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僧不是第一次見了,上來就說要砸他玄清廟的,還是頭一次見。
宋玄清都氣笑了。
幾個才第三境的禿驢,誰給他們的膽子?
宋玄清給那幾個法師神識傳音時並未特意夾雜攻擊。
但即便如此,以宋玄清現在的修為,他的怒意也不是這幾個才第三境的法師能承受得了的。
猶如鈍器敲擊後腦勺的震痛感,令幾個法師瞬間神思恍惚,流露出痛苦之色。
刹那間,便有機敏的法師意識到了什麼。
臉上的痛苦中多了幾分恐懼。
這光是一道神識傳音,就震的他們幾乎神魂俱碎。
這神識傳音背後的主人,又是何等的強大?
反正,絕對是他們不可抵抗的強者!
完蛋,早就猜測來此傳道可能會有風險。
但也沒人告訴他,風險來的如此之快啊。
宋玄清瞥了一眼心智尚受蠱惑的陳家村村民們,皺了皺眉。
邪僧的老手段了,蠱惑人的心智。
不算什麼事,神威施加一遍就行。
隨著神威施展,村民們原本被蠱惑的神誌不清的心神瞬間好似被淨化了一般。
先前伽法寺法師們對他們施加的蠱惑之術被神威覆蓋清除。
見神威奏效,宋玄清不再繼續關注他們。
目光挪到神色恍惚還沒回過神來的法師們身上。
眼中閃過不屑冷漠。
就這點實力,還敢來搞事情?
冷哼一聲,宋玄清抬手甩一甩袖子。
帶走了心神受震的伽法寺法師們。
陳家村村民還在,就不當著他們的麵大開殺戒了。
待村民們清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之時,眼前已經沒有了伽法寺法師們的蹤影。
仿佛那群邪僧沒有出現過一般。
但他們剛才的記憶還十分清晰。
村民們臉色瞬間白了。
他們好像遇到什麼邪僧了。
那邪僧還要他們彆信仰玄清公,信仰什麼法寺來著?
而他們當時竟然毫無思考能力。
可現在那群邪僧憑空消失了?
村民們愣了一下,終於反應過來了什麼。
“可惡的邪僧,也敢與玄清公相提並論?!”
“那夥邪僧定然是被玄清公解決了!”
“多虧玄清公顯靈啊!”
無人的深山,荒草叢生。
古木茂密,空氣潮濕,陽光照射不進。
伽法寺的法師們在意識一陣恍惚後,再睜開眼,便發現自己來到了此地。
周圍隻有他們。
他們想象中的那位強者不見人影。
但他們並沒有僥幸的認為祂不在此地。
因為,一道強盛宏偉的驚人氣息,正籠罩在他們頭頂。
那氣息的強大程度,令他們控製不住的身體顫抖。
心理素質差的,已經眼淚和小便一起失禁了。
阿彌陀佛,這位的氣息怎麼如此恐怖?
竟然比曾經恍然一見的尊者還要恐怖!
這萬安縣一個窮鄉僻壤之地,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完蛋了,真的要完蛋了!
他就說這傳道來不得吧!
宋玄清嫌惡的看了眼失禁的那個法師。
就這膽子,也敢來他的地盤搞事,還敢砸他的玄清廟?
宋玄清沒有現身的打算,直接施以威壓。
而後神識傳音,逼問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九個法師,有的覺得沒生路了,閉眼等死。
有的一個勁求饒。
有的被嚇破了膽,問什麼就答什麼。
片刻後。
宋玄清能問出來的,便都問的差不多了。
價值榨乾淨了,這夥邪僧的生命便要走到儘頭了。
伽法寺的法師們哭嚎求饒。
宋玄清心中毫無波瀾。
一把靈火將人燒了個乾淨。
雖然這幾個法師沒殺人,但他們已經站在了他的對立麵。
對敵人,沒必要手軟。
這幾個伽法寺的法師修為低,有資格知道的東西不多。
但他們所知道的信息,對宋玄清來說也不算毫無用處。
首先可以明確的知道了,漠國伽法寺,來萬安縣傳道了。
雖然還沒正式開始,這幾個法師隻是炮灰前鋒。
他們傳道的主力軍,在他們的伽法雲船上。
雲船上的力量,宋玄清也有個大概的數了。
不過這幾個法師修為低,隻知道雲船上有位廣羅尊者,是他們認知裡的最強。
至於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而雲船的位置,這幾個法師也不知道。
因為那艘雲船位置會變。
隻有指派他們來傳道的那位伽葉羅漢清楚。
而那位伽葉羅漢的位置嘛。
宋玄清已經知道了。
抓不到他們伽法寺的雲船。
抓那位伽葉羅漢也行。
說起來,這位伽葉羅漢也是膽大,竟敢直接待在縣城。
幾息之後。
宋玄清通過神像,來到了縣城裡的青雲武館。
嶽連河就在縣城,直接借他之手去抓那位伽葉羅漢。
一個第五境的羅漢罷了,也不怕他發現嶽連河後想跑路。
嶽連河自然是十分配合。
片刻後,嶽連河身上帶著請神籙,出了青雲武館。
不到半刻鐘,他便來到了伽葉羅漢藏身的酒樓。
嶽連河隱匿了氣息,打算偷摸找人。
而神識強大的宋玄清,已經在第一時間將整個酒樓的情況儘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