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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浮出水麵的真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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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東海門,深海龍宮。

“父親,兒臣已經看到青雲宗司空明一行人已經離開東遊島,不日便會離開我東海門境內。”

聽到自己大兒子的話,敖域原本嚴肅的表情漸漸放鬆下來。

彆看他之前和司空明老是針鋒相對。

似乎完全不把司空明和青雲宗放在眼裡。

可實際上,青雲宗的出現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因為一旦讓青雲宗發現他的真實目的。

保不齊就會出現什麼變數。

而這個真實目的,就在於他不久後要舉辦的化龍儀式上。

敖域如今已經是元嬰期巔峰的修士,隻要化龍成功那他就能更進一步,成為化神期修士。

而化神期在整個中州,都是絕對的頂尖戰力。

每出現一個,都是對所在門派的巨大提升。

敖域前不久所做的一切,其核心目的都是為了提高自己化龍的成功率。

隻是想要從元嬰期突破到化神期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其中所遇到的危險,乃是元嬰之劫的數十上百倍。

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哪怕是到了現在,敖域也隻是有一半的把握能夠成功化龍。

這還是他獲得了神秘人幫助的情況下。

想到這,敖域幽幽的開口道:“你先出去吧,我需要好好調整一下,為不日的化龍積蓄力量。”

敖域的大兒子·敖廣聽到這話,當即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是!”

一旦敖域成功突破到化神期,那他這一脈在東海門的地位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而他作為敖域的大兒子,自然也會獲得不小的好處。

如今的他,已經卡在了金丹期巔峰上百年。

之所以遲遲無法突破,一是因為他本身資質雖然不錯,但也不是頂尖。

若是貿然突破,失敗的風險很大。

二是因為東海門的化龍訣很是特殊。

自身的突破難度,與直係血脈的境界有關。

直係血脈中若是出現了高級修士。

那作為他們的後代都會立刻獲得一定程度的血脈提升。

因此一旦敖域成功突破。

那他敖廣也能獲得不小的血脈提升。

屆時他成功突破元嬰期的把握,自然也是成倍提升。

可就在敖廣沉浸在興奮中時,他沒有注意到背後敖域看向他的眼神中詭異的充滿了愧疚。

這眼神無疑很不對勁,不像是一個馬上就要突破化神期的人該有的眼神。

而就在敖廣離開沒多久,敖域就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塊令牌。

若是陸晨在此,那他會立刻認出這令牌不是彆的,正是他之前獲得的九界令。

敖域握著九界令,眼神中愧疚和迷茫漸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堅定。

“修行一道,不進則退,我的壽元已經所剩不多了,若是錯過這次機會,我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有能力衝擊那化神之境。”

“如今機會就擺在眼前,我是萬萬不能讓其從我手中溜走。”

“哪怕這一次的突破,需要我付出所有後代為代價,我也在所不惜。”

說罷,敖域就把手中的九界令收了起來。

而後一道命令從深海龍宮深處傳出,並很快傳遞到了整個東海門。

不多時,整個東海門都開始行動起來。

那樣子,明顯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與此同時,東海門的邊境處。

隻見在離開了九界門後,青雲宗就用自己的仙舟帶著其他道友,一路返回。

似乎是真的相信了東海門給出的理由。

可就在距離這仙舟不遠處的一處山頭,司空明和陸晨、嗚喵、諦聽赫然出現在此。

嗚喵王看著身邊的兩人,一臉懵逼。

因為就在不久前,司空明和陸晨突然找到他,並帶著他一起悄悄離開了仙舟。

由司空明神乎其技的符籙手段。

導致他們在這個過程中並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就連隨行的其他宗門都沒有發現他們的離開。

而嗚喵王此時根本不清楚司空明和陸晨這麼做是為什麼。

事情不都結束了嗎?

殺死敖烈的凶手抓住了,東海門的現任門主敖域也保證了此事就此作罷,不會再遷怒其他的門派。

按照它的理解,它們這一次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東海門冷靜下來。

或者說,是不讓東海門以此為借口,去吞並其他的小門小派。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任務他們可謂是完美達成。

東海門眼下若是再對其他門派出手,那就是師出無名,會被其他十大宗門群起攻之。

為何事情到了這一步,司空明和陸晨卻都擺出了一副事情遠遠沒有結束的樣子。

強烈的好奇心,讓嗚喵王開口問道:“陸師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們現在不告而彆,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難不成是那東海門有什麼古怪?”

陸晨點了點頭,回答道:“嗚喵師兄,東海門如今的情況,遠比我和司空峰主想的還要嚴重不少。”

“起初我們推測東海門如今的一切舉動,都是被有心人所利用,成為了他們攪動中州的抓手。”

“可隨著我們不斷了解後,發現其中的複雜和危險程度,遠超我們的想象。”

“嗚喵師兄,你覺得那羅洪,真的是殺死敖烈的凶手嗎?”

“啊?”

嗚喵王愣了愣,然後本能的說:“應該是吧,畢竟敖域也沒必要騙我們,況且他就算想騙,也沒有那麼容易。”

“我們不是已經驗證過了嗎,那羅洪的身上確實沾染了來自敖烈的血脈詛咒。”

“這詛咒隻有東海門的直係弟子能做到,且每個弟子的血脈詛咒都是獨一無二,無法替代的。”

“難不成東海門用了什麼手段,偽造了血脈詛咒?”

陸晨搖了搖頭說:“沒有,那羅洪確實參與了謀殺敖烈的事情中。”

“隻是他隻是擺在台麵上的凶手,還有一個更大的凶手隱藏在了背後。”

“……”

該死,頭好癢,感覺要長腦子了。

時至今日,嗚喵王是越發感覺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夠用。

無論是之前司空明和陸晨篤定東海門會在近期就把凶手抓出來。

還是眼下他們對敖烈一案還有更大黑手的判斷。

都超出了嗚喵王自身的理解範疇。

它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麼喜歡動腦子的家夥。

更彆說還是調查案中案這麼燒腦的事情了。

好在陸晨似乎也沒有想讓嗚喵王自己去理清這其中的關鍵。

直接告訴了嗚喵王答案。

“嗚喵師兄,有關於我和司空峰主的推測,還需要從第一次得知東海門暴動開始。”

這、這麼早嗎?

嗚喵王目瞪口呆的看著陸晨,似乎想不通陸晨和司空明為何會在東海門剛剛暴動時,就推測出了什麼。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他們,連東海門為什麼暴動都不知道,居然還能推測出這麼多信息?

咱們真的是待在一個宗門嗎?

為什麼我突然覺得作為青雲宗的弟子,有點抱歉。

是我拉低了青雲宗的智商水平。

麵對懵逼的嗚喵王,陸晨解釋道:“嗚喵師兄,凡走過,必有痕跡。”

“東海門一事,無論是有人暗中推動,還是巧合,都不影響我們通過東海門後續的行動,來推斷他們的目的。”

“嗚喵師兄你隻要仔細留意就會發現,那被東海門所誣陷的門派,都是實力一般,卻蘊含大量靈石的富裕門派。”

“若隻是找他們討個說法,東海門有很多的方式,不需要帶人圍住彆人的山門,更沒有必要擺出一副要把彆人滅門的架勢。”

“作為中州十大宗門之一的東海門,難道不清楚自己這麼做的後果?”

陸晨就轉頭看向遠處的天邊,篤定道:“不,東海門能存續至今,其必然不是那種會被仇恨衝昏頭腦的存在。”

“他們很清楚自己這麼做,隻會引起其他門派的忌憚,甚至讓其他門派聯合起來,一起找他們要個說法。”

“這隻要一個處理不好,就算不至於讓東海門滅門,也絕對足以讓他們傷筋動骨。”

“為了一個金丹期的弟子,東海門是否有必要賭上整個門派的未來,我對此表示懷疑。”

“而若不是為了複仇,那就說明一件事。”

“那就是東海門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在打著複仇的幌子,來掩蓋他們的其他目的。”

“而能夠讓他們抱著天下之大不韙也要去做的事情,絕對非同尋常。”

“什麼事情能夠讓一個宗門不顧其他門派的反對,也願意賭上一賭?”

聽到這,嗚喵王也很快明白了過來。

嗚喵王的智商確實比不上陸晨和司空明。

但這不代表了它真的是傻子。

甚至可以說,能早早就開悟的嗚喵王,在靈獸中絕對算悟性極高的一小撮。

“陸師弟,你覺得東海門內有人要突破了?”

陸晨點了點頭,示意他就是這個意思。

至於這個突破的人是誰,都不需要陸晨開口。

嗚喵王的腦海裡就浮現出了一個狂傲的身影。

那就是東海門的現任門主,敖域。

首先,敖域的修為是元嬰期巔峰。

且他踏入元嬰期已經上千年,早就具備了突破元嬰期的條件。

其次,敖烈死後的一係列事情,都是敖域推動的。

偏偏他還是敖烈的父親,名正言順,讓人挑不出毛病。

最後,敖域作為東海門的門主,若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推動。

那絕大部分人還真無法察覺到異樣。

畢竟一個十大宗門的掌門,其所能調動的資源遠超一般人想象。

隻是這樣一來,嗚喵王就有一點想不通了。

“不對啊,如果隻是為了突破,東海門難不成還會不支持他嗎?”

“要知道敖域可是東海門的掌門,彆說是元嬰期突破化神期的資源了,就算是化神期渡劫的資源,東海門也絕對能拿出來。”

“不管怎麼看,若隻是為了突破,敖域都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除非……”

嗚喵王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突然變得無比難看。

“除非他要突破的方式,無法獲得東海門的支持,甚至有可能讓整個東海門因此被拖累。”

“那家夥難不成是想用邪魔外道的方式來突破化神嗎!”

嗚喵王一說出這話,心情徹底不淡定。

邪魔外道之所以是邪魔外道。

就是因為他們的修煉方式往往都是有傷天和。

而敖域作為東海門的門主,肯定非常清楚若是自己用邪魔外道的方式進行突破,到底會發生什麼。

屆時彆說其他門派了,就連東海門內部都會有人阻止他。

因為對於一個門派來說,若是想要長久的傳承下去。

有些口子是一定不能開的。

一旦開了這個口子,那對整個門派來說,就算短期內沒有什麼影響。

長久下來,也絕對會損害整個門派的根基。

偏偏也隻有這樣的情況,才能夠解釋敖域和東海門一連串的詭異舉動。

難怪,難怪陸師弟和司空峰主篤定了東海門,或者說敖域會在近期內就抓出‘殺人凶手’。

因為他不敢讓青雲宗的人在東海門逗留太久,必須早點讓他們離開。

也難怪他們要對以抓捕凶手為名,對其他小門派動手。

邪魔外道的功法有很多,但他們幾乎都有一個共同特點。

那就是修煉時,必須獻祭大量的生靈。

敖域若是獻祭的是東海門弟子。

哪怕他是掌門,也絕對壓不住這事。

畢竟到了他這個修為,一般的獻祭可沒什麼作用。

隻有用彆的門派人來獻祭,並集合一個因為‘喪子’而暴怒的父親身份。

才能完美掩飾他這一切行動。

越想,嗚喵王越發覺得這個推測或許就東海門如今一切動亂的根源。

而也是在這一刻,嗚喵王想起了陸晨和司空明當時在觀星樓時,所看到的有關於東海門的星象。

用陸晨當時的說法,當時東海門的星象是張狂之中,蘊含巨大危機。

與眼下敖域要用邪魔外道方式進行突破的情況,完美契合。

想到這,嗚喵王也徹底明白了陸晨和司空明這一路上的行動。

乃至於司空明多次和敖域交手,其根本目的或許根本不是司空明看不慣敖域,而是存了試探的念頭。

可怕……太可怕了。

嗚喵王看向陸晨和司空明,第一次感受到了何為修士的心機。

它無法想象,自己若是司空明或者陸晨的敵人。

那它到底會被兩人算計到何種地步。

或許就算是被兩人賣了,它都要傻乎乎的給兩人數錢。

這不是玩笑,而是真有可能出現的事情。

沒有在意嗚喵王那複雜的心情,司空明手恰法指,似乎在感知著什麼。

片刻後,司空明直接動了起來。

“可以動身了。”

說著,司空明就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東海門飛去。

陸晨和嗚喵王,則是立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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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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