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佡九界,夏朝首都“陛下,城東失守了!”“陛下,城南也失守了!”“陛下……”“陛下……”夏朝皇宮內,夏朝皇帝看著亂做一團的群臣,麵如死灰的坐在龍椅上,雙眼無神。到了如今的地步,他已經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眼下的困境。之前因為陳、周兩國突然按兵不動所帶來的希望。在陳、周兩國不到半個月的勢如破竹中,徹底泯滅。沒有鬆山佡家的幫助。隻靠他們夏朝自己,根本攔不住兩國合力,以及流雲、碧落二觀的佡家。事到如今,留給夏朝有且隻有一個選項了。那就是投降。隻是如今城門被破,亂軍殺入城中。再想著投降,顯然已經是晚了。夏朝皇帝看著已經變成一片火海的皇城,以及亂做一團的皇宮。他除了呆坐在龍椅上,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此時此刻,夏朝皇帝想的不是為什麼自己的國家會敗得如此之快。他唯一的念頭是鬆山觀的佡家們到底在做什麼為何都到了如今的處境,他們還是不出現難道他們真的對陳、周兩國怕到這個地步了嗎夏朝皇帝不知道的是,被他視做救命稻草的鬆山觀,如今已經是名存實亡,徹底換了一位主人。其實就算鬆山觀還在。麵對如今陳、周兩國的強大攻勢。鬆山觀依舊不會出手的,隻會龜縮在鬆山,讓流雲、碧落二觀投鼠忌器。而幾乎是在夏朝首都被破的同一時間,流雲、碧落二觀的修士們,已經開始朝著鬆山靠近。為了能夠滅掉鬆山,流雲出動了一位元嬰期修士,碧落這邊則是出了一位剛剛突破元嬰期的修士。算上原本出現在菜花縣的元嬰期修士。本來的碧落觀已經有足足三位元嬰期修士。如此實力,本該讓他們成為這一次三國大戰的最大贏家。可菜花縣的事情卻是給了碧落觀當頭一棒。不僅讓他們的實力大損,最重要的是還是丟了原本的道果。如此一來,碧落觀等於是永遠少了一位元嬰期修士。這才是最傷的地方。可隻要能夠把鬆山吃下來,那他們還是有機會挽回這個損失。因此對於鬆山,碧落觀方麵是誌在必得。而無論怎麼看,兩元嬰期加上十多位金丹期修士,以及成百上千的練氣築基修士。這樣的配置,拿下鬆山觀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當他們來到鬆山,看到新鬆山眼下的情況後。眾人心裡都有了不好的預感。這鬆山……怎麼和傳聞中截然不同與此同時,獨自待在鬆山內的小白鹿也感知到了鬆山外的情況。作為新鬆山山神的小白鹿,彆看她隻有築基期修為,且本身除了陸晨贈與的本命仙劍外,基本就再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地方。可山神最大的特點,便是等於是獲得了一個額外的‘合道境神通’。隻要是在鬆山的範圍內,小白鹿不僅能清楚的掌握這片地界的情況。自身的實力更是會獲得不小的增幅。可即便如此,小白鹿也根本不敢露頭。眼下師傅不在,其他的兄弟姐妹也沒她這麼出眾的天賦,尚且還處於開悟階段,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至於大肥這個食鐵獸,如今的它除了賣萌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滿打滿算,如今的鬆山也就她有點作用。可她固然有著輕鬆戰勝普通金丹修士的實力。但對上元嬰期修士,她這點實力就有點不夠看了。小白鹿雖然在戰勝了兩個金丹期修士後有點小膨脹。可這份膨脹並沒有讓她失去理智。就眼下鬆山外的人員配置。她是連萬分之一的勝算都沒有。躲著就完事了!新鬆山外,兩艘巨大的白骨佡舟停靠在了這裡。“師尊,童師兄和楊師兄就是在進入鬆山不久後失蹤了,隻是他們兩人的命牌還沒有破碎,所以應該隻是被困住了,暫時沒遇到什麼危險。”宮子休聽著旁邊徒弟的話,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知道了。而他們的這番對話並沒有刻意隱藏,所以被旁邊碧落觀新晉的元嬰期修士呂誌偉,以及其他人一五一十的聽在了耳中。“宮真人,看來你那兩位弟子凶多吉少啊”“命牌沒碎,隻能說明他們暫時沒死,可沒死是一回事,被抓住後拷問就是另外一回事。”“你說要是鬆山觀通過他們兩人,提前知道了我們的一些布置,進而影響了我們這一次的鬆山圍剿,你和你們流雲觀要如何補償我們”麵對呂誌偉的調侃,一身邪氣,麵容俊美的宮子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瞬間就讓呂誌偉感受到了空前的壓力。仿佛是被什麼危險的東西所盯上。出於本能,呂誌偉下意識的露出了自身修為。一條黑鱗蛇虛影出現在呂誌偉背後,並眼神凝重的看向呂誌偉。對此,宮子休滿臉不屑,明顯沒有把呂誌偉放在眼裡。“交代若是那老青蛇在這裡,那我或許給他幾分薄麵,你一個僥幸突破元嬰期的幸運兒,就彆在這丟人現眼了。”“讓你的人準備一下,一會兒開始攻山。”“隻要把鬆山的那頭老鹿逼出來,我自然會出手,你不用擔心。”說著,宮子休就揮了揮手,一副把呂誌偉當成了自己手下的姿態。如此蔑視自己的態度,讓剛剛突破到元嬰期,誌得意滿的呂誌偉很是不滿。“你……”正當呂誌偉想要硬氣一點,展現一番自己元嬰真人的氣勢時。一道巨大的佡鶴虛影出現在了他的頭頂。那佡鶴頭大身小,滿嘴利齒,毛發稀疏。原本丹頂的位置,更是長了一顆惡心的肉瘤。讓人看一眼,都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哪怕是元嬰期的呂誌偉也不例外。畢竟他隻是元嬰期一變,宮子休卻是元嬰期八變。雙方的差距之大,不用多說。“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遍。”“若伱還想事情順利的進行下去,那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做。”“不然我不介意在我的收藏裡,多一條醜陋的黑色蛇頭。”喜怒無常,此時此刻的宮子休,把這個詞語詮釋得淋漓儘致。麵對眼下鋒芒畢露,毫不掩飾眼中殺意的宮子休。呂誌偉一時間還真不敢賭他說的話是真是假。畢竟殺人在修佡界來說,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彆說元嬰期修士了,哪怕是金丹期修士,誰手裡沒有沾染上萬人的鮮血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乃至你死我活的情況,在這裡並不少見。因此,呂誌偉雖然內心憤怒,可他還是選擇了吃下這個‘巴掌’,帶著自己的人準備開始入山。而等到呂誌偉走遠後,宮子休旁邊的弟子們忍不住問到:“師尊,您這樣羞辱他們,就不怕他們一會兒暗中使絆子嗎”宮子休笑了笑,滿不在意的說:“我就算不說這些,難道他們就不會使絆子了嗎”說著,宮子休的眼神就變得深邃起來,全然沒有之前的瘋狂。很明顯,他剛剛那宛如瘋子般的姿態,其實都是裝出來的。其目的隻不過是為了給碧落觀的這些小毒蛇們上上強度。反正不管他說什麼,他們兩邊都是貌合神離。鬆山觀被滅的那一刻,就是他們撕破臉的時候。既然如此,倒不如一開始就撕破臉。反正如今是他們流雲觀占據主動,碧落觀就算不服,那也隻能憋著!況且如此一來,很多礙於麵子不能說的話,也可以直接說出來了。比如眼下讓碧落觀先進去,探探這新鬆山的情況。“你們在外麵盯好碧落觀的人,若他們沒有按照約定入山,那你們就給他們上點手段。”“放心,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流雲觀的弟子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興奮之色。對於性格扭曲的佡家弟子們來說。這種看著彆人痛苦,自己快樂的事情,確實是很能讓他們發自內心的愉悅。“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是。”待弟子們離開後,宮子休轉身朝著佡舟的深處走去。不多時,宮子休就來到了一處華麗的船倉內。“陶夫人,不知您先前說的事情,可還算數”宮子休看著躺在大床上,體態妖嬈的女子,恭恭敬敬的詢問道。全然沒有剛剛在外麵的盛氣淩人。從修為上來看,這所謂的陶夫人其實隻有元嬰期四變,遠低於宮子休的元嬰期七變。可宮子休對她,卻不敢有半點的不敬。蓋因對方的來頭,可是古佡世界九大宗門之一的大千山。彆說區區一個流雲觀了,就算把周圍的碧落、鬆山,乃至更多的宗門加上。大千山想要捏死他們,也是易如反掌。“放心吧,我說過我這人最講公平,說了三年內不會插手你們的事情,就不會插手。”“不過你們流雲觀就這麼自信能把鬆山和碧落吃下”“那些小毒蛇都沒這麼大的胃口,反倒是你們這群小鶴的胃口大得驚人。”“小心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哦”宮子休笑著說:“無妨,倘若真出現如此情況,那也是我們流雲觀沒本事,怨不得旁人。”“桀桀桀,那樣最好,小白鶴。”“我還是很看好你和你們觀內的那條老白鶴的,隻要你們真能做到這一點,那入山之事就不成問題。”此話一出,宮子休的眼神驟亮。因為陶夫人所謂的入山,便是讓他們加入到大千山中。一旦真能如此,那他們不僅能獲得一座巨大的靠山,還能獲得許多寶貴的佡法和修煉資源。而這,才是宮子休以及流雲觀觀主,最看中的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一次的兩觀圍攻鬆山,就是大千山對他們的考驗。過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而對於這一次的考驗,宮子休勢在必得。“有夫人這句話,小人就放心了,還請夫人等我好消息吧。”“行,那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哦”等宮子休離開後,陶夫人當即把玩起手中的一顆血色丹藥來。那顆丹藥通體圓潤,隱隱釋放出一種流光,明顯不是凡品。望著手中的丹藥,陶夫人意味深長的說:“如此煉丹造詣,待在區區鬆山確實屈才了。”“不過你既然能找上我,還要求我不要插手此事,那就說明你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卻能有如此自信,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到底能否配上這份自信吧。”說完,陶夫人就一口把那血色丹藥吃下。下一秒,陶夫人的下身就開始一陣扭曲,一個肥胖的,滿是剛毛的蜘蛛軀體,取代了她原本的人類下半身。一頭半人半蜘蛛的怪物,就這樣出現在了船艙內。而不知是陶夫人本身的原因,還是那丹藥帶來的特殊效果。此時陶夫人身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壯大了不少。連帶著她那蜘蛛下身,都出現了大量的紅色血紋。其實修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增長。‘奇怪,那老賤人今天怎會如此好說話我原本都以為她要獅子大開口了,沒曾想卻是輕而易舉的就表明了態度,難不成她從一開始就打著這般念頭’‘又或者是出現了什麼我不知道的情況’來到佡舟夾板上的宮子休,皺眉思考著剛剛陶夫人的話。越想越覺得古怪。要知道陶夫人可不僅是鬆山、流雲、碧落三觀的監督者。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同樣也是三觀的上級,不斷收取著來自三觀的好處。三觀合一對大千山來說是好事,對陶夫人來說就不見得了。因為場麵越亂,她這個監督者能收到的好處就越多。因此宮子休都做好了被陶夫人阻攔的準備。沒曾想事情的發展,出人意料的順利。順利到他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可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同這其中的詭異之處。故最終不再去思考這些。反正隻要吞下鬆山,再吞下碧落。當一切木已成舟,哪怕後麵出現了變故,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了……:日常求月票啦!........007...23.