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織廠招募女工,‘黑金’招募工人,都在如火如荼的舉行。
而第一批篩選的優秀人才成功入住城東。
但好的是,每個屋裡配了個土炕。
而張虎作為優秀的,有傑出貢獻宣傳員,成功第一批入住了城東的小院。
而他們今日就準備搬進他們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房子。
且不說這院落在城中,光是院落的大門都鋥光瓦亮的
當張虎拿著東西,抱著孩子,春花攙扶著母親,女兒推門進去的時候,被小院的景象驚呆了。
院子乾淨整潔,甚至瓦都是新的,最驚奇的事是房子的牆壁仿佛塗抹了什麼,光滑又平整,讓春花嘖嘖稱奇。
張虎麵色紅潤,激動道“聽老村長說,我們每個院落都有炕!”
“那是什麼?”張虎的娘病已大好,臉上也有了血色,說話也有了力氣,好奇問道。
“娘,那炕就是用磚、坯等砌成的睡覺的台,下麵有洞,連通煙囪,上麵鋪席,下有孔道與煙囪和鍋灶相通,可以燒火取暖的床。”春花說了一大串,張大娘沒聽太懂,“秀才的女兒就是有文化,虎子啊,娘沒太聽懂,你給娘解釋一下。”
張虎放下手中東西,一手抱著孩子,另一手撓了撓頭,想了半響,“娘,就是你燒火做飯的熱氣通你床底下,冷天也暖和的很呢。”
“那,那要燒多少火,砍多少柴?”張大娘是聽懂了,但是又擔憂了起來。
“用不了多少,娘,我去老村……管事那裡的普及班學過,這東西燒起來就費不了多少柴了。”春花寬慰道,“東邊那個屋是您的,陽光最好,你帶著沐恩沐佑去炕上呆著,我去給咱燒炕做飯,一會兒就暖和了。”
張大娘吞咽了一下口水,點點頭,抱過小孫女,領著小孫顫顫巍巍的走進東邊的屋子,嘴裡還喃喃道“能住進房子不被凍死,多虧了城主大人啊。”
這一推東邊房門,被裡麵的整潔的讓張大娘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
張沐佑抬頭不解道“奶奶,你怎麼哭了?”
張大娘將小孫女放在炕上,對著那炕摸了又摸,然後用袖子抹了一下眼淚,“沐佑啊,奶奶高興,有了這房子,咱們這冬天,算是活下來了,你和沐恩不會被凍死了。”
張沐佑吸了吸鼻涕,大聲道“奶奶你放心,大家都說我們是沐城主沐子蕭庇佑的孩子,生來都是有運道的,以後我一定多加努力,跟爹爹一樣,為城主大人乾活!做貢獻!”
張大娘摸了摸張沐佑的頭,“是啊,知恩圖報,不愧是我們張家人。這段時間去讀書,沒白讀。”
張大娘從外麵將自己的被褥提了進來,麻利地鋪在了炕上,到底是大病初愈,忙活了一陣就累得坐在炕上喘氣,但坐著坐著就感覺到那炕就熱了。
張大娘鑽進了被窩裡,將沐恩沐佑也放在被子裡,她那薄薄的被子竟然比以往要管用,將熱氣罩住,頓時張大娘渾身都暖洋洋的。
尚在繈褓中的張沐恩本來就又瘦又小,前一陣子還得了寒症,要不是米湯吊著,怕都活不下來,此時小小的孩子在這溫暖的被窩裡,終於睡了個好覺,一直緊握的小手都舒服的鬆開了。
“奶奶,好暖和啊。”張沐佑聲音越來越小,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張大娘又是生病饑餓又是提心吊膽了這麼長時間,在這溫暖的炕上終於放鬆起來。她仿佛置身於仙境,思想掙紮著起來幫兒子和媳婦的忙,但身體卻再也動不了一下,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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