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爾斯家藏著的靈境裡。
在諾維法師的指導下,五個開辟神竅的村民按照他的吩咐,布置儀軌嘗試第一次感應星界。
有諾維法師這個先行者在,五個村民沒費多少功夫,便順利感應到了星界。
然後,他們按照諾維的指導,接著汲取星界的力量,進入神竅之中,融合精神力形成西域法師的特殊法力,開始鑄造心靈迷宮。
觀察著五個村民的修煉,陸風漸漸也摸到了幾分西域法師的奧秘。
他也擴散精神力,嘗試溝通星界。
溝通星界的儀軌,在陸風二階巫師的強大精神力下,很快被陸風研究透了本質。
這些儀軌,實際上是讓進行儀式的法師使用精神力按照特定頻率的波動,像是打電話一樣,呼叫星界這個特殊的存在,完成鏈接。
看透本質,陸風不需要通過儀軌,直接以強大的精神力模擬這種特殊的波動,幾番嘗試之下,很容易便完成了與星界的溝通。
瞬間,陸風就“看見”浩瀚,宏大,詭譎的星界。
縱使陸風已經身負靈境,精神力已經達到二級巫師級彆,但在一方裡世界麵前依舊是渺小的存在。
光是一見星界,便仿佛有無數知識與奧妙灌入自己的腦海,似乎懂了些東西,又似乎什麼都不懂。
良久,從觀看星界來帶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陸風平複心情,按照諾維法師傳授的方法,嘗試汲取星界的力量。
幾個呼吸,陸風便從星界之中汲取到一縷縷特殊星界能量。
精神力探查,陸風隻覺得這些來自星界的能量蘊含著一股虛幻、縹緲的氣息,十分特殊,與陸風平時在來巫師世界和地仙世界所用的天地靈氣,能量粒子大不相同。
西域世界的法師普遍認為,星界始於生靈的精神,或許這也是星界力量如此奇特的原因。
研究了一番,在沒有將星界力量融入精神力構建心靈迷宮之前,陸風沒有更多的進展,想了想,他還是將自己汲取來的星界力量儘數喂了吸能古樹。
涉及到精神,靈魂的改造,陸風還是不太放心在自己身上動手。
他已經修煉地仙法有所小成,實在沒必要在充滿迷霧的西域法師之道上冒險。
這也是陸風,為什麼讓諾維法師將西域法師之道教授與村民,而不是直接自己上手的原因。
星界力量詭譎,但吸能古樹幼苗來者不拒,直接囫圇吞棗一般儘數吞吸。
吃完,吸能古樹幼苗還貪心地向陸風繼續索要,似乎是嘗了個新鮮,還想再吃一些。
陸風看著好笑,又汲取了一些星界的能量,喂給吸能古樹幼苗。
幾番演示之下,吸能古樹幼苗竟然學著陸風的方法,伸出根須有模有樣地學習起來。
陸風看的稀奇,便親自指點吸能古樹幼苗一番。
沒想到吸能古樹幼苗天賦異稟,很快便以根須模擬了陸風用精神力溝通星界的波動。
直接以根須溝通了星界,發揮自身本事,用根須汲取起星界的力量。
見吸能古樹幼苗自在地吸收起星界的力量,陸風十分高興。
這種特殊的力量,陸風自然是要引進青木靈境,豐富一下靈境的本源。
有細嫩古樹幼苗代勞,正好給陸風省了不少功夫。
另外,經過吸能古樹幼苗的過濾,消化,進入青木靈境的星界力量也會安全許多。
誰知道,這來自西域世界的星界力量裡麵有沒有什麼隱藏的陷阱,萬一陸風牽扯過深,將自己陷進去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去深究這些,吸能古樹幼苗從陸風身體上伸出幾根潔白的根須,隱入虛空之中,直接聯通星界,汲取著星界的力量。
吸收的星界能量,在吸能古樹樹乾中消化流轉一圈之後,從古樹翠綠的樹葉上逸散到青木靈境之中。
隨著這些被處理過的星界能量進入青木靈境,陸風感覺自己的靈境好像多了些什麼。
可是由於這種特殊能量的稀少,陸風也看不清青木靈境之中發生的變化。
不過,他有種預感,青木靈境在向著好的方向進化著。
接下來的一些日子,陸風都安靜地縮在格羅爾斯家裡的靈境之中,靜看沃裡斯城的發展。
守夜人組織聯合沃裡斯城的士兵,對沃裡斯城進行了細致的搜捕,鬨得民怨沸騰的同時也從沃裡斯城中揪出了不少敵對勢力的探子,觸手。
這些天沃裡斯城的夜晚,在格羅爾斯的小屋子裡,經常能聽見城裡發生的各種各樣的奇怪聲響。
雖然**師塔以各種工廠事故掩蓋,但多數沃裡斯城裡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知道這是一場血腥的清洗。
一時間沃裡斯城風聲鶴唳,夜晚都沒人敢外出行走,甚至連帶著沃裡斯城的經濟都受到了一些影響。
這樣強硬的搜查,守夜人組織受到來自各方壓力,終究沒辦法長時間維持。
在折騰了半個月之後,沃裡斯城中終於安靜了下來,居住在城中的居民也鬆了口氣。
不過,經過這麼一折騰,沃裡斯城中也和平、秩序了不少,大部分敢亂來的惡勢力,都在此次守夜人組織的行動被清理了。
無意之中,守夜人組織還算辦了件好事!
可是,此時此刻,**師塔中,守夜人組織的辦公場所中,
迪爾法師麵色陰沉,黑的仿佛能滴出水來,守夜人組織的其他成員一個個縮著脖子站立迪爾法師的前方,大氣都不敢出了一個,生怕惹惱了還在氣頭上的老大,倒了大黴。
誰讓他們這麼大張旗鼓,折騰了半個月,都還未能尋到海神教邪教徒的蹤跡。
因為他們的折騰,守夜人組織承受了不小壓力!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他們的老大,迪爾法師!
良久,迪爾法師平複心情,歎了一口氣。
守夜人組織已經儘力了,這事迪爾法師是知道的。
隻能說海神教邪教徒的實力,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強大,超過了他們守夜人組織的能力範圍。
海神教邪教徒隱於暗處,終究是一個不穩定的蒸汽鍋爐,說不定哪一天就會爆炸。
最關鍵一點,現在**師布蘭卡德,還不在**師塔中。
沒有**師布蘭卡德坐鎮,迪爾法師實在是沒有辦法將海神教的邪教徒儘數揪出。
“真是多事之秋啊”迪爾法師暗歎一聲。
揮揮手,讓身前站立的守夜人法師儘數退下,他站到**師塔的窗邊,遙望西方。
那裡是洛倫丹王國西方之地的凱蒂亞島。
“老師預言到,凱蒂亞島上出現了能改變世界的事物不知道老師他這次能不能尋到”
迪爾法師眉頭緊皺,隻希望他自己能在老師離開**師塔的這段時間裡,維持好沃裡斯城的穩定與和平
等他老師回來,一切敢跳起來的邪惡終將被繩之以法.
且不提這些天裡,陸風在沃裡斯城中搞出的亂子。
另一邊,洛倫丹王國的西部,凱蒂亞島上的偏僻之地。
心河老僧帶領的大河寺先前隊,在偏僻的叢林中很快便紮下了根,守著天上的空間通道,建立了穩定的營地。
附近的地圖,也在大河寺僧人的探索中有了個大概的模樣。
不過,心河老僧沒有貿然行動,搶占洛倫丹王國的土地,而知安分地待在營地之中,等待著,順便看守著斐琉斯法師和他的學生。
一直在心河老僧的眼皮子底下,斐琉斯法師一身想要逃命的本事根本無處施展,鬱悶不已。
但凡心河老僧離開了營地,斐琉斯法師都能使用星橋帶著他的學生前往星界,躲避大河寺的追捕。
從地仙世界回來,斐琉斯法師再次感應到了星界的存在,心中也有了些底氣。
可惜心河老僧看得太死,他根本沒有半點施展的機會。
幾天之後,心河老僧從營地中站起,仰望頭頂上的空間通道,嘴角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在心河老僧站起後沒有多久,空中的空間通道上鑽出了一人,來人寶相莊嚴,氣勢圓融,正是大河寺的現任方丈,心海法師。
在心海法師身後,還有一支千餘人的僧人隊伍,站立在心海法師祭起的袈裟法器上,與心海法師一同闖過空間通道,來到凱蒂亞島。
“恭迎方丈前來.”心河老僧手捏佛印道。
“心河師弟,你辛苦!”心海法師落入營地之中道。
將心海法師引入營地,心河老僧將這些天他收集到的情報,儘數展示在心海法師麵前。
翻閱之後,心海法師很快對洛倫丹王國和西域諸國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洛倫丹王國乃是化外蠻夷之地,吾等此番離了九州之地,當可放開手腳,大展宏圖!蠻夷之民不識天地之妙,此座凱蒂亞島上蘊含一處品質不凡的靈脈!此等靈脈與我大河寺有緣”
心海法師很快發現了西域世界的中的寶貝。
大河寺是修煉地仙法的佛門,於他們而言,人口,寶物,都是此等,最重要的還是天生地養的靈脈。
地仙世界天地貧瘠,靈脈早已經被消耗殆儘,就算有殘存的天地靈脈,大多也是有主之物,掌控在高門大派手中,就是他大河寺也沒有多少本事強奪彆人的靈脈。
凱蒂亞島也算是人傑地靈之地,曾孕育出了洛倫丹王國的兩位賢王之一的凱蒂亞王。
靈脈養人。
洛倫丹王國雖小,但能養出一位王的靈脈品質絕對不低。
大河寺稍加探索,觀察,就打起了凱蒂亞島上這條天地靈脈的主意。
要是能將這條靈脈薅奪出來,煉入大河寺靈境之中,於大河寺而言,好處多多。
為了輕鬆離開大河寺山門,心海法師也付出了一些代價,將大河寺靈境中的一部分殘破靈境剝離出來,鎮壓住了大河寺中的血河裂隙。
若是將靈脈掠奪出來,正好彌補大河寺靈境的損失。
敲定掠奪計劃,斐琉斯法師的價值大減,心海法師費了些手段,也從斐琉斯的腦子中挖出了西域法師的秘密和修煉之法。
同時也知曉了西域世界星界的存在。
斐琉斯法師也是一位中級法師,也煉化了**師賜予他的星橋。
得知了星橋的用處後,心海法師試圖強奪星橋,可惜星橋終究已經與斐琉斯法師的靈魂融合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心海法師強行掠奪,隻從斐琉斯的神竅中搶出了個殘損的星橋。
勉強能憑借星橋出入星界,但也十分不穩定。
“這蠻夷之地,竟然還有這種神奇的地方,星界之中,或許蘊藏著不少秘密”
見識到星界的厲害之後,心海法師也收起了一些自大之心。
他從星橋之中,看見了西域世界之中還算高明的修煉奧秘。
他心中有種預感,西域世界絕對不會像表麵展現得那麼簡單。
就像地仙世界中,還有無數隱藏於虛空之中,擁有福地,擁有洞天的老怪物。
想起這些,心海法師麵色陰沉。
感覺像是有一雙大手,在這一切的背後操控著一切,而她隻是這些人手中的棋子。
“旗子就是旗子,但隻要我抓住機會,將大河寺靈境晉升福地,我也能成為一個強壯的棋子,終有一天也有跳出棋盤的機會”
心海法師攥緊了拳頭,心底暗道。
很快,大河寺動員起來,諸多僧人喬裝打扮,隱藏身形,前往凱蒂亞島的各座城市,開始謀劃著顛覆洛倫丹王國的大事。
凱蒂亞島是曾經的王興之地,人傑地靈,自然資源豐富,養育了洛倫丹王國三分之一的人口,更是洛倫丹王國的重要糧倉。
天地靈脈擺在眼前,但強行奪取,也有著方法。
心海法師的能力,還沒有到達到移山填海的地步,謀劃天地靈脈,還需要天地地利人和相助。
隨著大河寺的行動,
一日,傍晚,
凱蒂亞島,保羅威行省,東木城。
鄉下的黑石村,迎來了一群外鄉人。
外鄉人彬彬有禮,隨從不少,一看就是來自大城市的貴族。
“尊敬的老爺,黑石村的村長皮穀向您問好,請問老爺有何吩咐”
黑石村年老黑肥的村長皮穀臉笑得像菊花一般,熱情地接待了外鄉人貴族老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