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仲的回頭一劍經過精密計算。相較於殺準提道人還是殺接引道人,天仲肯定更傾向於準提道人,因為雙方有私怨,這一點至關重要,但仔細想想,其實接引道人更具威脅,因為接引道人比準提道人更加老謀深算。不過今天的計劃,西方兩聖,天仲一個都不會放過,先殺準提道人,因為他更好殺。這一劍不至於讓準提道人立刻斃命,但也不再具有威脅,天仲沒有理會對方,赤手空拳繼續和接引道人戰鬥起來。“我等乃天道承認的混元聖人,你妄殺聖人,必遭天譴!”接引道人怒不可支,嗬斥道。“哈哈!”天仲大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話,事到如今,還拿天道說事,真是愚不可耐,如果貧道要遭天譴,如何會成聖?”“身為聖人並沒有什麼了不起,對於天道而言,聖人和凡夫俗子或者一粒沙子並無區彆,活了這麼多年,修了這麼長時間的道,連這一點都至今沒有看透,仍舊以聖人之尊自傲,也不怪今日要死在貧道手中。”天仲成聖,肉身就是世間最強大的法寶,接引道人的拂塵對他並無威脅,天仲隻攻不守,這對接引道人而言,威脅極大。準提道人看著胸口的開天劍,感受著混沌之力在他體內肆虐,根本壓製不住,清楚這個時候若是離開,返回西方修養,或許還能保住性命,但就這麼一走了之,師兄接引道人肯定必死無疑。走與不走,準提道人陷入糾結,可當接引道人被天仲一拳轟飛,慘叫連連,他做下決定。隻見準提道人生生將開天劍自胸口拔出,開天劍有靈,外人不可撼動,但準提道人以聖人之力,還是壓製住了開天劍,隨即一手持劍,一手持七寶妙樹,七寶妙樹七色神光大盛,將其完全籠罩,準提道人向著天仲襲去,所過之處,化為一條彩虹大道。“師兄快走!如今事不可為,莫要做無謂犧牲,為我西方教留下火種。”話音一落,準提道人撞向天仲。天仲麵對準提道人的垂死一擊,一時間被壓製,接引道人見之,驚怒交迸,知師弟所言極對,若辜負師弟犧牲,西方教將永遠消失。“天仲且聽好了,西方教在世一日,便與你不死不休!”接引道人扔下一句狠話,轉身往西方逃去。準提道人見師兄安全脫身,露出欣慰之色,天仲看著對方,倒是有些佩服準提道人的勇氣。天仲奪回開天劍,將劍架在準提道人的脖子上,冷聲道:“今日之事卻是讓貧道刮目相看,可惜你我積怨已深,留不得你全屍!”準提道人發出臨死一擊,力量耗儘,師兄遠遁心願已了,坦然麵對生死,說道:“我西方教想要興盛,非借助這封神之戰不可,可惜事與願違,一切皆因你改變,心有不甘,卻也佩服道友之逆天手段。”天仲心中一歎,知準提道人所言不假,劍光一閃,準提道人身首異處,一位混元聖人隕落!準提道人一死,戰場中的聖人都能感受到,並非鬨出多大動靜,而是體內混沌紫氣成了無主之物,飛離準提道人身體,吸引注意力。混沌紫氣自行尋找下一位有緣人,所行方向,居然是燃燈道人,可見在天道的安排下,西方教必有二聖坐鎮,但天仲既然在場,肯定不會讓它逃走,將其一把抓住,收入懷中。這道混沌紫氣,天仲將留給大師兄多寶道人。西方教二聖已經解決,天仲看向玉帝和王母。截教和天庭的關係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盟友,但也的確有言在先,說背叛與否實則毫無意義,畢竟承諾這種東西,在利益麵前沒有約束可言。天仲決定解決玉帝和王母。師父通天教主和老子李聃、元始天尊的戰鬥不需要插手,通天教主誅仙四劍在手,立於不敗之地,而且老師既然明確表示不需要他參與,天仲肯定不會違背師命。玉帝和王母對付後土和多寶道人還是頗為輕鬆,畢竟身為聖人,隻不過想要脫身非易事,再者說了,天仲已經到來,兩位至尊也要審時度勢,留下回轉的餘地。兩位打得什麼算盤,天仲心知肚明,但該給的教訓不能少,也是為未來封神做好鋪墊,免得兩位未來不配合。隻是他這邊剛有所行動,突然一人攔住去路,令天仲眉頭一蹙,進退兩難。龍吉公主!玉帝和王母之女龍吉公主發現天仲要對付父皇母後,出麵攔截。“拜見天仲聖人!”龍吉公主姿態放的很低,恭敬行禮。天仲心中一歎,道:“你我乃是舊友,道友稱之即可。”龍吉公主一臉嚴肅,道:“即已為聖,尊卑有彆。”“天仲聖人還念舊情,請手下留情,放我父母離開,天庭自今日起,願意奉截教為尊。”玉帝和王母的實力加在一塊也就相當於準提道人,天仲以一敵二,西方兩位聖人一死一逃,如果出手對付玉帝、王母,哪裡還有活路?“龍吉之前所作所為,全是個人行為,與父母無關,願意一死償命,解與截教因果。”之前破誅仙劍陣時,龍吉公主曾相助闡教,這件事情結下惡果,肯定要清算,龍吉以死謝罪,倒也說得過去,且這麼做保住父母,忠孝兩全。天仲知道龍吉也是身不由己,但有些事情的確需要有人站出來負責,玉帝和王母不開口,龍吉自然首當其衝,他想要拒絕,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龍吉本在封神榜上有名,如今一死,也算達成目的。“既然道友如此心誠,貧道許玉帝、王母離開。”“多謝聖恩!”龍吉喜極而泣,深深看了天仲一眼,隨即取劍自刎,一道靈魂往封神榜飛去。天仲收拾心情,看向已經停手的玉帝和王母,道:“帶著龍吉的屍體走吧。”玉帝、王母一臉複雜之色,若無女兒自刎謝罪,近日夫妻二人將步準提道人後塵,兩位至尊收了女兒屍體,黯然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