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見殷郊和殷洪殺來,趕忙跳出戰圈,一躍而起來到房頂,與敖晴拉開距離,看了一眼散宜生的屍體,無奈而憤怒,轉身逃之夭夭。殷郊和殷洪的實力並不強大,楊戩不怕他們,但敖晴的實力絕對勝他一籌,繼續打下去,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今日估計也要步散宜生的後塵,所以他果斷選擇撤退。隻是今日敖晴與兩位王子的目的是殺他和散宜生,減弱西岐力量,如何會放他離開?“你們不要追了,先在這裡等我,今日我要親自殺他。”敖晴衝殷郊、殷洪招呼一聲,提劍追擊,兩位王子有些不甘心,但麵對敖晴的安排也不敢違抗。論輩分,敖晴是他們的師姐,論實力,二人拍馬不及,論身份,敖晴是天仲真人弟子,身份尊貴,較之他們這兩位王子更高一籌。此番行動,本就以敖晴馬首是瞻,兩位王子隻能聽令。殷郊和殷洪目送敖晴離開,轉頭看向一直冷眼旁觀,甚至心生警覺的蘇護父子。“兩位王子?可是殷郊、殷洪兩位王子?”蘇護疑惑的看向二人,並不敢完全確認身份。殷郊和殷洪與蘇護沒有見過麵,但剛才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所以才有此一問,再者殷郊模樣怪異,更是令蘇護不敢相信是大商王子。“不錯!我兄弟二人正是當朝大王之子。”殷郊冷冷的瞥了蘇護一眼,點頭道。“微臣參見兩位王子!”蘇護得到確認,行禮問安,蘇全忠見狀,緊隨其後,跪地問安。殷郊和殷洪見之,原本對蘇護的怒氣漸消,但還是警告威脅道:“侯爺是大商的侯爺,不是西伯侯的侯爺,事事當以大商利益為重,希望從今往後堅定立場,莫要再與西岐有所瓜葛,不然的話,散宜生的下場就是侯爺日後下場。”“是是是!王子說的對,微臣之所以接見,完全是因為私交,絕未想到散宜生是來遊說微臣以下犯上,若是早有心理準備,絕對不會與之見麵,原本微臣就有心拖延,然後將其擒拿,送入朝廷治罪。”蘇護趕忙堅定立場,辯解道。兩位王子滿意的點點頭,不再搭理蘇護,靜靜等待敖晴回來,蘇護父子陪同左右。敖晴與楊戩這邊,二人一追一逃,很快離開崇城地界。“姑娘原是東海龍女,逍遙快活,不受束縛,為何要摻合封神之事?難道不擔心一個不好,丟掉性命上了封神榜?”楊戩逃跑之時,衝敖晴說道。“楊戩!你現在已經害怕到需要用這等無趣的語言攻擊來給自己爭取勝算?”敖晴不屑恥笑。“本公主自小跟隨師父左右修行,為了師父夙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楊戩見敖晴心智堅定,幽幽一歎,道:“封神之戰,西周代商,此乃天命,爾等違抗天命,如何會有好下場?天仲真人就算再厲害,不也困在了火雲宮,你們根本沒有勝利的希望,不如投降,貧道見公主實力非凡,可代為引薦加入西岐,日後必可得正果。”“什麼?你說什麼!”敖晴聽到楊戩的話大驚失色,師父怎麼會被困在火雲宮?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金靈聖母更是沒有告訴下麵的門人弟子,所以敖晴得知這個消息,手足無措也在情理之中。“原來你還不知道!”楊戩見之一喜,但接下來卻見敖晴殺心大起,對敖晴更加佩服。“你想破本公主道心?今日必殺之!”敖晴此時堅定信念,不管是真是假都要殺了楊戩。如果是真的,自己不能方寸大亂,如果是假的,對方就是以此擾亂他的心境,給自己爭取脫困機會。若是打持久戰,這樣一追一逃的繼續下去,楊戩肯定要率先落敗,此時的楊戩心情是很著急,好在天無絕人之物,突然一道聲音響起,令楊戩精神一振。“前麵這位可是闡教玉鼎真人門下弟子楊戩?”楊戩聞言,抬頭看去,見不遠處一位道骨仙風的道人出現,趕忙道:“弟子正是,不知前輩有何指教?”“莫要緊張,貧道是來救你的。”說話之人,正是前來搭救的度厄真人。後麵追趕的敖晴聽到雙方對話,立馬止住身形,遠遠觀察,一臉警惕,沒有輕舉妄動。“小姑娘!貧道不願與你一個小輩動手,今日到此為止,楊戩便由貧道帶走。”度厄真人很有氣度的說道。敖晴不清楚對方身份,亦看不穿底細,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但還未被嚇到。“這是截教與闡教之爭,這位前輩插手,可是與我截教為敵?!”“嗬嗬!貧道接受天恩,自然要順應天命,說不得要與截教為難,隻是你一個小輩,貧道不做計較,你回去吧。”敖晴聞言,點點頭,決定先行離開,但在臨走之前,不免問道:“還未請教前輩如何稱呼?”“貧道西昆侖九鼎鐵叉山,八寶雲光洞度厄真人是也。”度厄真人一點不在乎被報複,大方告知,敖晴點點頭,轉身而去。楊戩得知對方身份,對度厄真人再無戒心,因為他在學藝之時,從師父那裡聽過度厄真人的事情,此人雖是一介散修,實力卻不一般,與闡教親近。他有心開口,希望度厄真人出手將敖晴擒拿或者殺死,如此一來,可除一大敵,隻是他還未開口,度厄真人似乎看穿他的心思,提醒道:“此女雖非貧道對手,但若一心想逃,貧道也奈何不得。”“啊?!”楊戩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敖晴不光劍法了的,手裡也有好多厲害法寶,想要拿下或者殺死,的確不是容易事情。“貧道已經見過薑子牙,看來你這邊的情況並不樂觀,若是無事,可先行返回西岐,貧道還要走一趟崇城以及陳塘關,將兩位弟子帶走,前往西岐助陣。”楊戩點點頭,再次感謝救命之恩,隨即告辭,直奔西岐而去,要將此番遊說失敗以及兩位王子背叛之事,儘快稟報,早做應對和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