懷遠疑惑的仔細打量起神轎中的白玉神像來。
雖然袁鬆霖表明這神像不是法器,但他還是覺得這神像應該不簡單。
不可能是普通的神像。
不然緝魔司不可能專程帶著這尊神像來長埠縣,且很看重的樣子。
不過林懷遠卻愣是看不出來,這尊白玉神像有何神異。
瞧著就是一尊普普通通的神像啊。
不對,袁鬆霖說這神像是……玄清公神像?
玄清公是何許人也?
聽著不太像人的稱謂啊。
林懷遠忍不住問道:“袁大人,您說這是玄清公的神像,敢問玄清公是……”
袁鬆霖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隱隱有種“瞧你那那副沒見識的樣子”的感覺。
清了清嗓子,袁鬆霖開口道:“你可知萬安縣?玄清公之名,最早便是出自那裡……”
袁鬆霖簡要的說了一下玄清公的事跡。
主要是玄清公的顯靈事跡太多了,詳細說的話,沒有一個時辰都說不完。
袁鬆霖便挑了幾個事跡,簡要的說給林懷遠聽。
林懷遠聽完後,終於明白了那尊玄清公神像,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真就純粹是一尊神像。
但按袁鬆霖所言,這神像可一點都不普通啊。
一尊真實存在的,強大神靈的神像,這怎麼都普通不了啊。
林懷遠思緒淩亂,神情複雜。
長埠縣距離萬安縣太遠,萬安縣周邊幾個縣還可能聽說過玄清公之名。
但林懷遠,卻是從未聽說過玄清公之名。
而這初聞玄清公之名,就是從緝魔司的袁鬆霖口中得知。
林懷遠大腦有些宕機。
袁鬆霖說的那些話,屬實是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了。
換作是其他人來說,他都要一笑了之,不當一回事。
什麼神靈?
不過是鄉間百姓的愚昧無知罷了。
但是跟他說這些話的,是緝魔司的袁鬆霖。
他總不可能像鄉間百姓一樣,容易愚弄,因為一些捕風捉影的東西,就推崇為神靈之說。
林懷遠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挑戰。
他看了眼神轎中那栩栩如生的白玉神像。
之前看覺得隻是一尊玉雕的死物。
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他隱隱覺得那神像似乎在看著他。
林懷遠活了四十多年,在認知裡就覺得世界上沒有神靈。
可袁鬆霖卻在今天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嚇”。
林懷遠回過神來,乾巴的笑了兩聲。
“袁大人不會是在跟下官開玩笑吧……”
袁鬆霖的話,在林懷遠這裡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但正是如此,他更難以置信了。
傳說中虛無縹緲的神靈,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還被緝魔司的人抬著神像到他麵前來了。
袁鬆霖斜睨了他一眼,神色有些淡淡的不悅。
他心中對玄清公可是十分景仰。
見林懷遠似乎有些懷疑玄清公的存在,他有些不高興了。
“我何時喜歡開玩笑了?”
林懷遠信他沒有開玩笑。
緝魔司其他人的神情,瞧著也不像開玩笑。
但林懷遠依舊有些不太敢相信。
即便袁鬆霖的話在他這裡可信度很高。
但神靈之說未免荒謬。
未得親眼得見,隻是聽一麵之言。
林懷遠心中對那位玄清公是否真是神靈,保持懷疑。
乾笑了兩聲,他沒再多說。
寇翔寧看了眼天色,說道:“好了,時日不早了,老夫還要抓緊時間去淮江查探一番,先不多說了,麻煩林大人安排一間房,好安置玄清公的神像。”
林懷遠嗬嗬笑著:“好,好,下官這就安排。”
寇翔寧在神像前上了香。
“玄清公見諒,長埠縣突發邪祟鬨事,情況緊急,無法及時請您神像歸廟……”
在神像前致歉賠罪了一番,寇翔寧才帶人離開,去往淮江。
臨走之前,還留了一個人看守神像。
寇翔寧沒有主動求他幫忙,宋玄清自然也不會上趕著,正好還能享得清閒。
長埠縣宋玄清也是第一次來,頗有些新鮮。
分神飛在上空,看著長埠縣縣城的熱鬨。
另一邊。
寇翔寧帶著人到了淮江。
日光尚烈,江麵水光粼粼。
岸邊一大片蘆葦叢,時不時可見魚兒浮出水麵。
偶有江風吹過,一片風平浪靜。
寇翔寧安排人分頭行動,尋找那江下邪祟的蹤跡。
重點在那邪祟最近出現過的地方查探。
緝魔司對尋找邪祟自然頗有經驗技巧。
但淮江太大,他們之前也沒跟那邪祟接觸過,尋找起來也頗花時間。
寇翔寧帶著袁鬆霖,找到了之前趙岩鬆等人和那邪祟最後交手的地方。
江麵水波不興,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
但周邊幾公裡,都沒有魚兒敢靠近。
那邪祟自然不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