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難得有過問她修煉情況的時候,安妮抓住機會,向陸風提出了自己修煉時的疑問。
聽著安妮的描述,陸風懷疑是,黑巫師在安妮身上進行的血脈實驗起了作用。
不知道那個禍害安妮的黑巫師是怎麼做到的。
明明隻是一個學徒,卻完成了難度一向非常高的血脈實驗。
將超凡生物的血脈,植入到安妮的身體中,並讓安妮獲得了一項法術能力,黑炎。
雖然實驗的副作用讓安妮長了一身難看的黑色蛇鱗,但從宏觀角度來說,黑巫師學徒的實驗,至少在安妮身上是成功了。
科研實力,運氣,還是安妮的天賦,陸風不得而知。
“走,去我的實驗室,我給你檢查一下!”
為了更好的了解,解決安妮的疑惑,陸風帶著安妮返回了地下實驗室。
在魔石燈光下,安妮脫下遮掩身形的黑袍,從頭到腳,每一處肌膚都長滿黑色蛇鱗。
這些日子,安妮修煉蠻象呼吸法,又有莊園裡充足的食物進補,纖細的身軀也長了些肉,豐滿了起來。
陸風上手,捏了捏安妮手臂上的肌肉和骨骼,精神力探入仔細檢查安妮的生長,發育情況。
陌生的大手,揉捏著手臂,讓安妮的臉有些微紅,掩蓋在黑色蛇鱗之下,倒是沒有給陸風發現。
看著近在咫尺的雷斯特少爺,英俊的麵容,強壯的身體,不見一絲老態。要不是經常與安德烈男爵聊天,了解到陸風的一些過往,安妮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這真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嗎?
這也是巫師的力量嗎?
要是我能得到少爺的青睞,對於巫師來說,年齡或許不是問題
聞著陸風的氣息,安妮不由自主地浮想聯翩,雙眼都不住地水汪汪了起來。
忽的,
“啊!”的一聲,安妮發出痛苦的尖叫。
緊接著,安妮就聽見陸風帶著些斥責的話。
“彆亂發情!控製好你的情緒!”
陸風的聲音,讓安妮渾身一顫,猛地打了個擺子,再看向陸風的英俊的麵容和身軀,眼神中還有些躲閃,卻不複剛才的火熱。
“僅是摸一下手就會發情,看來你身上的血脈實驗有些問題啊!看樣子像是契合度太好了,血脈融合的太深,已經有些反客為主了”
陸風捏著兩片尾部帶血的黑色蛇鱗,來到實驗桌前。
將鱗片放入一個類似於顯微鏡的儀器中,注入精神力,黑色鱗片上的花紋形狀,頓時化為一道光影浮現在陸風麵前。
“安妮,幫我把書架上的《超凡生物圖鑒六》拿給我!”
在陸風的提醒下,回過神來的安妮,走到靠牆的書架邊。
目光掃過一本本厚重的書籍,找到了陸風所要的《超凡生物圖鑒六》。
拿著書,來到實驗桌前,遞給少爺。
看見漂浮在半空的光影,安妮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第一次如此詳細的看見了自己的鱗片。
陸風接過書,對照蛇鱗的花紋光影,不斷翻找。
幾分鐘之後,陸風將《超凡生物圖鑒六》攤在桌子上,站在一旁的安妮好奇地看過來。
隻見書頁上,畫著一條形象猙獰的黑蛇,靠近頭部的脊背上有一條紅色的細線,紅色細線上,長著一根根暗紅色的骨刺。
黑蛇圖案旁邊,還有這條蛇的名字。
赤脊陰火蛇。
看著這條黑蛇,安妮莫名地生出一股親近之感,仿佛書中的黑色就是自己的同類。
有種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
“啪!”的一聲,陸風一掌拍在安妮的頭上,惹得她一陣嬌呼。
但看到陸風冰冷的眼神,立刻受驚地縮了縮腦袋,滿臉懊悔。
目睹安妮兩次失態表現,陸風不由地眉頭微皺。
一個巫師學徒弄出來的血脈實驗果然不靠譜,這血脈的融合度,明顯已經超了,受赤脊陰火蛇的血脈影響,安妮已經慢慢從人轉化成獸了。
這顯然與陸風接觸到的正統血脈巫術差距甚大。
巫師之道,需要的是理智的思維,活躍的心靈。
誰也不想被軀體裡融合的血脈中的獸性,影響了個人的行為。
超凡生物圖鑒中記載,
赤脊陰火蛇,是冷血動物,好食腐食。
喜歡蜷縮在陰臭的淤泥沼澤之中,以水邊鳥類,也野獸為食。
受血脈中的陰、火屬性影響,赤脊陰火蛇在月光之下會變得格外活躍。多於滿月之日發情,在月下交配繁衍生息。
看了看書中記載,又看了看旁邊的安妮,若是她受血脈影響,獸性勝過了理性。
食腐,睡在陰冷的地方那個畫麵,陸風難以想象。
安妮也看了書中的介紹,想到陸風剛才說的話和自己剛才的表現,頓時心頭發寒,冷汗直冒。
要是真的如少爺所說,她受赤脊陰火蛇的血脈影響,被獸性支配。
那個難堪場麵,安妮感覺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還記得囚禁你,在你身上進行血脈實驗的巫師的實驗室所在地嗎?”陸風詢問道。
聞言,安妮搖搖頭,沮喪地道
“我殺死那個巫師之後,便順手噴了一團黑炎,將整個實驗室和屍體全部燒掉了!”
“可惜了,要是能找到實驗室,弄到黑巫師的實驗記錄,或許還能逆實驗過程,想想辦法!”
陸風惋惜地說道,他在【植物園】專精的是植物學。
多是乾的些種田,養花,育苗的實驗,和血脈研究這種涉及到人體最核心的研究差距實在太大,根本就不是一條路子。
“那,少爺,真的沒辦法了嗎?”
安妮眼含淚光,希冀地望著陸風,哽咽地道。
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實在太大了一點。
陸風搖了搖頭,說道
“那倒不是,那些傳承已久的血脈巫師家族,都會有與家族血脈匹配的巫師冥想法,幫助他們掌控血脈的力量。”
“隻要你弄來一部匹配赤脊陰火蛇的冥想法,按部就班地修煉,也能讓你控製住血脈!”
“噗嗤!”
說道這裡,陸風忽的麵色難看地笑了笑,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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