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象國國王咣咣咣磕頭,雖然是一國國王,但是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從背景上來看,人家是大唐禦弟,寶象國在大唐麵前如同螻蟻;
從實力上來說,那三葬法師吊起金佛,將整個光明禪院夷為平地,皇宮不夠拆;
從身高上來說,寶象國國王這個小老頭跳起來隻夠打到唐三藏的膝蓋……
全方麵,十分綜合地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所以寶象國國王跪在地上咣咣磕頭,實在不冤。
尤其是剛才還在唐三藏眾人麵前說著怎麼處置破壞光明禪院的人,現在好了,人就站在自己麵前,國王卻慫得已經不敢動彈。
豬八戒忍不住,調笑道:
“陛下,剛才不是說要讓我們去抓捕那些破壞光明禪院的妖怪嗎?不若我提頭來見?”
寶象國國王都快哭出來了,鼻涕泡都吹出來了。
“大哥饒了我吧,我真不知道啊!那光明禪院作惡多端,我也想鏟除了他們啊!”
沙悟淨冷哼一聲,麵帶鄙夷,
“我觀國王,乃插標賣首爾。”
豬八戒扯扯嘴角,“沙師弟,你串戲了,你拿的是個鏟子,不是關刀。”
唐三藏恭敬地看向楚浩,低聲問道:
“帝君,要不要貧僧把這地方鏟了?”
楚浩搖搖頭,
“總得要人看著,罪有緣由,不當亂殺。偶爾可以。”
唐三藏點點頭,才轉過身來,殺氣騰騰地看著寶象國國王,
“官僧勾結,光明禪院能夠如此肆虐,這奴役壓榨百姓之罪,你當如何了之?”
寶象國國王滿臉苦澀,抽了抽鼻子,
“我雖然是個國王,但是這西牛賀洲之上,一向都是佛陀掌控,國王隻不過是裝飾而已,”
“西天發布的命令,國王甚至連審核的權力都沒有,隻能夠乖乖執行,我真不知道怎麼辦啊!”
唐三藏皺著眉頭,
“當真如此?”
寶象國國王咣咣磕頭,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哇哇大哭,
“真的,不敢騙您呐聖僧!”
“大部分王國都是裝裝樣子,大家都是給西天打工而已。”
“甚至,我們連求西天幫忙的資格都沒有,可憐我有一個小女兒,被妖怪擄走至今一十三年!”
“我在佛前苦求了一十三年,磕破了腦袋,都未見到佛陀垂簾啊!聖僧,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啊!”
“能夠請動佛陀神將出手的,也隻有那些個寺院,一旦得罪那些寺院,那整個王國都要陷入阿修羅妖魔的侵襲啊!”
寶象國國王情真意切,卻好似要將這一輩子的委屈倒出來,
不過他也確實實話實說,他雖然是國王,但是王的不是很明顯,至少在這片西牛賀洲的領地之上,他就是個奴隸。
西天通過個個寺廟,禪院,將西牛賀洲管得密不透風,
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想要被大唐占領,西牛賀洲苦佛陀久矣,早就想要脫離出去了,
隻不過一直以來民不與官鬥,官不與佛鬥。
所以西牛賀洲的人聽到大唐占領了某地,那都眼饞得要死,
那叫占領嗎?那叫解放!
尤其是最近,當西天佛陀下令橫征暴斂,將人民反抗的事情全部甩手給各個王國去處理,那更是讓他們叫苦不迭。
西牛賀洲之上,唯有一個國王,唯有一個統治者,
那就是西天。
至於所謂的凡間國王,也就是一群奴隸,隻不過是價值稍微高一點的奴隸罷了。
所有事情都是如此這般,寶象國國王所以才顯得如此卑微,如此簡單就認慫。
唐三藏師徒三人聽罷,也自是很憤怒,十分不滿地搖搖頭,
“該死的西天,真是哭了此間百姓了啊!”
豬八戒眼睛之中滿是狠戾之意,
“果然,這群畜|生一向不把人當人,他們從來隻在乎他們的功德。”
沙悟淨歎了口氣,“不過現在,光明禪院出事,也不知道他們敢不敢再來了。”
寶象國國王苦笑道:
“此間歸屬於藥師佛管理,在淨琉璃世界管轄之下,正常情況下,他們應該派遣神將下來的,怎麼到現在還不來?”
那個報信士兵弱弱道:
“啊,對了,國王,就是這件事情忘了說了。”
“由於光明禪院的被破壞,淨琉璃世界派遣了宮毗羅大將下凡來。”
寶象國國大驚,
“什麼!竟然是這位神將,他可是十二藥叉神將之中一流的存在,他來了,該如何是好!”
“諸位要不趕快走吧,就當沒有來過我寶象國,他來了你們就走不掉了!”
唐三藏師徒三人臉上表情古怪,好半晌,
豬八戒才道:“走不掉的,未必是我們哦。”
那報信士兵弱弱道:
“是的,據說那宮毗羅大將下凡之後,就被一位顏值極高,三界無敵的白衣仙君滅殺了,”
“渣都不留那種。”
“而且大家似乎也已經完全陷入了那名白衣仙君的顏值之中,光明禪院在大家自主之下,開始重建,其中雕像,正是那白衣仙君!”
寶象國國王大驚,“啊?還有這事!”
“以顏值救我王國,這是何等的功德,可知道那仙君模樣,我也要去祭拜一下!”
士兵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雕,遞給國王,
國王接過手來一看,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就僵住了,摸著胡須驚訝道:
“誒!又是這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們見到沒有?”
這該死的熟悉感,
就好似見過有一個與之相似的仙君,一直躺在馬背之上,那種悠閒散漫,風輕雲淡……
等等,白馬,仙君!
國王這一次倒是沒有犯老年癡呆,猛然便看向旁邊馬背之上的楚浩,
國王雖然沒有看到麵容,但是這體格,這氣質,這衣裳,
“仙君,請受小人一拜!”
國王咣咣一聲,以頭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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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磕頭自然不隻是為了拜一拜而已,
國王大哭,哀求道:
“求仙君救我王國,逃離西天魔爪!”
楚浩本還在一旁閉目養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啊?有我啥事?”
“我隻是一個路過的執法獄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