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軍大營前。百餘兵馬出營,分列左右,鄧九公在副將太鸞、趙升、孫焰紅以及兒子鄧秀的陪同下走出大營。不遠處的西岐軍營發現動靜,趕忙稟報。“啟稟丞相!商軍主將鄧九公帶人出營,不知欲意何為。”薑子牙聞言,頓感奇怪。此時薑子牙以及闡教眾仙,正在接待剛剛到來的南極仙翁和燃燈道人。南極仙翁乃闡教大師兄,眾人自然不敢怠慢,非常熱情,至於燃燈道人則是順道為之,表麵過得去就行了,畢竟是叛教之人,沒有喊打喊殺已經不錯。站在燃燈道人的立場上,他的所作所為沒有錯,每個人都有為自身發展而去選擇的權利,在闡教已經沒有機會,為何不能轉投他教?可話雖如此,但燃燈道人身為闡教副教主,影響巨大,他的背叛,對闡教聲譽上的打擊極大。薑子牙等人自然不知道鄧九公要做什麼,但對方身為主將,所作所為肯定有目的,於是薑子牙提議大家出帳看看情況,眾人沒有意見。眾人出營,見鄧九公隻帶了百餘人出營,很明顯不是要打仗,這不禁又令他們疑惑起來,隻是當看到土行孫被押出來後,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將闡教狂徒帶出來!”鄧九公一聲令下,士兵將土行孫壓了出來,土行孫跪在地上。此時的他已經知道自己要被斬首示眾,驚懼交迸,抬頭看向西岐大營,顧不得什麼身份和臉麵,趕忙求救道:“師父救我!師父救我!徒兒不想死…………”土行孫死到臨頭,大聲呼救,希望師父將他救下,懼留孫見之,又驚又怒。“氣煞我也!”懼留孫見徒兒貪生怕死,顏麵無存,同時又心救自家徒兒,畢竟是衣缽傳人,怎麼可能見死不救?“師兄且慢!”薑子牙發現商軍大營內,金靈聖母等人嚴陣以待,雖然沒有明顯隱藏,但很明顯是在防範他們救人,這要是貿然出手,很有可能遭埋伏。“截教有埋伏,還請不要衝動。”薑子牙勸一句,懼留孫見之,即無奈與憋屈,想到南極仙翁在,向大師兄求助道:“還請大師兄出手,救下我這不孝徒兒。”土行孫雖然給他丟了臉,但畢竟是他的徒弟,哪有不救的道理?“師弟且莫傷心!土行孫當有此劫,天數使然,強求不得。”南極仙翁直接拒絕救人,並且給出這樣的回答。懼留孫聞言,先是神情一怔,最終長歎一口氣。土行孫的確封神榜上有名,南極仙翁都這麼說了,懼留孫隻能作罷,不忍看徒兒被殺,轉身回了營帳。闡教三代弟子中,從始至終,無人說過一句求情的話,很顯然大家都不喜歡土行孫,追其原因,不外乎行徑無恥,惹了公憤。“嬋娟何在!”鄧九公厲喝一聲。“女兒在!”鄧嬋娟不知何時走出大營,來到鄧九公身邊,手持刀刃,一臉冷峻。“行刑!”“領命!”鄧嬋娟來到土行孫身邊,土行孫這個時候已經嚇得六神無主,見師父不救,轉而向鄧嬋娟求饒,道:“饒命饒命!隻要饒我不死,當牛做馬在所不辭!”“哼!就你這樣的無恥小人,就算投降也不會要你!”鄧嬋娟對土行孫極為厭惡,除了對方色膽包天之外,再就是偷襲心上人豐饒,雖未使豐饒受傷,但暗算情郎,自然恨之入骨。手起刀落。一聲慘好。土行孫人頭落地。鄧嬋娟招呼一聲,手下將士撿起土行孫的頭顱奮力一扔,正好落在西岐大營處,西岐將士麵麵相覷。不久前,南極仙翁和燃燈道人威風凜凜的到來,使得西岐軍的士氣有所恢複,但緊接著截教就還以顏色,將土行孫給殺了,作為師父的懼留孫一點表示都沒有,這剛剛恢複的士氣立馬又被壓了回去,實在是可憐可悲。“莫要在意,且讓截教得意一日,明日貧道邀戰,挫截教銳氣,挽回局勢。”南極仙翁斬釘截鐵道。此時的他已經了解情況,金靈聖母不過有一把誅仙劍罷了,盤古幡完全能夠對付,再者說了,燃燈道人還帶來了七寶妙樹,想不贏都難。“道友,不如明日先由貧道出戰如何?”燃燈道人突然開口,南極仙翁等人有些不解,未曾想到燃燈道人如此積極,以為是在向他們示好,但略作思考便知燃燈道人另有目的,他是打算奪取定海珠。“你我同盟,有何不可?”既然燃燈道人想要出戰,沒道理拒絕人家,不如賣個人情,再怎麼說雙方也有舊情,現在還不是清算舊賬的時候。··········東海。申公豹自說服殷郊、殷洪兩兄弟反闡助截後,來到東海,準備尋找幾位道友出山,繼續給西岐施加壓力。申公豹的消息靈通,最主要的原因是交友廣泛,這個人能言會道,說話做事自有一套能耐,所以在外行走,很容易交到朋友,關於金靈聖母等人前去助陣商軍,申公豹已經得知,按理說已經無需他出手邀請截教門人相助商軍,但他還是要這麼做,原因為何,在他看來非常簡單。金靈聖母、龜靈聖母以及隨侍七仙出山相助,的確可以占據上風,但到最後肯定還要失敗。申公豹已經看透了老師元始天尊的為人,當一切不可挽回之時,他必然會親自出手,絕對不會認輸投降。所以在如今申公豹眼中,金靈聖母等人已經是死人,他們對西岐軍壓製的越厲害,除了讓自己死得更快之外,再無任何作用,更準確的說還有些作用,那就是讓形勢更加的惡化,戰鬥更加的激烈。為了阻止西岐覆滅大商,當金靈聖母等人被殺後,申公豹要趕緊讓人填補空缺,繼續阻礙西岐軍的步伐,其最終的目的是等到多寶道人成聖,亦或者天仲真人脫困,為他們爭取世間,兩者隻要有一個成功,闡教的封神之戰必然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