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沒想到這個唐三藏這麼猛,這一腳踩在胖住持背上,竟然儼然有幾分幻視——唐三藏醉打蔣門神、三藏打虎!
唐三藏卻並沒急著滅殺這胖住持,楚浩在旁邊,給了唐三藏一個眼神。
唐三藏會意,一把扼住胖住持的脖子,將他提起來,
“說,那本金剛經是誰給你的?”
胖住持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惶恐之意,但是卻十分嘴硬,
“我乃是金光寺住持,西天欽點的祭賽國主宰,我修煉佛法多年,有一本金剛經不是很正常嗎!”
楚浩冷笑一聲,那可不是尋常的金剛經哦,那上麵有莫名深邃而邪門的氣息,那可不是尋常的魔呢。
然而,胖住持卻依舊是非常嘴硬,
“我乃是金光寺的住持,我一心一意隻侍奉阿彌陀佛,唐三藏,你是拜佛求經的人,我們是同行,你不能殺我!”
唐三藏眼神之中充滿了慈悲與憐憫,
“你還自稱住持呢?你難道不知道,我這叫超度嗎?
阿彌陀佛,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墮|落魔道,貧僧將令其滅度,此得無量功德。”
胖住持驚怒,
“佛經裡麵沒有這句話!”
唐三藏無動於衷,
“現在有了。滅度吧!”
下一秒,唐三藏猛然出拳,直接將胖住持的頭顱打爆!
嘭!
胖住持的腦袋就像是水果榨汁一樣,爛成了一團漿糊,落在地上,看起來十分可怕。
然而,唐三藏卻還是非常善良,且講究職業道德的開始念誦超度真經,將胖住持的靈魂直接超度進了無間煉獄。
直到唐三藏一拳打死胖住持,場上眾人才反應過來。
尤其是那些金光寺的僧人,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驚恐,
“怎麼可能!明明我們有佛光普照著,我們不可能出事的啊!”
“我們受西天無量強者的保護,金光寺的佛光照耀在我們身上,我們怎麼可能會受傷?甚至,唐三藏滅殺了住持都沒受到任何天罰,這不合理啊!”
“難道,難道西天拋棄了我們,難道金光寺的佛光,是假的?”
當這一聲驚叫響起時,這一眾金光寺的僧人陷入了沉默,
聽起來,好像真的是這樣!
要不然,他們的住持也不會死的那麼不明不白,甚至連水花都沒濺起來!
人生的大起大落來的實在是太快了,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一副鬼樣子,
本來以為金光寺的佛光亮起來了,卻沒想到屬於他們的時代依舊在遠去!
“逃!”
當第一個僧人反應過來,便已經見到有僧人驚慌的逃竄,離開了這個地方。
因為他們也知道自己現在犯了衝撞國王,藐視王權的重罪,再加上他們若被抓到,那更是一輩子都可能成為祭賽國的奴隸。
他們慌了,所有僧人就像是泄洪一般,驚恐地向外逃去。
國師見此,卻是冷哼一聲,
“豈能容爾等宵小之輩為禍人間!”
國師手中憑空出現一隻毛筆,卻見到國師大手一揮,潑墨迅速擰成了一句詩,
“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棱中。”
一首詩成,便見到天空之上無端凝聚出一根根箭矢,繼而猛然射出,漫天箭雨,頃刻瓢潑而下!
每一根箭矢都射出破空之色,自若在天空之上劃出了一道道閃電。
而此時此刻,那一群驚慌逃竄的僧人們見到箭雨襲來,也趕緊回身應對:
“彆逃了,快拿出真本事來,要不然咱們都得折在這裡!”
“就算是不能借助西天佛光照耀,老子照樣也是這當世強者,這狗屁國師,我豈會懼之!”
“一起念動經文,與這箭雨對抗!”
這些金光寺的僧人還是非常訓練有素的,雖然他們的住持已經死了,但是他們在死亡的威脅下,卻爆發出來了極為強大的作戰能力來。
隻見到這眾僧念動法咒,一個個身上凝聚出來了金色佛光,當空之上,甚至幻化出來了一尊羅漢金身法相。
這可不是靠著請佛而來的法相,完全是這些金光寺的僧人們平日裡修煉出來的力量。
這力量,也儼然超凡了。
隻是可笑的是,明明他們擁有這誅邪的能力,以前卻從來沒有用這個力量誅邪過,反而是全都用來對抗祭賽國。
此刻,國師潑墨放出的箭雨射在那羅漢法相之上,卻隻聽到一道道叮叮當當的聲音響起。
即便是那每一根箭矢都足以破開磐石,但是射在羅漢法相上卻隻是濺起一點點白光而已,毫無起色。
國師眼神一凝,冷哼一聲,
“豈容羅漢做罪孽,敢叫日月換新天!”
便見到國師手中出現一根看起來古樸而破爛的筆,甚至就連筆杆都有些斷裂痕跡,
然而,國師拿著這毛筆,卻十分鄭重,
“此筆乃是吾師當年斬斷在邊關對敵時候用的墨寶,當時殺得也是你們這群臭蟲。如今,我也要以筆,滅爾等這些披著袈裟的土匪!一點浩然氣,千裡快哉風,筆來!”
國師這一聲清喝,便見到天空之上有一道浩然之氣自東方而來,落在了國師的筆尖之上,
而下一秒,國師借由這筆,揮筆寫下了詩篇: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當空之上,浩然之氣凝練,化作一尊身穿金甲的大劍戰士,朝著那一眾僧人頭頂上的羅漢衝過去。
那羅漢法相本能地抵擋著這強大無比的金甲戰士的進攻,但是金甲戰士的勢力卻是極強,一劍開天,直接斬斷了羅漢半截手臂!
瞬間,場下那一群僧人一個個口吐鮮血,捂著手臂,仿佛也受到了同等傷害一般。
楚浩在一旁不由得驚訝得睜大眼睛,
“國師,你在玩一種很新的東西?”
楚浩從未感受到的這一種新興的力量,這是一種既不是法力,又不是靈力,更不是邪魔外道之氣的能量。
這是一種清澈明亮,溫和而又銳利的力量,就好似一尊大儒一般的坦然浩然。
楚浩心中暗自震驚,這莫非是儒家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