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升,神道靈境旁,臨時修建的石屋前。
陸風在石屋門口,吐納著東方的青木之氣,熔煉青木長生經的法力。洛雪晴和桑曉宜站在一旁,蹭著陸風采集來青木之氣,一同修煉著青木長生經。
陸風修為高深,采集來的青木之氣多且純,遺漏的些許青木之氣,都能讓兩人青木長生經的修煉速度提上幾分。
忽的,陸風三人停下修煉,目光齊刷刷地朝前方望去。
三河幫的三位幫主,聯袂而至。
隻是看了一眼,陸風就記住了三位幫主的樣子,無他這三位幫主外貌極具特色。
一胖,一瘦,一矮。
四人對視,三位幫主中,胖胖的,滿臉富態的中年人熱情地走上前,向陸風一抱拳道
“在下三河幫大幫主王五,見過道友!這位是幫裡的二幫主徐四和三幫主戚三!”
見禮之後,王五給陸風介紹身後的兩位幫主。
瘦個子的叫徐四,矮個子的叫戚三,兩人雖然未說話,但也禮貌地向陸風一抱拳。
陸風也是一抱拳道
“在下洛峰,見過三位幫主!偶然間聽聞此處神靈靈境出世,過來一趟,若是打擾三位幫主,還望海涵!”
陸風隨手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現編了一個理由,自我介紹道。
出門在外,當然沒有用真名的道理。
“原來恩人前輩,叫洛峰啊,還是我本家”
洛雪晴聽聞眼眸一亮,暗自將陸風的名字記在心中。
聞言,富態的王五小眼眯成一條西縫,笑著套近乎道
“洛峰,洛雪晴,原來道友是雪晴侄女的本家啊!雪晴侄女在我三河幫,可是響當當的一位女中豪傑,小小年紀,就比不少老前輩還要厲害”
洛雪晴這位三河幫的小頭目,王五親自給的位子,還有點印象,回想了一下洛雪晴在幫的經曆,沒有什麼受委屈的地方。
王五立刻借著洛雪晴的關係,和陸風暢聊了起來。
聽著王五的誤會,陸風也沒有辯解,順水推舟地接下了洛雪晴本家的身份。
反正隻要洛雪晴不瞎說,沒人能質疑他的身份。其他了解的洛家人,早就遭了災入了土。
青木長生經中的修煉之法,隻到練成青木靈境,之後的境界,後續的青木靈境培養,都沒有。
像是被人為地斷了章,卡得陸風極為難受。
認下洛家這道身份,陸風也算是成了地仙世界的本地人,方便他以後謀劃青木長生經後續的功法。
三河幫的王五不負一身富態的外貌,的確是個會說話的人,很快便與陸風熟絡了起來,就差稱兄道弟,拜把子燒香了。
暢聊許久,三河幫的二當家徐四輕微咳嗽一聲,打斷了聊得正嗨的王五,向他使了一個眼神,提醒王五大哥彆忘記了正事。
在徐四的提醒中,王五尷尬一笑,不好意地說起此番來意
“洛兄見諒,我們三兄弟此番前來,主要還是想確定一下兄弟的態度,畢竟正值神靈靈境出世的特殊時刻,我們和東石城的‘秋’公子即將開始爭奪,兄弟你”
王五的話未說儘,但言中之意陸風一聽便懂。
主要是他這個上品道童,來到此地太過突然,影響到了本地幫派的安危和利益。
要是陸風在三河幫和‘秋’公子爭奪青木靈境的過程中橫插一手,以他的實力,三河幫定然不好過。
陸風聽聞,也不惱怒,設身處地地一想,三河幫三位幫主的憂慮的確存在。
不過,陸風早已經想好了對策,一臉憤怒地說道
“請三位兄弟放心,我和東石城的秋公子有著血海深仇,我侄女雪晴一家,就是被‘秋’公子害得家破人亡,才逃難來到了川河城!”
聽聞陸風說及此事,洛雪晴也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秋’公子。
三河幫三位幫主,聽聞陸風此言,頓時一愣。
東石城‘秋’公子,集美煉製百美圖他們自然知道,不過,死的都是一些和他們沒有關係的普通人,三位幫主從未多想過。
但今天碰見一位因為煉製百美圖產生的生死仇敵,三人感歎‘秋’公子也是真不小心。
乾這種事,也不乾的乾淨一點。
在江湖上混,斬草除根,也不徹底一點。
他們暗自提醒自己以後辦事利索點時,也表現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感同身受地言語討伐起“秋”公子的作惡多端。
陸風熟練地與他們一起演著戲,都是一群老狐狸了,還裝什麼單純。
不過,有了這個借口,三位幫主也是安心了些許。
這滅門之仇,擺在明麵上,這洛峰已經絕了和‘秋’公子合作的機會。
即使‘秋’公子不知道,三位幫主也會讓‘秋’公子知道的。
談完話,王五試探性地和陸風搭了個手,一股灼熱的火氣從王五肥胖的大手中湧出,被陸風溫和的青木長生經法力抵擋在握手之處。
王五的火氣炙熱爆裂,陸風的青木長生經法力,溫和,綿綿不絕。
火克木,王五的法力,本有先天性的優勢,但在陸風麵前卻依舊沒有討得了好。
較量了一會兒,王五滿頭大汗地求饒“洛兄實力驚人,小弟王五甘拜下風!”
王五收回手,又說了幾句話,便拉著兩位幫主一起離去。
離開石屋,王五臉色頓時一變,煞白了起來,連忙朝兩位兄弟喊道
“快幫忙,幫我祛除這股怪異的木係法力!”
王五伸手,趙四和戚三立刻看見王五肥嘟嘟的手掌心中,一顆顆細小的種子正在飛速的生根發芽,紮入王五的掌心血肉中,汲取著血肉精華快速生長。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趙四和戚三臉色頓時一變,連忙合力幫忙。
在兩人的幫忙下,花費了一刻鐘,三人齊心,終於將王五掌心中殘留的青木長生經法力祛除。
“啊!這洛峰還真狠啊!一道法力都如此陰毒!實力不可小覷,恐怕都已經開始修建靈境了!”
王五肥嘟嘟的手掌心,此刻一片狼藉,血肉模糊,與兩位兄弟對視了一眼,麵色陰沉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