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蕭的話所肯定的是,仙種大豆這類植物的存在,足以在整個修仙界掀起血雨腥風。
顏傾終於忍不住開口,“華浮大人,那說明隻要好好吃飯,食用如今未央城培育出的仙種植物,那隻要是有靈體,靈根的人都可以積蓄靈力,甚至在某種時刻,可以動用靈力,就算是我們從鬥美城歸來的,身體有損傷的修士,也可以通過食補來溫補靈力。”
華浮認同的點點頭,“不僅如此,安裕城,我們千辛萬苦救回來的難民們,他們就算現在無法修行,慢慢的體內也會積攢靈力,要麼跟開智一般覺醒,要麼就是身體都會積攢一定的靈力,使用簡單的法術。”
應欒輕咳一聲,插話道“若真是如此,未央城未來幾乎可以做到全民皆兵,就算是稚兒也可以用簡單的法術保護自己,那才是真正的修仙界。”
是啊,那才算得上是修仙界,人人都可以修行,使用靈力像是使用力氣一般簡單。
”好了,那是下一步的事情。目前華浮,你們部門的主要工作除了我剛才說的那些,還有調養修士們的身體,以及幫助軍事治安部來增強精兵體質。”沐子蕭打斷了眾人的暢想,繼續按部就班的吩咐起來。
“是!”
此時一個滿臉通紅的中年男人占了“城主,我是商業部的新任部長趙算子,目前由我來協調各工廠工作及基礎設施服務。”
“紡織廠需要加大力度,紡織機的更新換代隻要有需要就儘管提出來,如果有需要可以采用陣法傀儡術及靈石,這一個月大家不要吝嗇人力和物力,重點便是扛過這一關。
行政部和教育部做好宣傳工作,幸洛,辛苦你了,目前玉貓這裡……還需要一些時間,所以你需要將細節和計劃敲定好。”
“城主,您放心!”
“城主,我沒問題!”
麵對精神抖擻的一群人,沐子蕭欣慰的點點頭“我知道大家經過大戰以後會很辛苦,但是過段時日,大家應該就會感受到修為的增加,我隻能言至於此。今日夜已深了,都下去休息吧。“
“是!”
眾人一個個走出了議事堂,有人想要跟沐子蕭多說幾句話,轉頭卻看見了她疲憊的樣子,有些不忍心,便轉身離去了。
沐子蕭看著一個個人走出去,自己的眼皮子都在打架,卻發現還有一個人很不知趣的杵在那裡。
“應欒,你不回嗎?”
應欒沉吟了一下,而後說道“我要和你單獨談談。”
又來?沐子蕭皺緊眉頭,用手撐著額頭,雖然很累,抬眼卻看到應欒目光炯炯的盯著她。
“行。”
應欒站起身,在燭光下,他棱角分明,雙唇緊抿,慢慢靠近,沐子蕭精神一震,意識到他應該是要說的事對他來說非常緊要的事,本來懶散的姿勢也整了整。
”沐子蕭,我有很重要的話對你說。”
沐子蕭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看在他在自己重傷時整整守了三天的情分上,集中精神聽他說道。
應欒看到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忽然又有了一絲猶豫。
可是……
“你再不說我就要打人了。”沐子蕭說這話時已經有了怒氣。
“你先開一下隔絕法陣吧。”
很少見應欒能如此磨磨唧唧,沐子蕭壓著火氣,打開儲物袋,不情不願的開了隔絕法陣。
“好了,快說啊。”
應欒喉結微動,快速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已經涼透的茶,終於說道;“我覺得,你……你……我……我……”
沐子蕭微微眯起眼睛,“你什麼你,我怎麼我?”
“你不覺得,你最近看我有什麼變化嗎?”
“什麼變化?”沐子蕭不悅地叩了叩桌麵,手關節擰的咯咯作響,是他變得更欠扁嗎?
應欒又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壓低聲音終於說道“我生長速度有點快,似乎從少年很快向青年發展,我覺得你用的那個符咒與我有關係。”
沐子蕭被這句話一下子給驚醒了,整個人一激靈“你說什麼?”
應欒終於把話說出來,長舒一口氣,“我說你那個小人像符咒跟我肯定有關係,我已經感覺到了,你越用我越強。
而且你在安裕城大戰降下雷劫的時候,上界有人要趁此機會劈死你,當你昏迷的時候有一上界神仙的分身將你救下,那分明就是元武帝君,因為他有誅神古戒。他看我的那一眼,那一眼,你不知道他那個表情,我至今想起來都頭皮發麻。”
沐子蕭聽後也頭皮發麻,小心翼翼的從儲物袋裡抽出一張元武帝君小像符咒,擺在桌子前,拍了一下桌子,“這小像就是元武帝君,我原先有九百九十九張,現在差不多用的快過半了,我越用你越強,等等,讓我捋捋。”
她第一次用元武帝君小像就是來行陵州之前,用了沒多久,應欒這個人就出現了。
“你出現的節點,似乎就是我開始用這符咒後沒多久,我越用你越強,我手裡的符咒用的越多,你的力量越大。”
應欒衝著她,肯定的點點頭,“所以,你往下想想。”
“這個小像的存在可能是關於你的封印。”
“再大膽一些想想,元武帝君小像,我,封印,他對我囑托……”
沐子蕭怪叫一聲“他還跟你說上話了!”
“所以,我跟他的關係,我推測,和你與玉貓的關係應該是相似的,或許我們之間會更親密,有一瞬間我感覺我們是一體。”
沐子蕭整個人清醒了,“我和玉貓的關係比你想的複雜,但你和元武帝君的關係卻不一定複雜,你們之間,應該更加親密,你要相信你的感覺,你們很有可能真的曾是一體,隻是因為某種原因,你被封印了,那封印的人不是元武帝君就是……”
我師父師君息,然後師父將這封印給了我,這一步師父已經算到了?
沐子蕭深吸一口氣“這事情,你知我知,誰都彆說。”
應欒心中大石落地,笑道“我又不是傻子,這也解釋得通我為什麼沒有什麼靈根靈體,連境界都是模糊的,但遇強則強了。既來之則安之。那我就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說罷,他倒像是沒事人一樣,撥開隔絕法陣走了。
徒留完全清醒的沐子蕭,呆呆的坐在議事堂的主位上,出神的想著她師父此舉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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