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大娘的《劍器》舞,說是舞,但每一式力度辛辣,招招看得人是膽戰心驚,暗暗稱絕。
說是劍招,可她對身體及招式的運用以美為主,非但不婉約淒美,反而野心勃勃,看的人熱血沸騰。
飄逸之風與陰柔之美,剛柔並濟。
這一舞,竟是讓不少修行者當場悟道了。
勝局已然鎖定,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梧桐台上,殊不知真正的沐子蕭已然托管了身體,控製著玉貓端坐在鬥美城城主府的密室裡。
她打開玉牌,玉牌中映出應欒、幸洛端坐在未央城城主書房內,等候多時了。
“沐子蕭。”
“城主!”
可未央城中的玉牌映出來的人是玉貓,應欒並沒有分毫詫異,倒是幸洛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
“應欒,目前鬥美城六局,我們已經贏了三局,玉貓的人昨日已經察覺到了鬥美城的異動,我們要先下手為強,搶占先機才行。”
“無論是安裕城、還是慶安城都不可能坐以待斃,隻不過你要如何搶占先機?”
幸洛聽到應欒與沐子蕭的對話,有些了然,明白了現在映著的玉貓,實際上是城主沐子蕭。
他也顧不得許多,連忙插話道“城主,目前主管農業和畜牧業的田麥上報情況,天氣變動劇烈,若是要開戰儲備糧食,怕是要全開四季輪換陣,他夜觀天象,恐有巨變!”
沐子蕭對田麥這名弟子很有印象,根據微克著重的分析調查,田麥雖有靈根但無法修煉,而他家學淵源,甚至有一套祖傳的詭異的占星術。
他的占星術有一個特點所預測之事可謂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如果田麥能說巨變,那定是影響整個行陵州的威脅。
沐子蕭當機立斷說道“四季輪換陣全開,不必顧忌,以儲備糧食為主,這個冬天恐怕我們會救濟比我們想象更多的人。
告訴鐵築鐵建所有樓房建設以炕屋為主,爭取城中每一家都可以有一炕,其餘建造等度過難關再說。”
“是!”幸洛立刻低下頭,奮筆疾書記下要點。
“接下來我回答你的問題,應欒,我已與鬥美城城主段玉翎談妥,他最大的依仗便是鬥美城的護城大陣,而他為表誠意,願意將陣法圖紙供我們參考。
我已經命令遠在昆侖門的木微做陣法分析,預計還有兩炷香的時間就能出結果,我們要在入夜之前擺陣,確保未央城及方圓十裡的農田都能在保護範圍內。”
應欒微皺眉頭,“這麼急,你又要孤身犯險做什麼事情嗎?”
“如今梧桐台上正在進行藝鬥,沒有人的注意力能從劍器舞上轉移。如今鬥美城內因護城大陣限製,修士境界都不高,聶黛雨這樣的金丹初期都算是厲害,連那齊韓也不過是個金丹中期……”
應欒神色莫名,用手摸了摸俊朗的下巴,仿佛是在說,你的境界甚至還不達金丹,是個區區築基大圓滿,怎敢如此涉險。
殊不知沐子蕭有著築基中期跨兩大級鬥元嬰後期白骨妖的駭人戰績。
沐子蕭輕咳一聲,“其實今日藝鬥有大收獲,那安裕城為了贏比賽,將一剛廢金丹的金丹後期女劍修送來比試。
若我能暫時修複她的金丹,造就一顆臨時的偽丹,絕對是一大助力。但如果不立刻出手,她今日定會被壓回安裕城。”
應欒聽到護城大陣及金丹女修,對沐子蕭的計劃有些推測,“你的意思是,今日就要扯一扯安裕城那位老祖的胡須?”
沐子蕭眼睛一亮,“不愧是聰明人,鬥美城今日亥時就要開護城大陣,保證外麵的人進不來,裡麵的人出不去,我三日內就要壓製鬥美城所有修士,聯合段玉翎將此地完全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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