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道人言語很客氣,給人的感覺是一位非常好說話的樣子,如果真的這麼認為,將是非常愚蠢。凡是了解多寶道人者,皆知多寶道人雖然向來彬彬有禮,但該動手時,殺戮之果決,絕對令人膽寒。為什麼多寶道人在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這般對妖師客氣?因為顧忌?當然不是,就算妖師處於巔峰之時,也不敢說穩勝多寶道人,更不要說妖師哪怕借助國運,也遠未達到巔峰,所以麵對多寶道人的客氣有禮,妖師不敢有絲毫的狂妄。此時的妖師如果說放棄,肯定是不願意的,奈何勢必人強,隻能作罷。他也可以求助準提道人,並且他相信準提道人肯定在關注戰況,隻要準提道人肯出手,事態將再次重回他們的掌控之中,可是如此一來,通天教主也會出手,到時事態的發展將完全脫離他的掌控,不管最終是勝是負,對他而言,基本沒有好處。沒有好處的事情誰會去做?“既然道友調解,本妖師願意就此作罷。”妖師答應下來,身後的畢方和計蒙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因為眼下局勢對他們已經不利。“大師兄,此事…………”天仲自然是不願意善罷甘休,希望大師兄能夠出手將他們拿下,畢竟經他們這麼一折騰,大商傷了元氣,這口惡氣,天仲可不願意輕易咽下。多寶道人拍了拍天仲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天仲見狀,隻能一切由大師兄做主。“道友能夠體諒,貧道感激不儘,日後抽空會前往拜訪,再表謝意。”多寶道人似有深意道。妖師也摸不清多寶道人的具體意思,點點頭,看了眼畢方和計蒙,再叫上英招,四位帶著妖兵妖將浩浩蕩蕩的離開雲州城,一場風波因多寶道人的調解煙消雲散。看似輕鬆,實則是實力的壓製。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其它一切都是枉然。解決上古妖族之事後,多寶道人看向雲層,道:“燃燈道友,既然來了,不如現身一見,也讓貧道表達一番感激之情。”感激之情?感激什麼?感激燃燈道人救了天仲。燃燈道人在多寶道人截胡後,本想離開,但因為手中法寶玲瓏塔被他奪取,心疼要命,所以遲遲未走,便是希望能夠要回法寶。燃燈道人以往一直仰仗乾坤尺,奈何此寶落到金靈聖母手中,如此一來,使得手中法寶見拙,平日隻能使用玲瓏塔,要是此寶再丟,對他而言,雖算不得兩手空空,但也無了鎮府之寶。“燃燈也來了?!”天仲聞言,眉頭一蹙。原來剛才是燃燈出手,隻是天仲心裡清楚,燃燈之舉絕對不是救他,目的何在,不言而喻。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惜最後因多寶道人的到來,一切為空。“道友許久不見,離那最後一步是越來越近,可喜可賀!”燃燈道人現身後,向著多寶道人恭維一句。按照輩分,燃燈道人高出多寶道人,但論實力,遠不及多寶道人,所以麵對多寶道人,表現的很客氣,更不要說法寶還握在對方手中,就算人家不給,燃燈也無可奈何,畢竟此番出手,是友是敵,他心裡最清楚。“道友廖讚!”多寶道人道:“小師弟危難之際,道友能夠出手,實在是感激不儘。”“小師弟,還不快謝謝燃燈道友?”天仲心不願,卻不能抗命,打揖道:“多謝燃燈道友相救,日後必有報答。”最後四個字咬的很重。“嗬嗬!貧道也是偶然路過,同為道門中人,自是不會袖手旁觀,隻是之前有所誤會,貿然出手,以免引起誤會,所以隻能出此下策,唐突之處,還請見諒。”燃燈道人解釋一句。“道友之心,天地可鑒。”多寶道人這句話就有點罵人的意思,令燃燈道人老臉一紅。“貧道還有事要返回昆侖山,不知那玲瓏塔多寶道友可否歸還?”燃燈道人想要脫身,更急迫的希望將玲瓏塔要回來,目光下意識的看了眼金靈聖母,剛才金靈聖母拿著乾坤尺與英招打的有來有回,燃燈道人看在眼裡,卻是肉疼的很。“好說好說!”多寶道人將玲瓏塔送還,道:“既然道友有事在身,貧道就不留了,還請路上小心。”“貧道告辭,來日再會。”燃燈道人重得玲瓏塔,趕忙離開,生怕多寶道人會反悔。天仲看著燃燈道人背影,冷哼一聲,道:“這老東西肯定沒安好心。”多寶道人微微一笑,道:“師弟從中可看出什麼來?”天仲知師兄此問必有深意,略作沉吟,道:“這件事情恐怕闡教有所參與。”多寶道人點點頭,道:“師弟能想到此點,看來成長不小,這大商想要護住,不僅要防外敵,更要防著同道中人。”“闡教這幫人,隻會玩陰的,下次要師弟抓住機會,定要給他們好看。”天仲信誓旦旦道。這個時候,金靈聖母和十天君、菡芝仙得空給多寶道人、龜靈聖母、無當聖母見禮。“師兄為何放走妖師他們,此番損失極大,難道就這麼算了?”金靈聖母對多寶道人的處置很不茬。因為妖師他們基本沒有太大損失,並且得到不俗的國運做回報,最後拍拍屁股,平安無事的走了,世間哪有這般好的事情?如果說局勢對他們不利,那也就罷了,但明明優勢在他們這邊,卻放過對方,實在不能理解。“師妹放寬心,此事肯定不會輕易算完。”多寶道人看向天仲道:“師弟可安排人馬處理北地的亂狀,待一切妥當之後,師弟陪著為兄走一趟北海孤島,登門拜訪一下上古天庭殘部。”“和他們有什麼好談的?”天仲實在不知道大師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多寶道人氣定神閒,並且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道:“談一談招攬問題,若能得他們為己所用,對師弟護佑大商將是一大助力。”在場所有人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