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鬼帝嚇了一跳,猛然才反應過來,
“什麼?要要要……要驚擾那一位的沉眠嗎?我們不會被殺嗎?!”
酆都大帝惡狠狠地道:“你沒看見我大佬在那邊嗎?大佬出手,絕不是小打小鬨!”
“這麼大場麵,我們控製不了,那一位對地府也有責任,她比我們緊張!我們無需擔憂!彆廢話,快去!”
東方鬼帝咽了口水,雙[腿不免有些發抖。
說實話,要去請那一位,他自己都害怕!
那一位之強橫,要是招惹了,自己小命難保啊!
而且,人家都沉眠了幾個量劫了,去叫醒她豈不是作死嗎?嗚嗚嗚……人家還想多當幾年鬼帝啊!
但是沒有辦法,酆都大帝都開口了,再加上此次事態緊急,關乎地府存亡,東方鬼帝也不敢推脫。
當即,五方鬼帝便快速跑開了。
酆都大帝目光凝重,凝視著遠處的三界執法者大隊,忽然有些泄氣,
“大佬手下,竟然有如此之多強者,我不能及也……不過,我的園林藝術怎麼都比他們強!”
酆都大帝似乎找到一點慰藉自己的理由,強行冷靜下來。
楚浩並沒有打算讓地府卷進來的意思,本來地府這人手就少,好幾次擴招也都是楚浩幫著弄出來的。
而兩個大勢力之間的爭鬥,一旦地府帝君之流卷進來,死一個地府鬼仙都要出大事,這可是大業力,楚浩也不想攤上。
此刻,隨著楚浩和血海阿修羅眾的大軍壓境,整個三界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但是不管是天庭還是西天,都默默對此保持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似乎這大得注意顛覆三界的恐怖戰爭,並不值得他們插手一般。
當然,不是不想管,是不能管。
因為此事涉及到地藏王的職能問題,他不在三界之內,也身負大禁[忌之責任,輕易不能管任。
此乃三界眾主定下的規矩,誰都不能逾越。
就連玉帝也隻能在暗地之中偷窺,一旦發生危險,他隻能救下楚浩一個。
其他執法者,自生自滅。
至於西方,也樂得看楚浩去找地藏王折騰,反正他們隻要趁著楚浩不在這段期間,能夠偷偷乾完水陸大會的活就行。
等取經隊伍出發了,大勢已成,誰都擋不住西天的腳步。
三界之中,各方勢力,心懷鬼胎,暗流湧動。
但是楚浩卻並沒有管那麼多,打地藏王,完全是隨性而至。
報仇嘛,不寒磣。
地藏王菩薩勢力所在的地方,在地府之外,就攔在血海與冥河之間。
這個阻擋了冥河萬萬年的勢力,如同一座大山一般。
但是大山能移,地藏王卻根深蒂固,無數年來,冥河嘗試過無數手段,卻根本沒有辦法撬動這種大山。
地藏王菩薩的勢力究竟是如何出現,是如何存在,來源於何,甚至就連他們的身份,目前都沒有確切的消息。
三界之中,最神秘的一股勢力。
隸屬西天,卻又從不在任何時候出現在西天。
楚浩這是第一次打地藏王,有點緊張。
但是想了想,好像該緊張的是他。
楚浩隨著血海和三界執法大軍來到地藏王領地,不由得眼睛微微瞪大,臉上滿是驚愕之意。
“地府之下,浩瀚星空?!”
楚浩觸目所及,是一片如同星空般的浩瀚遼闊之地,沒有存在任何平地。
地藏王勢力所處乃三界之外,並非是一片虛空,而是如同星空一般。
零零散散,或空中樓閣,或平原萬畝,或大山漂浮……但是無論是什麼,都是散落在星空之中,顯得無比詭異。
因為所有東西都是非常無序,沒有平地,所以四處飄零,卻沒有飄入地府之中,也是有些奇怪。
無序世界,熵值拉滿。
冥河老祖看著楚浩,冷哼道:
“小子,沒見過三界之外麼?三界之外,無有法則,無有三界天道法則。”
“這些零散在四處的東西,乃是當年共工怒觸不周山引起三界崩裂,這是當年留下來的殘垣斷壁罷了。”
冥河教祖看起來顯得十分有知識。
但是楚浩卻看那些漂浮著的碎片,總覺得有點奇怪。
巫妖大戰時期,就有樓閣了嗎?
興許是後來者建起來後推到三界之外的吧。
楚浩並不在乎,現在最重要是乾架!
不要跟我說什麼對方多少人,多牛逼,告訴我時間地點,乾就完了!
冥河教祖一指遠方虛空。
一片浩蕩無涯,不見日月,無有光芒,渾濁黑暗,行屍走肉的土地上,有一個黑色湖泊,有一個巨大的道場。
楚浩眉頭一挑,嘖嘖稱奇,
“安忍不動如大地,靜慮深密如秘藏。”
“這便是地藏王的道場——五濁惡世麼?”
楚浩對西方教經典其實是有一知半解的,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據《地藏菩薩儀軌》、《地藏菩薩十輪經》等記,由於地藏菩薩在無佛的“五濁惡世”(即劫濁、見濁、煩惱濁、眾生濁、命濁)中濟渡眾生,為了讓眾生能深信因果,歸依三寶,所以顯示出家僧人相。
當然,西方教留給世人的經典,常常是一分真,九分假。
不過現在看來,五濁惡世無佛確實是真,畢竟一片虛空,萬象幻滅,五濁惡世。
冥河教祖微微驚訝地看著楚浩,
“獄神倒是有心思,竟然連這名字都知道。”
“不錯,這便是五濁惡世,地藏王菩薩所在之處,但是我已經有萬萬年沒有見到地藏王了,也不知道他在不在?”
“我提前告訴你,這五濁惡世之中,沒有辦法動用任何天地靈氣,除非是有辦法引動其他存在,否則根本不可能在五濁惡世之中大開殺戒。”
楚浩眉頭一挑,
“沒有天地靈氣?”
冥河教祖很鬱悶地點頭,
“沒錯,所以自遠古而來,一旦他們龜縮入其中,我們也不敢硬追。”
“那挺慘的,難怪這麼多年都這麼憋屈。”楚浩隨口吐槽。
冥河教祖當場臉就黑了,大[爺的,說話能不能彆這麼傷人?
“難道你就有辦法?!”
楚浩忽然裂起嘴角來,臉上露出獰笑之意,
“還真有,我可沒習慣空手上門!”
“要麼彆人送我東西,要麼,我送彆人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