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僅僅與沈詩詩等人的對話完全沒有壓低聲音,警察與陸母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們的臉色也跟著一變再變。
特彆是陸母,她的臉色由陰轉晴,她甚至笑了起來,笑容中都帶著幾分扭曲:“哇,你們可真聰明,連這裡不是真實世界都知道了。”
說罷,便看向一旁的警察們:“看見了吧?他們已經瘋了,是不是可以把他們抓起來,送進精神病院?”
另一個沒怎麼說話的張母抹了抹眼淚:“我現在嚴重懷疑,是他們突發精神病,將我的兒子和她的女兒推下纜車的。”
警察們也看著白僅僅一行人,眉頭皺緊,似乎是在考慮著張母與陸母話語的真實性。
沈詩詩一行人等:……
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不會吧,你們不是看過監控嗎?都說他們是背靠的玻璃自己掉下去的,現在還能把這件事情怪在我們頭上?”
“行了,先回警局再說。”
為首的警察就皺著眉頭道。
下山的路格外的長。
除了纜車以外,並沒有任何的快速通道,而剛剛纜車出事故,等到警察上來的時候,已經關閉了。
沈詩詩等人跟著警察一路往前,同時還不忘試著給家裡人打電話過去,即便他們知道這個世界是虛假的,但依舊想要看看電話是否能夠打出去。
但沒有一個人打通過自己家裡的電話。
很顯然,這確確實實並不是他們的現實世界,這隻是一個虛假的世界。
每個人都很忐忑,全都圍在了白僅僅的身邊。
“僅僅…我們的電話打不出去啊。”
“是啊,僅僅,你說他們為什麼要把我們弄進這個虛假的世界,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是什麼?你怎麼能夠蠢成這樣啊,他們的目的肯定是乾掉我們了,我們現在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得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方式乾掉我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邵書顏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但他還是強自鎮定的道:“僅僅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白僅僅便看了他一眼。
邵書顏悻悻一笑。
白僅僅又轉過頭去,她看著走在前麵的幾個人的背影,抿著唇,臉上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
思緒卻已經飛到九霄雲外。
事已至此,
她已經可以確定這裡是虛假的世界,她現在依舊在逃生遊戲之中,至於什麼時候中招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房間裡的那副畫。
在第一次來到房間,看到電視旁邊的掛畫時,她便已經察覺到了掛畫的不對勁,而在救張竟的時候進入了畫中的世界,發現畫裡的世界並不如她想象中那般,她便暫且把此事拋之腦後。
卻沒想到,他們的終極殺招,居然就在這裡。
很顯然,這個畫中世界,和她第一次進入的畫中世界,並不是一個畫中世界,而身邊的邵書顏、沈詩詩等人也不一定是真的,彆看他們每個人都很生動的樣子。
可她誰都不信。
就是不知道這個畫中世界的出口在何處。
白僅僅抿了抿唇,四下看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能量波動,她的手腕微微晃動,銅錢便也跟著晃動。
她想以占卜的方式,知曉該如何從這裡出去。
但,
沒有結果。
白僅僅伸出手看著手腕上的銅錢,輕笑一聲。
難怪,
那圓圓會說出她逃不掉這種話。
在這裡,的確是很難逃脫,不過那是對於其他人來說。
“僅僅,好累啊,我們要這樣走多久啊?”
這時候,身後傳來了齊照離的聲音:“而且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感覺好可怕。”
似乎是已經被他們知曉這裡並不是現實世界的緣故,這裡變得無比的冷清,下山的路一個人都沒有,就像是走在一個無人的地方。
而方才情緒激動的張母與陸母,還有幾個警察,也不發一言的走在前頭。
陽光很大,他們的影子始終在她們的腳下。
有點滲人。
白僅僅回過神來,便轉過頭去看齊照離:“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去問他們。”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張母等人。
現在對於她來說,隊伍裡所有人都可能是鬼假扮的,所以她是絕對不會相信任何人。
至少是在她找到線索之前。
聞言,齊照離抿了抿唇,便不說話了,她有些幽怨的看了白僅僅一眼。
她就是害怕那些人才問白僅僅的啊。
齊照離歎了口氣。
……
下山的路實在是太遠了。
走了一個多小時,依舊看不到任何人影,仿佛就像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一樣。
一眼望不到頭。
終於,
沈詩詩等人受不了了,沈詩詩忍不住對著前麵的張母等人道:“還有多遠啊,我們能不能休息一會兒?”
“休息一會兒?”
陸母便回過頭來看他們,她一直走在前頭,除了最開始以外,這一個多小時內,她便沒有再回過頭。
這一回頭,便把沈詩詩等人嚇了一大跳。
隻見她的臉蒼白的跟一張紙一樣,眼珠子漆黑,臉上還帶著不正常的紅,她的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身上也汗濕了,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但更像個紙人。
沈詩詩等人瞬間瞪大眼睛,連忙往白僅僅身後湊,白僅僅也看著陸母。
陸母看著白僅僅,眼神裡是說不出的惡意:“想休息,沒門兒。”
“我的女兒死了,你們憑什麼還能夠休息,你們就應該累死在這裡。”
白僅僅懶得回答她,她轉過頭看向一臉害怕的沈詩詩等人:“你們想要休息,為什麼要詢問她的意見?”
沈詩詩:……
齊照離:……
一乾人等。
瞬間恍然大悟。
是啊,她們想要休息,為什麼要詢問陸母?
她不過就是個虛假世界的人而已。
而且,還對她們抱有濃濃的惡意。
沈詩詩便試探性的問白僅僅:“那僅僅,我們就在原地休息一會兒怎麼樣?”
“可以。”
白僅僅點頭,從空間裡取出一把椅子,緊接著就坐了上去。
又問沈詩詩等人:“我沒有多餘的椅子了,不過我有坐墊,你們需要嗎?”
沈詩詩等人便大喜:“需要的需要的,謝謝僅僅。”
薑言也高興至極:“謝謝僅僅,還好有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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