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綺很少對普通人出手。
但饒家溝的人,實在太令人作嘔了。
與妖邪又有何異。
反正祖祠裡的這些人沒有一個無辜的,全都該死。
趙夢綺殺起來也毫無負擔。
還能問出村中哪些人是知情的。
所有知情的,都不無辜。
哪怕沒有直接參與,那也是默認的享受著人血饅頭。
趙夢綺的殺雞儆猴還是很有效果的。
隻是那些‘猴’不知道,哪怕配合趙夢綺,他們也一樣難逃一死。
而問到最後,村中七十六口人,完全不知情的,加上嬰孩,竟然也隻有十五個人。
趙夢綺都要氣笑了,饒家溝真的是爛到骨頭裡了。
*
饒家村七十六口人,知情的總共六十一人。
祖祠裡的那些男人趙夢綺自然是全殺了,村中其他知情的,也殺了個七七八八。
唯有饒母的賭鬼丈夫,是饒母自己親手殺的。
她真的恨透了那個畜牲丈夫,因為拿不動趙夢綺的刀,她直接拿著自己家的菜刀,將丈夫的頭砍了個稀巴爛。
最後留下五六個還沒爛到骨子裡的知情人,與那十五個不知情的。
趙夢綺便將她們押去縣衙自首了。
饒家溝的人全殺了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就此放過也不可能。
即便是不知情的,也押送去縣衙自首。
後麵縣衙如何處理,趙夢綺就不管了。
她總不能把人都殺了。
反正到這,饒家溝基本以後就成為一個曆史了。
即便那押去縣衙的,沒被砍頭也沒坐牢,肯定也不可能再回饒家溝了。
宋玄清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不然他未來將整個河崗鄉納入轄地,饒家溝也在河崗鄉範圍內。
他是庇佑還是不庇佑?
現在這樣就不用糾結了,饒家溝直接沒了。
趙夢綺押人去縣衙,葉雲鬆便送那四個孩童回家了。
*
饒家溝一事,在第二天就傳得河崗鄉皆知了。
附近其他幾個鄉都知道這事兒了。
無他,供奉妖邪也就罷了。
抓彆人的孩子去供奉妖邪?
這可就惹得眾怒了。
要知道,饒家溝在這幾年內,可不僅僅隻在河崗鄉偷孩子。
饒家溝偷了哪些人家的孩子不清楚,但隻要是這幾年丟過孩子的,都自動代入了是饒家溝乾的。
這下可不引得眾怒了嘛。
饒家溝供奉的妖邪和作惡的村民,都是被玄清公座下的武師解決的一事,也隨之傳出去了。
大家自然是拍手叫好。
甚至外麵還興起了一種傳言。
“膽敢供奉妖邪的地方小心點,當心哪天玄清公一個雷劈下來,連妖邪帶村子滅了個乾淨!供奉妖邪那是自尋死路,及時找玄清公懺悔,早日回頭是岸啊!”
第二天,拖家帶口來玄清廟上香的人變多了。
基本都是以前孩子丟了,現在覺得是被饒家溝偷走獻給妖邪了。
現在知道玄清公除了妖邪和饒家溝的惡民,來感恩玄清公的。
今日,玄清廟的哭嚎聲幾乎是接連不斷的。
感恩歸感恩,但想到自己丟了的孩子被妖邪吃了,還是傷心的。
興高采烈來的,也就昨日被救下的那四個孩童的家人了。
除了來上香的,今日又來了兩個村子,想要換供神靈,供奉玄清公。
魚怪吃人一事還沒消停。
隻是那源頭的大魚邪祟暫時未見出現。
宋玄清估摸著,可能躲起來養傷了。
但即便是吃人的魚怪,也足夠令普通百姓頭疼了。
巡檢司的出手確實有些效果,殺了一些魚怪,避免了一些村子遭殃。
但巡檢司人手也沒充裕到可以保護所有鄉村的地步。
所以昨天晚上還是有些村子,遭了魚怪的毒手。
巡檢司沒指望上,那便隻能試著指望玄清公了。
又可以得到兩個村子的轄地,宋玄清自然是樂意之至。
下午,黑貓來到玄清廟。
上次的靈元丹它已經完全煉化,現在已經是煉骨境後期的修為。
今日它來找宋玄清,帶來了一個消息。
“大人,鄂木想見您一麵。”
鄂木?那隻聚靈境的膽小鱷妖?
宋玄清挑了挑眉,略感詫異。
鄂木那副怕死了他的樣子,竟然還敢主動要求見他?
宋玄清有些好奇它找自己乾什麼了,說起來他與那鱷妖也就一麵之緣罷了。
倒是黑貓,看樣子與鱷妖走的挺近。
宋玄清點了點頭,應道:“可以,讓它來後坡山吧,還是上次的地方。”
*
鄂木跟著黑貓來到後坡山,見到了宋玄清。
原本走路已經不打擺了,可當看到宋玄清的時候,它又忍不住腿軟了。
妖神在上,怎麼一段時間不見,這位神秘的大人好像又變強了不少?
雖然上次它也沒看明白宋玄清的修為,這次更看不明白了。
但那種直覺不會騙人。
鄂木覺得宋玄清的氣息更有壓迫感了。
哪怕宋玄清並沒有要威壓它的意思。
黑貓修為進度跟飛起來一樣,但好歹本就境界不高。
怎麼這位神秘的大人本就強,實力還能突飛猛進?
見鄂木顫顫巍巍的樣子,宋玄清有些無語凝噎。
還是這麼怕他,那還敢來見他?
搖了搖頭,宋玄清主動問道:“說吧,找本座有何事?”
鄂木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了正事。
那張鱷魚臉上連忙扯出笑容,看起來有點怪怪的,語氣諂媚道。
“大人,您近來有什麼能用得上小妖的地方嗎?小妖上次回去仔細一想,您幫我報仇殺了兀竹,小妖不能不報這恩啊,大人您有任何用得著小妖的地方,您儘管開口!”
宋玄清眯了眯眸,掃了眼在旁邊舔爪子的黑貓。
而後看向鄂木,神色淡淡。
“直說吧,你想做什麼?”
鄂木沒想到宋玄清這麼直接,鱷魚眼左轉右轉,遲疑了兩息才大膽道。
“大人,綠鏡潭可以直通外麵的水域,我可以幫您巡視水域,殺魚怪,保護百姓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