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招和畢方對於計蒙知道他們計劃,感到非常驚訝,同時目光陰沉,很明顯麾下有將領被收買,怒不可支。這是一種不被信任的恥辱。“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之前還談忠誠,談底線,真是令人恥笑!”計蒙譏諷道,一臉厭惡之色。英招和畢方皆是大怒。“你不過是個被仇恨蒙蔽的齷齪小人罷了,有何臉麵評價我們?”英招向來注重麵子,此番改投截教也是因為妖皇傳人以及太陽珠,所以非常理直氣壯道:“那截教天仲道人得妖皇承認,得太陽珠與太陽真經,當之無愧的妖皇傳人,我英招一向效忠妖皇,既然妖皇傳人現世,自當效忠,何來背叛一說?”“不錯!那太陽珠乃妖皇妖帝之根基所在,天仲道人得此珠,便是上古天庭的繼承人,我等作為臣子,自然效忠左右,此乃本分。”畢方附和道:“我們的做法有什麼錯?”計蒙聞言,頓時啞口無言,色厲內荏道:“此事是真是假還說不準,如何能夠…………”“是真是假,自然瞞不過我們,難道你連妖皇遺物都分辨不出來了?”英招嗬斥一句。兩位妖神將太陽珠以及繼承人的身份搬出來,立馬掌握主動權。上古天庭殘部仍舊效忠妖皇,這是不能改變的公理,誰若反對,就是叛徒,此時連妖師都不好言語。“此話不能如此武斷,也可能是截教豪取掠奪而來,為的就是吞並我們。”計蒙還在做著‘垂死掙紮’,隻是他的這番話卻引來英招和畢方的恥笑。“計蒙!你真是寧頑不靈,妖皇雖未成聖,卻是聖人都奈何不得的存在,‘聖人之下第一強者’的稱呼是假的不成?隻要妖皇不願意,哪位聖人能夠從妖皇手中奪取太陽珠?如果真有可能,太陽宮落在玉帝手中這麼多年,豈不早就易手?何必等到今天?”英招突然發難道:“計蒙!本神且問你,如今妖皇繼承人出現,你該何去何從?”此話算是將計蒙徹底難住了,因為他不敢背叛妖皇,連這樣的話都不敢說,一旦說了,哪怕他是地位尊崇的妖神,立馬成為眾矢之的。妖師見情況不對,解圍道:“太陽珠就算是真的,在本妖師看來,加入截教也非明智之舉。”此話算是表明不會加入截教,也是側麵承認不會在乎妖皇的威嚴性。“你這是要背叛妖皇!”英招厲聲道。“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寇,這是不變的道理,妖皇已經是過去式,何必糾結不放?”妖師看向燃燈道人,道:“無需浪費口舌,英招和畢方既然已經死心塌地,也就沒有情麵可言了。”燃燈道人點點頭,知道繼續談下去沒有必要,而且在道理一方,自己這邊也站不住腳。“既然兩位妖神寧頑不靈,那就隻能將你們鎮壓,以免上古妖族一脈分崩離析。”分裂的上古妖族和未分裂的上古妖族,實力是不能相提並論的。燃燈道人知道兩位妖神實力不容小覷,直接招出盤古幡,道:“且看我闡教手段,讓你們知道厲害,日後為我闡教效力,勝過截教百倍。”盤古幡在燃燈道人的搖晃下,分出兩道混沌之氣,分彆向著英招和畢方襲去。英招和畢方知道盤古幡的厲害,未曾想元始天尊為了他們上古妖族,連這等重寶都賜了下來,根本不敢抵抗,趕忙逃竄。一旁的妖師哪裡能夠讓他們走脫,向著畢方殺去。畢方擁有速度優勢,若一心想逃,盤古幡也不見得能夠拿住,所以將其糾纏住,不讓其有脫身的可能。英招麵對混沌之氣,根本沒有抵抗能力,直接被混沌之氣束縛住,成了階下囚。盤古幡所發出的混沌之氣非開天劍可比。畢方被妖師糾纏住,想要脫身極難,在加上混沌之氣的力量,兩三回合被便拿下。兩位妖神算得上威風凜凜,可惜在盤古幡的力量下,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一般的捆妖繩奈何不得兩位妖神,燃燈道人直接用盤古幡將其束縛住。“自今日起,你們便是闡教的馬前卒!”妖師看著英招和畢方,冷哼一聲。一旁的計蒙看在眼裡,神情複雜,說實話,他雖然記恨天仲,但若說讓他背叛妖皇,他還是做不出來的,內心的糾結最終因為燃燈道人的勝利而化為一聲長歎。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寇,如果自己不識時務,也會落得和英招、畢方同樣的下場,何必呢?與此同時,畢方的親信部下見自家大人遲遲不歸,而且妖師那邊還傳令,島內妖眾集合有大行動,知道情況不妙,偷偷離島去尋天仲與多寶道人。天仲和多寶道人如今在北海城。北海城遭到屠戮後,如今開始重建工作,天仲和多寶道人在此地暫時駐足,接應英招和畢方,隻是沒有想到大部隊沒等到,卻等到一名妖將前來求救。“兩位道長,大事不好,我家大人與英招大人可能遭遇不測。”妖將將畢方臨走前的囑托告知天仲和多寶道人,兩人皆是眉頭緊鎖。“正所謂使出反常必有妖,內部必然發生情況,說不得闡教已經提前一步插手,咱們也不要閒著,快去解救英招和畢方,一旦讓他們到了東昆侖,一切都晚了。”多寶道人道。天仲同意的點點頭,道:“現在就走,遲則再生變故。”二人在妖將的帶領下直奔孤島而去,而當他們到來時,正巧燃燈道人要帶著英招和畢方回玉虛宮複命,此二妖不願臣服,要先行關押,磨其心性,再做重用,隻是剛一出島,正好和天仲、多寶道人碰麵。“燃燈道友哪裡去?”多寶道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天仲乾脆取出開天劍,指了指被盤古幡所擒拿的英招和畢方,道:“英招與畢方已經答應加入我截教,快快放了,不然休怪貧道劍下無情!”“英招與畢方是否加入截教,尚未證實,但上古妖族加入闡教卻是有妖師可以作為人證,你我同屬道友,難道真的要為了外族,刀劍相向?”燃燈道人此時手持盤古幡,也不怕天仲的開天劍。“不錯!我上古妖族已經決定加入闡教,你們還是快快離開吧。”一旁的妖師趕忙道。“上古妖族一脈現如今可不是由妖師一家做主,不如讓英招、畢方兩位妖神也說一說意見?”多寶道人看向被製服的英招和畢方,語氣玩味道。“哼!我上古妖族內部之事,何時用得著你們來指手畫腳?”妖師頓時惱羞成怒。“看來此事是說不明白,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多寶道人不再廢話,向天仲安排道:“小師弟去教訓妖師,為兄領教一下燃燈道友的高招,順便見識一下,這盤古幡在其手中,能發揮幾成威力。”話音一落,天仲二話不說,直奔妖師而去,手中開天劍揮舞,混沌之力肆虐。妖師看在眼裡,趕忙衝島內道:“計蒙且來助我!”妖師單獨應對天仲並無問題,但他想借此機會,和計蒙合力將開天劍奪取,若能得到此劍,日後在闡教將有更大的話語權。計蒙此時的心情是複雜的,因為天仲是妖皇的傳人,與他作對就是與妖皇作對,妖皇在他心目中占據極為重要的地位。但計蒙與天仲有仇,所以略作猶豫後,還是仇恨占據上風,於是向天仲出手,天仲以一敵二,仰仗開天劍,倒也打的有來有回。多寶道人這邊和燃燈道人對上,燃燈道人知道自己不是多寶道人對手,直接揮動盤古幡對敵,在盤古幡的強大力量攻擊下,多寶道人卻是絲毫不懼。“哈哈!”多寶道人一臉輕鬆道:“此寶若是在師伯手中,貧道自是難敵,但法寶再如何厲害,也要看是誰再用,若是由你使用,此寶卻是蒙塵了。”“如今看來你也隻會逞口舌之快!”燃燈道人聞言大怒,此言是對他極大的貶低,於是不斷的放出混沌之力,希望擊敗多寶道人。但接下來的一幕卻令他感到震驚。強大的混沌之力,居然奈何不得多寶道人,多寶道人赤手空拳便能抵禦,數招之後,多寶道人手中出現一柄仙劍,麵露狠色道:“燃燈!你三番兩次跟我截教作對,今日便好好教訓你一番,給你留下終身難忘的教訓!”多寶道人手持仙劍,向燃燈道人發起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燃燈道人哪裡接得住,幸虧有盤古幡相助,但也頗顯狼狽。燃燈道人意識到繼續堅持下去已無意義,甚至還有性命之憂,於是在盤古幡的保護下,趕緊逃離此地,至於被抓住的英招和畢方已經來不及管了。“算你跑得快!”多寶道人冷哼一聲,沒有追擊。實際上剛才的話不過是嚇唬罷了,燃燈道人擁有盤古幡在手,多寶道人雖能敗他,卻不能傷他或殺他。燃燈道人完全是被嚇跑的。妖師和畢方與天仲打的正激烈,見燃燈道人不敵而逃,兩妖哪裡還敢猶豫,亦是趕緊逃竄,不敢久留,若是走慢了,恐怕都要成為階下囚。天仲見妖師和計蒙逃走,沒有追趕妖師,卻是將目標鎖定在計蒙身上。此妖對他意見很大,今日若不除掉,日後必然是個禍害,正所謂隻有千日當賊,沒有千日防賊,一位大羅金仙時時刻刻惦記著報複,怎能睡個好覺。“想逃?先問問貧道答應否!”天仲手持開天劍追了上去,計蒙見天仲又盯上自己,當真是羞怒交迸,妖師想要施以援手,卻擔心多寶道人插手,不敢停留,快速離開。他這麼一走,算是徹底將計蒙給坑了,計蒙被天仲追上,麵對開天劍,哪裡是對手,幾個回合後敗下陣來。天仲要斬殺對方,以除後患,計蒙見狀,趕忙求饒道:“饒命!饒命!莫要害我性命!”計蒙求饒,天仲不為所動,手中動作不減,多寶道人開口勸道:“師弟且慢,留下此妖性命。”天仲見大師兄開口,手中開天劍化刺為拍,將計蒙一下子拍飛出去,正好落在島上,受了輕傷。“大師兄!為何要留下此妖性命?”天仲不解道。“將其收服為己所用,顯然比殺了更有價值。”多寶道人解釋一句,天仲不以為然,道:“此妖齷齪必報,就算服了也是口服心不服。”“無妨無妨,我這裡有鎖妖咒,定讓他日後對你惟命是從。”大師兄笑著解釋道。大師兄既然這麼說,天仲自然放心,於是師兄二人去解救英招和畢方,兩妖被混沌之力封了修為,多寶道人輕描淡寫的解了封印,兩妖對多寶道人的實力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剛才多寶道人赤手空拳打跑燃燈道人已經很令他們震驚。“多謝相救!”英招和畢方道謝。“無妨無妨,都是一家人,自然不能讓你們受了委屈。”多寶道人道。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英招和畢方出麵集合妖兵妖將,願意投奔截教的跟隨而去,不願意的也不為難,日後仍舊在孤島生活,隻是有一個先天條件,日後絕對不能和截教為敵。最終有近半數多的妖兵妖將願意加入截教,數目令天仲和多寶道人心喜不已。······················································“怪哉怪哉!”紫霄宮內,鴻鈞道祖突然感受到天道變化,麵露疑惑之色。“一個小小的上古妖族之變動便引起天道變化,看來此事的影響遠比貧道所預想要嚴重的多。”之前天仲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天道並未有變化,但招攬半數以上上古妖族加入截教,立馬引起天道的變動,可見此舉對截教實力以及對整個天下的格局變化,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鴻鈞道祖掐指一算,道:“闡教一方雖未能達成目的,卻得天道青睞,可謂是福非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