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葉林的話,殷祥三人麵麵相覷,都有些不敢相信。
殷祥看向葉林開口問道:“此話當真?隻要我們照你說的做,你就會放過我們?”
“當然!我本就不是嗜殺之人,你看看你的那些手下,我不是一個都沒殺嗎?”葉林說道。
殷祥看了一眼,他手下的那些轉職者雖然都被葉林用門板拍得斷骨摧筋,但確實沒有一個死的。
殷祥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拿起葉林丟過來的那把弓查看,而這麼一查看他的臉色頓時就綠了。
【貫虹弓】
【等級:史詩】
【屬性:力量+1200】(洗練等級四星)
【技能:虛視】
【虛視:手持貫虹弓之人,靜態視力提升100,動態視力提升200。】
殷祥緩緩扯出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隨後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位小兄弟那個,你這個是個史詩級裝備,我搞不來啊!我隻是一個高級鍛造師。”
史詩級裝備,最少最少也要鍛造大師才有能力重鑄,至於打造一件史詩級裝備,那一般的鍛造大師都無法獨自完成。
而殷祥隻是一個高級鍛造師,讓他重鑄稀有級裝備都是在為難他,何況是史詩級裝備呢。
這就好比你初中才剛畢業,就被人拉去參加高考了。
“我知道,不過你們不是有三個人嗎?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你們想想辦法唄。”葉林笑眯眯的說道。
殷祥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小兄弟,這要是三個高級鍛造師,那這事確實還有一點搞頭,可問題是沒有啊!周兄是煉金術師,這也就算了,多少能幫上點忙。”殷祥指了指雲英發,“可他是個煉藥師啊!”
“哦?你的意思是,他沒用是吧?行,我現在就宰了他。”
葉林朝著雲英發就走了過來,雲英發差點就嚇尿了,連忙開口解釋道。
“殷祥!你少放屁!鍛造和煉藥都要用到火,我對火候的掌控比你還厲害呢!你才沒用!小兄弟,我覺得重鑄一件史詩級裝備這事能辦!”
葉林的腳步微微一頓,麵帶笑意的看向了殷祥。
“他說能辦,你說不能辦,我覺得你在騙我,那我還是宰了你吧!”
“不不不!我也覺得能辦!”察覺到葉林的殺意,殷祥連忙改口,同時心裡已經問候了雲英發的祖宗十八代。
一個高級鍛造師,一個高級煉藥師,一個高級煉金術師,這麼三個人要重鑄一件史詩級裝備?能辦?能辦個屁!
葉林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我就喜歡你們這種爽快人,如果你們能重鑄成功,那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大家一彆兩歡各自生寬。”
“但如果你們完不成”葉林的笑容緩緩收斂,一股可怕的煞氣擴散開來。“不僅你們三個要死,你們的老爹老母老婆孩子兄弟姐妹師傅弟子,但凡和你們有關係的,我全部都會趕儘殺絕!”
殷祥三人聞言,隻覺背後升起一股徹骨的寒意。
“好了,聽明白了,就去乾活吧。”葉林拍了拍手,又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為什麼古代的工匠,經常能夠打造出一些鬼斧神工宛若神跡的作品?
因為那個時候的皇帝,全都掌握著一門極其可怕的禁咒,名為九族剝離之術。
有句古話說得好,不要用你那點淺薄的專業知識,來挑戰我的九族。
如今葉林將這個禁咒用在了殷祥三人身上,他相信,殷祥三人一定能夠交出一份令他滿意的答卷。
果不其然,殷祥三人已經拿著長弓在鍛造爐前激烈的討論了起來。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內,殷祥三人基本都沒怎麼合過眼,時不時就會響起殷祥三人爭吵的聲音以及鍛造爐傳來的叮叮當當的聲音。
而葉林則十分悠閒的在殷祥家裡逛了起來。
他也不得不感慨,鍛造師這個職業確實是掙錢啊,殷祥隻是一個高級鍛造師,但是他的家裡到處都是珍貴的鍛造材料,甚至葉林還看到了一小塊龍紋礦金。
這塊雖然沒有他賣給轉職者公會的那塊那麼大,但也是極其珍貴了。
至於裝備,殷祥更是有著不少,葉林順手全都給他薅走了,反正隨著他精神力的提升,大須彌戒的儲物空間也越來越大了,就這麼空著怪可惜的。
這三天裡,葉林住著殷祥的房子,睡著殷祥的床,還監督著殷祥乾活。
殷祥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應該就是雇凶去殺葉林了。
不過此時的殷祥也沒有後悔的時間了,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上午,他再沒辦法重鑄貫虹弓,他的九族可就要遭老罪了!
鍛造爐前,雲英發掌控著爐火,周和平以自己的煉金術不停地提純著金屬,將其變得更加強大純淨。
而殷祥則是全力觀察著鍛造爐裡那團金屬液體的變化,時不時將一些材料給捶打進去。
這幾天來,經過反複的討論和實驗,他們終於討論出了一個可行度比較高的辦法。
此時的貫虹弓已經被徹底融化,現在唯一難的,就是重鑄了!
事關九族,殷祥不敢有絲毫馬虎,隻見他手持一把錘子,隨後半個身子探進了鍛造爐,直接就在鍛造爐裡開始捶打了起來!
他的實力不夠,史詩級裝備的材料一旦離開鍛造爐,殷祥根本沒法重鑄成功,因此他隻能用這種冒險的辦法。
若是一旁的雲英發爐火沒掌控好,那殷祥直接就會被高溫的爐火燒成一團灰燼。
叮叮叮叮叮的聲音不停地在鍛造爐中響起,每隔一段時間,殷祥就必須出來喘口氣,然後再重新鑽進鍛造爐裡。
他的頭上沒有汗水,因為汗水剛一滲出來就會被直接蒸發。
殷祥已經忘了自己多久沒有這麼操勞過了,上一次這麼勞累他好像還隻是一個學徒。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太陽也從東方緩緩的落向了西方。
待到落日灑下最後的一抹餘暉時,灰頭土臉的殷祥從鍛造爐中退了出來,他的眉毛和頭發都已經徹底燒焦貼在了皮膚上,但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有些癲狂的笑容。
“噫!好了,我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