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仲一劍刺破混元幡,清虛道德真君心在滴血,對其心生怨恨之念。
“你我不過比鬥切磋,毀貧道法寶實屬不該,可見心胸狹隘。”
清虛道德真君知道雙方實力懸殊,混元幡被毀,隻能往天仲身上潑臟水,卻不想想之前天仲已經提醒,自己執迷不悟非要比試武藝,這才落得這般局麵。
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咎由自取罷了。
“正所謂刀劍無眼,出現一些意外也是在所難免,在這裡貧道還要向道友道一聲不是。”
天仲一臉平淡道:“不過有一點道友卻是說對了,貧道的確心胸狹隘,我這人是你對我好三分,我還你七分,你欺我一分,我便欺你一世!”
天仲說到最後,臉色陰沉冰冷,殺機隱現,一時間竟將清虛道德真君嚇得不敢與之對視。
“哼!”
這個時候,玉鼎真人出聲道:“天仲道友手段的確了得,尤其劍術更是當世難逢敵手,貧道不才,精於劍道一途,今日正好領教。”
說話的功夫,玉鼎真人手中多了一柄長劍,正是鎮洞之寶‘斬仙劍’。
正如其所言,玉鼎真人也是精通劍道之人,原著中更是被元始吩咐奪取‘陷仙劍’,可見其能力非同小可。
天仲修煉‘七殺劍法’,劍道稱得上宗師,但他不會驕傲自大到認為自己天下第一,畢竟當今天下,修煉劍道者不在少數,這些人修行歲月比自己不知長多久,哪怕天賦平平,歲月積累,劍道修為也已經到了一個恐怖地步。
天仲對於接下來的交手倒是充滿期待。
“早就聽說玉鼎真人劍術不凡,今日能夠切磋,貧道榮幸。”
天仲打算暫且掩蓋開天劍之鋒芒,先以劍術論高下。
雙方簡單招呼一聲,隨即紛紛出招,一時間劍光霍霍,戰況激烈。
天仲的劍法狠辣刁鑽,殺氣森然。
玉鼎真人的劍法則與之相反,飄逸靈動,正氣凜然。
雙方龍虎相爭,難分上下,但到二十招後,天仲開始落於下風,顯露敗勢。
金靈聖母看在眼裡,搖了搖頭,暗道:師弟畢竟修行日短,單論劍道修為,較之修煉千年的玉鼎真人,自然弱上一籌。
另外一邊,黃龍真人、懼留孫、太乙真人還有清虛道德真君露出喜色,照眼下情況繼續下去,玉鼎真人必勝無疑。
“哈哈!”
玉鼎真人道:“道友劍法的確不錯,可惜與貧道相比,還是遜色太多,接下來卻要小心了!”
話音一落,玉鼎真人猛然發力,劍勢如狂風暴雨,打的天仲節節敗退,不僅如此,出招皆奔著要害而去,明顯不懷好意。
天仲看在眼裡,雙眸精光一閃,冷哼一聲。
玉鼎真人這是打算借著優勢,趁你病要你命!
論劍術,天仲的確遜色,但並不代表自己就會敗,至於說殺了他,更是癡心妄想。
天仲不再壓製開天劍內的混沌之力,混沌之力運轉開來,哪怕劍術上不敵,兩劍相撞之時,混沌之力傳遞過去,頓時令玉鼎真人壓力倍增。
‘現在還不是殺你的時候,斬你一臂,日後對我截教的威脅將大大減弱。’
天仲心有計較,仗著混沌之力開始反擊,形勢立馬發生反轉。
“糟了!”
“師弟小心!”
“…………”
黃龍真人等同門紛紛替玉鼎真人擔憂起來。
他們的擔心並非多餘,隻是在他們的預想中,玉鼎真人就算敗,也不會受太大的傷害,卻不想天仲居然一劍全力拚發,不僅斬斷了‘斬仙劍’,更是將右臂斬下,瞬時間天空中鮮血飛濺,觸目驚心。
“師弟!”
“師兄!”
“豎子敢爾!”
“…………”
黃龍真人四位驚怒交迸,其中清虛道德真君上前去接應玉鼎真人,至於黃龍真人、懼留孫和太乙真人分彆亮出法寶,一臉憤怒之色的向著天仲打去。
之前說過,黃龍真人注重自身修行,對於法寶並不上心,所以也就沒有所謂的鎮洞之寶,不過這並不是說自身一窮二白,每每出行,身上還是會帶有兩柄仙劍。
黃龍真人將兩柄仙劍擲出,化為兩道匹練向著天仲刺去。
懼留孫放出捆仙繩,這件寶貝,一旦被纏上,除非有解咒之法,不然難以脫身,是懼留孫的鎮洞之寶。
五人當中,太乙真人手中法寶最多,最厲害的要屬九龍神火罩,從而天降向著天仲罩去,凡被罩住著,嫌少有活命者。
三位闡教上仙一出手便是最強手段,完全是奔著殺天仲而去。
天仲看在眼裡,臨危不亂,虛空而立,一點躲閃逃避意思都沒有,金靈聖母一開始還比較擔心,本想出手相助,但最終忍住,認為天仲既然如此鎮定,必然心中有數,不會受到傷害。
捆仙繩如靈蛇,將天仲捆住,兩柄仙劍飛射而來,向著天仲刺去,本以為會被刺穿身體,卻不想飛劍刺到天仲身上,發出金閣交鳴聲,兩柄仙劍被反震出去,空中搖擺不定。
九龍神火罩這個時候將天仲罩住,太乙真人見狀,厲喝道:“天仲!你心思歹毒,出手狠辣,全無修道之人仁慈之心,更是野心勃勃,妄圖違逆天道,謀一己之私。”
“今日我們秉承天道意誌,將你正法,撥亂反正!”
話說到這裡,可見這次過來,便是想合五人之力殺死天仲。
天仲和他們雖然有仇,但也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五人如此作為,一時間倒是令天仲想不明白,好在天仲不是一個喜歡自尋煩惱之人,想不明白就不想,既然你要殺我,那麼就要有被反殺的覺悟。
九龍神火罩內,九條火龍在太乙真人的催動下顯露出來,熊熊烈火燃燒,天仲身處火海之中,頃刻間被淹沒。
金靈聖母雙手緊握,一臉緊張,仍舊沒有輕舉妄動,因為她知道天仲肯定不會有事,如果天仲不敵,必然求助,不會任由事態發展到這一步。
清虛道德真君接住玉鼎真人,將一枚丹藥塞入口氣,玉鼎真人的情況立馬有所好轉,血止住,疼痛感大減,兩人看著九龍神火罩內沒有了天仲身影,露出滿意的表情。
“今日能夠殺死天仲,這一臂斷了也算值得。”
玉鼎真人道。
清虛道德真君點點頭,表示同意。
太乙真人對自家法寶九龍神火罩非常有信心,天仲就算以混沌之力煉體,但畢竟沒有達到不死不滅的程度,絕對難逃一死。
不知過去多久,罩內火焰開始減弱,眾人的目光盯著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不管是金靈聖母還是闡教五仙,雖一臉平靜,但內心都緊張到了極點。
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印入眼簾。
“怎麼可能?!”
“他沒有死?真是不敢相信!”
“這都沒有殺死他?他難道已經不死不滅?”
“………………………………”
闡教五仙一臉驚駭之色。
金靈聖母長舒口氣,袖袍中的雙手掌心滿是汗水。
“諸位手段的確不俗,可惜威力差了些。”
天仲的聲音響起,平淡之中帶著幾分調侃。
天仲的身影逐漸清晰,當眾人看清模樣後,不禁又是一番驚愕。
隻見此時的天仲身著一副戰甲,漆黑如墨,與手中的開天劍極為般配。
“這戰甲蘊含混沌之力?!”
太乙真人發現天仲所穿戰甲有混沌之力,當下駭然。
一把開天劍已經讓他們難以對付,如果對方再擁有一件混沌戰甲,攻守兼備,這世上除了聖人,誰人還是對手?
天仲身上所穿戰甲正是從太陽宮地宮內所得混沌隕鐵戰甲,自得到此戰甲後,天仲私底下對其防禦力有過驗證,除了開天劍外,一般的法寶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傷害,令其極為滿意,這一次麵對闡教五仙攻擊,天仲有心再次測試一下,便有了剛才一幕。
其實戰甲早在前往血海之前,天仲就穿在身上,隻不過外麵有道袍,旁人不易發現罷了。
在他的考量中,如果混沌戰甲無法抵禦,他便會用開天劍劈開九龍神火罩,至於那捆仙繩,天仲憑借自身力量就可以輕鬆掙脫。
“不錯!這戰甲的確蘊含混沌之力,但並不精純,顯然是以某種不知名但蘊含部分混沌之力的材料打造而成。”
懼留孫一臉凝色道。
就算不是混沌之寶,此寶能夠幫助天仲抵禦攻擊,僅憑這一點,防禦力已經非常可怕。
天仲攻守兼備,他們已經沒有了勝算。
此地不宜久留!
闡教五仙心中皆是生出此念頭。
“三位道友聯手對貧道下殺手,是不是太卑鄙無恥了些?”
天仲猛一發力,懼留孫的鎮洞之寶捆仙繩直接斷裂,隨即開天劍在手中挽一劍花,殺機畢露,道:“既然你們先動手殺貧道,那麼貧道出於自衛反擊,將你們宰了,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想必事後元始師伯必然不會怪罪。”
“快走!”
“速速離開!”
“…………”
生死關頭,闡教五仙首先想到的是保命,不做猶豫,聚在一起,直奔昆侖山而去。
闡教五仙沒有選擇分散而逃是明智之舉,一旦分散,隻會被天仲各個擊破,若是五仙合力,天仲不見得能夠將他們斬殺。
看著逃之夭夭的闡教五仙,天仲露出譏諷之色,看向師姐道:“這九龍神火罩非同小可,若是毀了實在可惜,不如師姐收去。”
金靈聖母點點頭,祭出落寶金錢,將九龍神火罩收入囊中。
“師姐且先回天靈觀,師弟去去就回。”
天仲提劍就要追趕,金靈聖母提醒道:“莫要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師姐此言差矣,他們都要殺師弟了,難道還指望師弟饒他們一命?”
話音一落,天仲禦劍而去,轉瞬間消失在金靈聖母的視線中。
天仲雖然對封神演義不了解,但也知道闡教十二仙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再加上如今因他之故,十二仙得天道眷顧,皆入大羅金仙之境,未來更是威脅極大,天仲為了日後的大商以及截教,能夠在有充足借口的情況下將他們斬殺,自然不會放過此等良機。
天仲自創出禦劍術後,遁速如疾風閃電,難逢敵手,闡教五仙隻能依靠駕雲之術逃竄,哪裡能夠躲掉追擊?
“正所謂大丈夫敢作敢當,五位道友既然有殺貧道之心,為何不堂堂正正的廝殺一番,反而做出這等不恥之事?”
天仲語氣還算溫和,但手裡的動作卻是殺氣凜然。
隻見他手提開天劍,一道劍氣飛射而出,直奔受傷的玉鼎真人而去。
玉鼎真人被斬去小臂,身上有傷,是最好的突破口。
“師弟小心!”
太乙真人掏出一個金鐲,向著劍氣扔去。
金鐲正是乾坤圈,品質不凡的先天靈寶,雖然無法和開天劍抗衡,但抵擋劍氣,將其路線打偏還是沒有問題。
“咱們這麼逃不是辦法,不如與他拚死一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黃龍真人露出決絕之色,提議道。
“師兄此言極是!”
太乙真人當即表示同意。
“好!咱們就和天仲拚了,他就算有開天劍,我們師兄弟五人合力,就算打不過,也當有自保之力。”
清虛道德真君也表示讚同。
闡教五仙達成一致,隨即法寶手段儘出,天仲以一敵五,可保證立於不敗之地,但想要將其斬殺,的確不是容易事情,一時間戰局陷入僵持之中。
六人一邊打一邊向著昆侖山而去,打鬥激烈,驚動了很多煉氣士,紛紛出來查看。
天仲和闡教五仙分彆是截教聖人和闡教聖人的親傳弟子,地位身份非比尋常,凡是修行日久的煉氣士都認識他們,見到雙方打生打死,驚訝的同時更是對他們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感到震驚。
尤其是天仲,不僅以一敵五,更是穩占上風,實力之強悍,令人驚心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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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山玉虛宮。
南極仙翁本在修行,突然心血來潮,掐指一算,大驚失色。
“糟了!五位師弟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