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仲此番南行,助南伯候軍不僅擊潰了南沼軍,更從中增加自身威望,並且凝聚了愛國熱情,這是天仲身體力行所得成果,也是意外之喜。愛國情緒越是高漲,國家的氣運便越是強盛。此行可謂圓滿。當然了,關於得罪準提道人一事,天仲沒有放在心上,因為背後有老師為他撐腰。之前天仲不希望截教參與到他的逆天之路上,但經過大師兄多寶道人的開導,截教成為他最大的仰仗。他要同截教,一同完成天命不允之事。大戰結束後,天仲告辭離開,帶著敖晴和鳥妖先行前往毫都。此時丙受的屍體已經運回毫都,而他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下葬,豐陶、伯康等人都在。大家對於丙受之死,非常悲傷,畢竟是一路摸爬滾打,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而且丙受今年年後就要頤養天年,享受生活,結果在這個關頭戰死沙場,實在是令親人們不能接受。不過這也是武將的宿命。丙受的墓前,鳥妖跪著,一臉死灰。妖神以及四位妖王死在天仲之手,鳥妖沒有了希望,心如死灰,他隻希望早死早超生。“兄長!弟弟還想著待你解甲歸田之日,咱們能夠繼續在天靈觀把酒言歡,卻不想那一次告彆便是永彆。”天仲虎目通紅,悲痛道:“弟弟為你做的也隻有這些,希望你可以瞑目。”話音一落,天仲手起刀落,鳥妖身首異處,死在丙受墓前。天仲之前說要好好的折磨鳥妖一番,但最後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不是一個殘忍的人,做不出殘忍的事情,天仲這一劍直接讓鳥妖魂飛魄散,徹底消散在天地之間,也是給丙受一個滿意的交代。“這件事情你並沒有錯,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豐陶上前勸慰一句。他們都知道天仲在想儘辦法的保護他們,大家心裡感激,但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為之,畢竟天仲不能每時每刻待在他們身邊。天仲聞言,看了豐陶一眼,又看了看伯康和喜等人,他們都老了,雖然因丹藥之助,身體健朗,但也有走的那一天。丙受的家人們傷心不已,天仲也沒有心情勸慰,向豐陶簡單的交代兩句,隨即告辭離開,直接返回天靈觀,心中的悲痛需要自己慢慢調節。回到天靈觀後,一則好消息傳來,算是衝淡些悲傷。金靈聖母熔煉好了五行之精,下一步由豐饒吸收煉化入身,便可成就‘五行聖體’。“這真是一個好消息!”天仲從師姐口中得知,非常高興,感謝道:“還要感謝師姐的付出,如果沒有師姐這段時間的殫精竭力,五行之精想要熔煉完成,絕非易事,最起碼師弟是做不來,從而豐饒也不會有機會去煉成五行聖體。”“師弟太客氣了,咱們可是一家人。”此話一出,金靈聖母突然覺得這話說的有點不合適,會讓人誤會,雙頰頓時染上紅暈。天仲看著師姐,心中突然想到丙受之死,心有所感,笑道:“咱們當然是一家人,那麼以後客氣的話,師弟就不說了,到時候可彆怪師弟沒有禮貌。”金靈聖母聞言一怔,臉上的羞赧突然變成了開心,重重的點點頭。這一刻,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隻是還差最後一點便徹底明了。“豐饒,你從明日開始閉關凝聚五行聖體,儘最大的努力,不管成功與否,都不能忘了師伯的恩情。”天仲衝豐饒說道。豐饒趕忙表態道:“師伯之大恩,豐饒沒齒難忘,未來師伯若有吩咐,弟子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金靈聖母滿意的點點頭。天仲想起一事,衝師姐道:“師弟有一事,正好問下師姐。”“師弟你說。”“師弟要回一趟碧遊宮,不知師姐可願通往?”“怎麼想起來回碧遊宮,可是有事需要請教老師?”金靈聖母問道。天仲搖搖頭,隨即有點點頭,解釋道:“的確有事要向老師請教,再者也是感謝老師出手相救,要不然,師姐恐怕就見不到師弟了。”“嗯?”金靈聖母神情嚴肅道:“此番出門,師弟難道遇到了大麻煩?”金靈聖母隻是知道天仲去給丙受報仇,並且鎮壓南沼軍的入侵,裡麵具體發生了什麼,她並沒有去問,因為這些事情天仲都能夠很好的處理,沒必要去深問。“實不相瞞,師弟此番遇到了………………”天仲將準提道人的事情一說,金靈聖母得知前後因果,頓時大怒。“哼!西方教主居然來我們東方世界耀武揚威,實在是不知所謂!”準提道人雖然是聖人,但東方世界可不怕,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些聖人弟子,更不要說他們還占理,更是有恃無恐。“師姐也好長時間沒有去給老師請安,正好咱們一塊回去。”金靈聖母答應道。天仲見師姐答應,事不宜遲,於是交代豐饒與敖晴幾句,動身前往碧遊宮。自天靈觀至碧遊宮,以天仲和金靈聖母的實力,自然不用太長時間。來到碧遊宮,早已算到兩位徒弟要來的通天教主提前命水火童子在宮外等待。“見過師姐師兄!”水火童子招呼道:“掌教老爺已在宮內等候。”天仲和金靈聖母點點頭,入宮麵見老師。宮內不僅有老師通天教主,大師兄多寶道人也在場。“弟子天仲(金靈聖母),拜見老師,見過大師兄!”天仲和金靈聖母行禮道。“無須多禮。”通天教主擺擺手,大師兄多寶道人則衝他們微微一笑。“怎麼突然想起回宮了?”通天教主明知故問道。天仲道:“弟子此來是感謝老師的出手相救,若無老師相助,恐怕弟子在那西方教主麵前,絕無僥幸之理。”通天教主指了指天仲,道:“你小子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居然向聖人出手,殊不知若非為師在,如今的你已經被鎮壓在西方功德池下,日後將為奴為婢。”“即便是聖人,也當講個理字,那西方教主強行渡化我大商之敵,先與我大商為敵,弟子如何能忍?難道身為聖人就可為所欲為?”天仲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