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現實世界,蠻荒道院,七天後。
“江學長,這裡就是蠻荒道院嗎?不愧是四大道院裡莽夫最多的地方,和我們清河道院完全比不了。”
“十月學弟慎言,不可無禮。”
蠻荒道院的校門口,一個清河道院的學生看著蠻荒道院內那一個個巨大但卻相對簡約的建築風格,當即就評頭論足起來。
而他對於自己的這番話,根本就沒有半點想要隱藏的念頭。
直接被旁邊其他蠻荒道院的學生聽了去。
如此一來,自然是讓周圍的蠻荒道院學生很是不滿。
要知道在蠻荒道院的學生眼中,清河道院就是一群‘偽君子’。
這些家夥本事沒多少,但是嘴皮子卻是一個比一個利索。
就比如眼下這個口無遮攔的家夥。
他說的哪裡是蠻荒道院的建築風格。
這分明是在暗示他們蠻荒道院的學生,都是一群滿腦子都是肌肉的莽夫!
麵對清河道院如此羞辱,本就是暴脾氣,崇尚力量解決問題的蠻荒道院學生,自然是不可能不有所表示。
“你小子說什麼呢,嘴巴放乾淨一點!”
一位身高兩米,渾身都是腱子肉的蠻荒道院大三學生,直接走出人群。
指著不遠處剛剛那位對蠻荒道院評頭論足的清河道院學生,冷聲威脅道。
看這火藥味,指不定一個不小心,雙方就要打起來。
而在那位蠻荒道院的學生旁邊,已經聚集了不少其他蠻荒道院的學生。
這些人雖然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不妨礙他們對清河道院的敵視。
畢竟在上一次的道院大比中。
就是蠻荒道院和清河道院走到了最後。
但因為一些意外,導致蠻荒道院屈居亞軍。
當然了,清河道院可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一切,都是實力!
而也是因為這一點,導致現在清河道院的學生們,在麵對上蠻荒道院的學生時,很有心理優勢。
當然了,這也從側麵反應出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清河道院對蠻荒道院的重視。
嘴上雖然沒說,可心裡還是覺得蠻荒道院就是他們奪冠路上的重要對手。
比賽的勝負很多時候就不隻取決於賽場上。
賽場外同樣也有很多值得說道的地方。
眼下這位清河道院的學生,就是想先在氣勢上壓過蠻荒道院的學生。
偏偏蠻荒道院的學生很喜歡意氣用事。
一旦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等到時候真交手了。
說不準就能因為這一點小小的優勢,從而最終決定比賽的勝負。
因此那位清河道院的學生雖然看似一臉傲慢,實則眼神清明。
很明顯,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明白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的道院利益最大化。
麵對周圍群情激奮的蠻荒道院學生,清河道院的大四學生·十月元熙走出來,一臉倨傲的說:“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聽到這番話,蠻荒道院的學生們明顯有點生氣了。
而看到這一幕,十月元熙不僅不害怕,反而還開始興奮起來。
動手啊,快動手,隻要你們一動手,我就立馬倒下。
然後我回頭就找家族的一些人,開始大寫特寫你們蠻荒道院的待客之道。
爭取在賽場之外,給你們製造足夠的壓力。
這樣一來,你們那些真正上場的學生。
要麼因為憤怒,從而在與我們道院比賽時,失去冷靜。
要麼因為過大的心理壓力,在不敢也不能輸給我們的情況下,失去正常該有的實力。
時代在進步,熟練掌握輿論……也是一種神通之法!
就在十月元熙以為自己的計劃馬上要成功時。
一個戲謔聲從人群中傳來。
“不是,哪裡來的小白臉,居然到我們蠻荒道院的地盤找上畫麵了,你有什麼實力啊,老弟?”
眾人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隻胖胖的橘貓,悠哉悠哉的從人群中走出。
而這個橘貓身上,赫然穿著蠻荒道院的校服。
對於這個橘貓,不僅是蠻荒道院的學生第一時間就認出來。
清河道院的學生也是如此。
來的橘貓正是這一次蠻荒道院中僅有的金丹期學生,嗚喵王。
嗚喵王走到學生們跟前,眼神不屑的看向十月元熙。
那樣子,直接就是明擺著在告訴十月元熙,它就是在看不起他。
這對於自視甚高的十月元熙來說,無疑是巨大的羞辱。
於是乎,十月元熙直接反駁道:“讓一隻靈獸替你們出頭,你們蠻荒道院也就這點本事了。”
嗚喵王不屑的說:“我是金丹期,伱是?”
十月元熙語塞,麵色有些被氣紅。
緩了片刻後開口道:“金丹期怎麼了,金丹期就能扭曲事實了?我隻是在針對你們蠻荒道院的建築風格和待客之道在討論問題,和你金丹期有什麼關係。”
嗚喵王坐起身子,滿不在乎的舔了舔爪子,而後又撓了撓耳朵。
嘲笑道:“你說的很對,但我是金丹期,你是?”
“……”
此話一出,場麵頓時陷入到了詭異的安靜。
片刻後,周圍的蠻荒道院學生們紛紛大笑起來。
因為眼下的情況是,嗚喵王乃金丹期靈獸,修為碾壓築基期圓滿的十月元熙。
這放在修仙界,就是妥妥的實力為尊。
況且嗚喵王不僅還有修為上的修士。
作為一頭靈獸,它在鬥嘴方麵也是無敵的。
畢竟你要是出去說你吵架吵贏了一隻橘貓。
彆人不僅不會覺得你厲害,反而會覺得你多少有點大病。
吵贏一隻橘貓怎麼了?
吵贏一隻橘貓很值得驕傲嗎?
十月元熙無疑也是發現了這個問題。
不得不說,嗚喵王此時幾乎就是無解的存在。
和一個橘貓講道理,這本身就很沒有道理。
吵贏了沒麵子,吵輸了,更加沒麵子。
可被周圍這麼多人看著,十月元熙感覺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於是哪怕也知道自己幾乎是不可能占得什麼便宜。
他依舊據理力爭道:“就算你是金丹期,可公道自在人心,金丹期就能代表一切了?”
聞言,嗚喵王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傻子的眼神一樣看著他。
開口道:“你說的很對,但我又不是人,是‘老虎’啊!”
“你們人的公道,光我一頭老虎什麼事?”
“另外,我欺負你了嗎?我不隻是一直在問你是?”
“怎麼了,問問也犯法啊?”
“你們這些築基期修士規矩就是多,哪裡像我們金丹期修士,從不玩這些彎彎繞繞。”
“唉,或許這就是我們金丹期和你這種築基期之間的代溝吧,根本聊不到一塊去,難辦哦。”
“……”
紅了紅了,聽著嗚喵王那明擺著的陰陽怪氣,十月元熙徹底紅了。
偏偏他根本找不到一點反駁的角度。
畢竟就像他可以無理取鬨,抓著蠻荒道院的建築風格說事。
嗚喵王同樣能夠抓著他築基期的修為說事。
有些事情,不上稱沒有一兩重。
上了稱,一千斤都打不住。
在修為這個硬傷上,十月元熙還真沒法和嗚喵王嘴硬。
畢竟再怎麼嘴硬,現實就是現實,根本無法改變!
最好的辦法,無疑就是換個話題。
不在這方麵和嗚喵王糾纏下去。
但很明顯嗚喵王知道自己的優勢是什麼,根本就不給十月元熙這個機會。
在看到十月元熙已經徹底紅溫到說不出話,嗚喵王深知不可沽名學霸王的道理,直接開啟窮追猛打。
“不是老弟,怎麼不笑了,是天生不愛笑嗎?”
“你要是不笑,那我可就要笑了,桀桀桀……”
嗚喵王這一笑,人群中的蠻荒道院學生們也立刻跟著笑了起來。
聽著耳邊傳來的嘲笑聲。
以及局麵上的絕對劣勢。
十月元熙當即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好在他旁邊的清河道院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而麵對十月元熙這情況,嗚喵王當即就失去了繼續說他的興趣。
一副我還沒用力,你就倒下的樣子。
不過沒了十月元熙,不代表嗚喵王就沒有攻擊性了。
“東流啊,你們清河道院怎麼回事,為什麼有人能連比賽都沒打就暈過去了,這樣的人都能被選出來代表你們清河道院,你們道院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被嗚喵王當眾點名,本來還覺得十月元熙有點失禮,因此覺得理虧的江東流,立馬就轉變了心態。
畢竟嗚喵王可是他心裡麵,為數不多認可的對手。
是值得他正麵回應的存在。
江東流看向嗚喵王,平靜的說:“築基期輸給金丹期不丟人。”
“切!”
嗚喵王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沒到金丹期之前,我要不丟人,到了金丹期之後,我還要不丟人,那我這金丹期不是白修了嗎?”
“哥們我這麼努力修煉,難不成就是為了不丟人?”
“笑話,我要的是贏,要的就是仗勢欺人,以大欺小!”
在本就實力至上,最求力量的蠻荒道院中。
嗚喵王的這番話無疑是說到了周圍其他學生們的心坎上。
“嗚喵學長說的對!我們不要不丟人,我們要的是贏!”
“實力才是硬道理,嘴上不丟人有什麼意思!”
麵對學弟學妹們的支持,嗚喵王驕傲的抬起頭,直視不遠處的江東流,認真的說:“兩年前輸給你,那是哥們我沒好好修煉。”
“現在你是金丹期,我也是金丹期,怎麼,難道你的金丹還能大於我的金丹?”
“這一次,我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橫推當世!”
若是換成十月元熙,此時說不定要被嗚喵王激怒到說出一些不理智的話。
可江東流不一樣。
他雖然和十月元熙一樣都是傲。
但兩人的傲,是不同的。
江東流是傲慢到平等的看不起誰有人。
因此哪怕是麵對嗚喵王的挑釁,江東流依舊儘顯那傲慢之風。
他看著嗚喵王,用最平靜的表情和語氣,說著最囂張的話。
“金丹之間,亦有差距,之前的你贏不了我,現在的你……更贏不了我。”
“!!!”
此話一出,嗚喵王的嘴角止不住跳動起來。
可偏偏對上江東流,還真沒有什麼必勝的把握。
眼下若是把話說的太滿。
一旦後麵輸給了江東流,那就真是樂子大了。
於是乎,聰明的嗚喵王最終選擇不在這個話題繼續糾纏,放下一句話後就果斷離開了。
“說那麼多也沒意義,回頭手底下見真章吧。”
聞言,江東流也沒有再說什麼。
隻是那平靜的表情,和一種有內到位發出的自信。
給人一種哪怕同為金丹期,可他卻絕對不會輸給嗚喵王的感覺。
畢竟光是看氣質和站姿就知道。
江東流……強的可怕。
哪怕是對他不怎麼熟悉的蠻荒道院學生,也不得不認可這一點。
而沒了嗚喵王,周圍的蠻荒道院學生也就不繼續圍在這裡了。
畢竟說的再多,都不如到時候打一架。
嘴上贏不是贏,手上贏,才是真的贏。
而清河道院的學生們雖然因為十月元熙的事情,導致剛剛氣氛有點低落。
可在江東流強勢發言後,他們心中的驕傲和自信再次被喚醒。
這一次的道院大比,他們還會和兩年前一樣,勢在必得!
隻是不知想到了什麼,旁邊的一位清河道院學生詢問道:“江學長,我聽說這一次的道院大比中,除了有剛剛那位蠻荒道院的靈獸外,還有幾個也達到金丹期修為的修為。”
“其中以萬業仙門的那位劍仙轉世最為麻煩,你之前好像去過洛城,和那位有過一些交集,你覺得他實力如何?”
聽到學弟提前陸晨,江東流的表情有了明顯的變化。
這一幕落在旁邊仰慕他的學弟學妹們眼中,心裡當即咯噔了一下。
或許是注意到了周圍學弟學妹們的表情,江東流笑著說道:“如果對手是陸道友的話,那或許有點麻煩……”
“會輸嗎?”
那位提問的清河道院學生,說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江東流看向他,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會贏的。”
得到這個答複的清河道院學生,似乎是完全相信了江東流的話。
畢竟江東流從入學到現在,從無敗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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